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雪还记得吴蔚对自己说过的话“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个人的认知是有盲区的,只要你和东方瑞所展示出来的模样和群体与士兵印象中的全然不同,那他们即便从你们的面前过去,也不会认出你们。当然,你们要小心熟人。”吴蔚补充道。高宁雪有些似懂非懂,问道“你能不能给我具体讲讲,我听着好像懂了,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明白。”吴蔚说道“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一个成年人的身高,性别,与其年龄匹配的容貌特征,短期内的肤色,是最不容易改变的东西。或许还要加上一个人的气质,往深了追究还有行为习惯和饮食习惯等。若你们劫法场成功了,由你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东方瑞逃走,那么所有的追兵在心里都会将两个女子作为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皇帝高律下了死命令,不仅调动了刑部,大理寺的捕快,就连巡防营的士兵都被抽调走了,高律还从内廷拨了八百人出来,全力追捕东方瑞和高宁雪。高宁雪布置了几个冒充她和东方瑞的烟雾弹,也都被朝廷的人发现并捉到,不过这些死士非常有职业cao守,见反抗无果后,果断地咬破了藏在舌头底下的毒,见血封喉,当场便丢了性命。吴蔚看到的那几支冲天箭,便是因为这些死士被释放出来的。消息被传递到宫中,高律怒不可遏,同时也暴露了这是一次有计划的劫狱事件。而且根据刑部侍郎的所说劫法场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平佳县主高宁雪,他本来是可以让弓箭手放箭的,就是顾及到高宁雪的身份才没有动手。皇帝听闻此事,当即命人将平燕王宣到了宫中,平燕王虽不知此事,却当即跪地表示,愿意替孙女受过,请皇帝将自己赐死。话音刚落,场中便有几位大臣纷纷出列求情,他们提出平燕王乃是先帝在世的最后一位兄弟,身份贵重,况且那劫法场之人当时蒙着脸,刑部侍郎并不能完全确认对方的身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耍无赖一般的辩护,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高律也不能直接给此案定性,便叫人去传高宁雪入宫。一个时辰后,内侍来报,说平佳县主并不在府内,听她的贴身丫鬟说“县主因自己的恩师被朝廷斩首,心痛难当,不忍留在京城,已经于昨日出城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丫鬟也不知道。”高律被气了个七窍生烟,那些替平燕王求情的大臣们却说平佳县主既然不在京城,那劫法场之人就不是县主,一定是刑部侍郎的眼花了。甚至还有人说是刑部侍郎处置不当,放走了死士,却还想将罪责怪在平佳县主的身上,平燕王一脉人丁单薄,刑部侍郎其心可诛气的刑部侍郎差点把自己的胡子都拽掉了,要不是看着场合不对,定要和那几人扭打在一起。场中已有明白人看出了其中的玄机,默默选择了闭嘴,静观其变。而皇帝的心中却是升腾着滔天的怒意,只想着尽快抓到东方瑞,而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泰州学堂,虽然只成立了几十年,却因为其雄厚的师资力量,过高的入学门槛儿,惊人的中举人数而名扬四海。这天下有多少人,不远千里到泰州学堂交纳高额束脩,只为求一个借学的机会几十年光Yin匆匆而过,朝中的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泰州或者受过泰州学堂指导的官员,占了前朝的三成。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整个梁朝大大小小的州府有七十多个。今日替平燕王求情的,无一不是泰州出身的。高律到底还是年轻了以为登基后将藩王的封地换一换,自己便能高枕无忧,却不想有些种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种下,待到他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这颗种子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就连皇帝也是这颗树下的纳凉人。“再给朕派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东方瑞给我抓到刑部侍郎”“臣在。”“人是你放走的,你给朕亲自带人去把她们抓回来”“是臣遵旨。”刑部侍郎快步去了。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了,再用不上一个时辰,天就彻底黑了。京城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街边的店铺全部关闭,但士兵们以五六个人一队,每队人马的手上都有两幅画像,正举着火把挨家挨户地搜着,就算是宅门,店门关了,也必须要打开,让士兵进去搜查一遍。城门口聚集了大量百姓,他们都是住在京郊的人家,要么是来城里上工的,要么就是来城里买卖东西的,无一例外被扣在了京城,黑压压的一群,几十个举着火把的士兵守着。这些人在进入这个“安全区”之前,就已经被守城的士兵拿着画像细细比对过了,这些百姓虽然又渴又累,可他们都知道京城出了大事儿,不敢出声。突然,又有一大批人马奔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刑部侍郎,刑部尚书不会骑马,正坐在马车里。守城门的士兵见了,跪了一地,刑部侍郎亲自下来,走到负责人的面前说道“城门一定要看紧了,若是犯人从你们这边跑了,所有人都别想活”吓的那人连忙跪地,表示一定擦亮眼睛,把城门守好。
刑部侍郎又朝黑压压的百姓看去,问道“这些人的身份都查过了”“回大人,比对过了,没有。”刑部侍郎又说道“再细细核验一遍,这次还有不少死士混了进来,你们把每个人的身份都问清楚,入城的文书也验看一遍。”“是”黑暗中,高宁雪握紧了东方瑞的手,东方瑞轻轻拍了拍高宁雪的手背作为回应。不知怎地,高宁雪的心里突然就踏实了不少。突然,远处飘起了几个“许愿天灯”好多人都看到了,议论纷纷。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