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飞拿着手机,许久,才拨出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听着那边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抱着电话。他说了很久,才挂断电话,抽噎着谢过了周识,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个联系家里人的是岑滁,他的情绪明显稳定了很多,时不时还看身旁的路子濯一眼,很快,他就挂了电话,也回到了房间。
路子濯紧接着拨通了电话,简单汇报了几句,也挂了,剩下乔星河,莫连和薛裳华三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看起来都不是很积极,乔星河第一个开口:“我家里人这会应该都在忙,打了也没人接。”他这么说着,眼中却带着笑,显然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情绪。
莫连张了张嘴,摇头:“我,我家里的弟弟妹妹应该都睡了,叔叔他们也应该有事,不好打扰。”
两人看向薛裳华,薛裳华迎着两人的目光,眨了眨眼,说道:“别看我,我没有需要联系的人。”
恶意针对
这句话一出,在场两人都愣住了。莫连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开口:“对,对不起啊薛前辈,我,我不知道……”
薛裳华却只是摆了摆手:“这又没啥,我先上去写信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大厅。
几分钟后,莫连和乔星河也分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一时间,小楼一片宁静。
没过一会,第一个上楼的赵翰飞打开了房门,他四处看了看,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枚信封,正是周识交给他们用来写信的信封。
他轻手轻脚地走下楼,走到了小院里“田田”的房间,将身上的麦放在门口的篮子里,关上了门。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院子里的摄像头静悄悄地照着昏暗的小院,灯影摇曳,一切悄无声息。
第二个下楼的是岑滁,他来得时候赵翰飞还没出来,于是他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默默地等着。没过一会,路子濯也走了下来,见到他,路子濯愣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走到他的身边,而是迟疑了一下,坐在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岑滁看着他坐下,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可就在这个时候,“田田”的房门被打开,眼眶和鼻头都通红的赵翰飞走了出来。
原本刚想张嘴的岑滁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路子濯同时转头,正对上赵翰飞有些慌张的视线。他看着两人,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没有哭哦,我只是,只是迷了眼睛。”
可两人谁也没有在意他是不是哭了,岑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路子濯。路子濯只看了赵翰飞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低下了头。
被无视的赵翰飞倒没有不满,此时,比起被问候,被忽视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比较好的事情,他看了看二人,眨眨眼,悄无声息地回楼里了。
这下,院子里又只剩了两个人,路子濯被岑滁盯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去吧。”
岑滁本来也是下来放信的,闻言,他看了看路子濯,才说道:“阿濯,晚上我去找你哦。”路子濯闻言眼皮一颤,到底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被拒绝,岑滁弯了弯眼,才起身,走进了房间里。房门关上,路子濯看着紧闭的房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岑滁出来的很快,路子濯起身就要进门的时候,听到他说:“阿濯,我在外面等你。”这话让路子濯握着门的手微微一紧,他看着岑滁毫不掩饰的关切的双眼,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莫连下来了。
他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岑滁,先是打了个招呼,才有些疑惑地问道:“是要排队吗?”岑滁点了点头:“阿濯在里面,我在等他。”得到肯定的答覆,莫连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一会,路子濯就走了出来。他的视线看似不经意地扫视了院子一圈,在看到岑滁后弯了弯双眼,走向岑滁:“走吧,阿岑。”
岑滁点点头,两人回去的时候肩挨着肩,又是一副亲亲密密的样子了。
莫连见状,笑了笑,才进了房间。
他出来的很快,上楼的时候,他和乔星河打了个照面。二人点点头,擦肩而过。乔星河进了房间,甚至没有关门,只是把信放下,就回了房间。
时间走过十点,楼里楼外都是一片安静,没有放信的只有薛裳华一人了。
就在这时,薛裳华的房间门终于开了。
他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打着呵欠,随意地走进了小房间,放了信,走出来,又打着呵欠的回了房间。嘉宾房间的灯一个个关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梦乡。
可微博上,一条消息悄无声息地发出,很快就爬上了热搜。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小号,内容是:“回家探亲偶遇薛沧录节目,他是换造型了吗,居然这么帅了?”
文案看起来挺正常,可配的图赫然是薛裳华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臂站在一边,看着赵翰飞红着眼,接过一个同样双眼通红,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的东西的场景。
摄像站在不远处,表情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整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