“凌道友此言差矣。”元淙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眉眼间带上了些不认同:“无论好坏,那些记忆都代表了我的经历,怎能轻易遗忘?”
见他如此,凌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元道友说得是,是我说错了。”
这样说着,他一边上前两步,扶住一旁的墙壁,同时说道:“元道友可知,哪些原因会导致失忆?”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元淙这才想到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上前两步,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对着凌悠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说道:“愿闻其详。”
凌悠对着元淙微一颔首,走进了房门,一边说道:“修士的身体素质十分强悍,识海也非常强大,若是修士失忆,多半只有两种可能。”
元淙跟在他的身后,听到他说:“一则受到严重的刺激,不愿想起;二则神魂受创,影响记忆。”
他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轻轻舒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虽然也有中毒或者其它因素,但我方才初步观察,元道友并无中毒的迹象,因此,这两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说到这,他轻咳了一声,说道:“至于具体为何,还需我为元道友诊治后,方可得知。”然后,他对着一旁拱了拱手,开口:“元道友,请吧?”
元淙看了看他,起身,关上了房门。
“好,停。”左云韶开口,这一幕到此结束。一旁围观的人这才长出一口气,要知道,一部剧的第一幕能否顺利,也许就关系到整部剧的拍摄会否顺利。
门开了,柏修雅和薛裳华一前一后的走出,看向左云韶。左云韶面色严肃,看着面前的监视器。
许久,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幕可能需要重拍的时候,她的眉头舒展开,露出一个笑容:“很好,这一幕过了。”
说完这句话,她抬头,看了看柏修雅,又看向了薛裳华:“不错啊小薛,和小柏演对手戏也能不落下风,看来你之前试镜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啊。”
薛裳华摇了摇头:“左导说笑了,最近的剧本围读,给我带来了一些新的感悟而已。”
左云韶眯了眯眼,看着他,许久,才点了点头:“不错,继续保持啊。”然后,她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去补一下妆,准备室内的场景吧。”
二人点了点头,化妆师和造型师走来,为他们补好了妆,才开始了下一幕的拍摄。
因为有场景的切换,第二场拍摄是从他们进屋的时候拍起的。镜头架好,伴随着左云韶一声“开机”,二人开始了表演。
凌悠从门口缓缓地走到桌边,坐下,将刚才的台词又说了一遍。然后,他向又一摊手,指了指床上。元淙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和衣躺下,闭上了眼。
凌悠缓缓地叹了口气,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上前,抬手,将手放在元淙的额头上方。
没过一会,元淙长出一口气,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他的手指缓缓地张开,整个人看起来惬意极了。就在此时,凌悠开口:“元道友,接下来,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神魂,不知你可否将神魂放出?”
元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下一刻,凌悠的手一颤,似乎摸到了那无形的神魂。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仿佛拿着什么稀世珍宝。忽然间,他的睫毛一颤,眼中流露出些许震惊。
元淙却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神魂相连的他当然能感觉到凌悠的震惊。不止如此,这种神魂的触碰,还带给了他一种有些熟悉的感觉。
他开口,看着凌悠,语气认真:“凌道友,我们之前,当真没有见过吗?”
那抹震惊很快被凌悠压下,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收回什么东西,闻言,他的手一颤,然后,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未离开过医谷,如何与元道友见过?”
元淙的视线当然看到了他手上那一下不自然的颤抖,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所以,凌道友探查了一圈,可有收获?”
凌悠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着头,沉默着,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措辞。看出他的纠结,元淙笑了笑,继续开口:“实不相瞒,我自回到门派之后,浑身总觉疼痛不已。这种疼痛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可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不适。”
这样说着,他看向凌悠,语气和缓:“直到方才,凌道友为了检查,将灵力渗入我的经脉,那种疼痛竟然有了片刻的缓解。”
他的眼中毫无怨愤,只有感激:“便只是为此,我也该好好感谢一下凌道友的。”
这一番无比真挚的话,隻换来凌悠平淡的一句:“受人之托罢了。”他看向元淙,一双深褐色的眼中带了些凝重:“元道友,恕我冒昧,你在回到宗门之前……”说到这,他才想到对方失去了一段记忆这件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懊悔,可话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你在回到宗门之前,可曾强提过修为?”
听了这句问话,元淙皱紧了眉,他思索了许久,缓缓地摇了摇头:“抱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