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申不知提着两坛酒,喜滋滋的从酒楼走出,却眼尖瞧到轻歌和不思两人走过来,慌忙把酒藏到身后,见藏不住,只得又一头钻进酒楼里。但轻歌两人似乎并没有看到他,脚步匆忙,神色冰冷。见他们匆匆走过,申不知这才又走出来,俊秀的脸皱成一团。难道这次又搞砸了?真伤脑筋,看他们两父女斗气,自己夹在中间也不好受啊!这么想着申不知老成的摇摇头,慢悠悠的迈步走在回“凡人居”的路上。突然一团白色的身影从身旁一闪而过,申不知怔了征,然后撇嘴继续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呐!”白墨云心急之下,也故不得有满街的人看着,施展了轻功去追随轻歌,他想解释清楚,自己和慕容欢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他还没来得及明白,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同于以往。“轻歌!”白墨云在他们身后皱着眉头道“你先停下来听我说!”不思冷哼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却见轻歌没什么反应也就作罢。刚才白墨云的一句糟老头让他实在是不爽!若不是怕身份,方才就要给足他苦头吃吃!这小子还是太莽撞了,不思叹气。若是再成熟一点,或许能勉强把鱼儿托付给他,只不过,时间不等人。等他彻底成熟起来,怕是鱼儿早已不知去往何处。“喂,你讲不讲道理?”白墨云着急的嚷嚷,见轻歌仍旧只故着朝前走,不由怒从心起。一咬牙迅速地冲过去,从身后紧握住她的腰身,不等她有所反应。便抱着她腾空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远去。不思心中一惊。正待要运功追上,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决定罢手。他苦笑,果真自己已经老了呢,遇事总有了那么多的顾忌,早已不复当年的热血!罢了!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他们去好了!自己一个老头子,瞎掺和个什么劲儿!“你在做什么?”慌张的神色取代了原本地冰冷。轻歌失声喊道“你疯了,这里那么多人!你不怕”突然想到,现在的白墨云已经无须再隐藏什么,她倏然闭上了嘴,自嘲似地低下头。自己没能给他的,慕容山庄却给了他。而今,他已经不再是茶楼里那个卑微的伙计。不再是慕云,而是人们口中的侠客,是白少侠!远离了人群,白墨云在一块空地上停下脚步,却仍然用手揽着轻歌,防止她再次逃跑。“你仔细听着!”他郑重的说道。“我跟慕容欢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轻歌闻言抬起了头,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微笑,她反问“我想地那样?白少侠知道我怎么想?”“你”白墨云张口结舌,一丝苦涩浮现,方才看她冷然转身,还以为她或多或少也是在乎自己的,只是这时看来,又无法确定了。“好吧。先不说这些”他继而笑道,面部冷硬的轮廓变得柔和。眼里也溢满温柔“你这些天怎么不去茶楼,是生病了吗?我在茶楼里等了你好几天。”
“白少侠找我?不知有何事?”轻歌故作惊诧,事实上从他第一天出现在茶楼,就已经有人知会过她了。“没事就不能找你?”白墨云没好气的瞪她。才知道这女人原来这么小心眼,不过离开了两个月而已,她就这么急着同自己划清界线!“没事找我做什么?!”轻歌不服气的回瞪。白墨云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不由气恼的收紧了抱在她腰间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双眼定定地直视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明知故问!”刚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虽然是一时口快,但比那晚的表白要直接得多!上次她还可以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这次,看她还能怎么说!轻歌低垂眼睑,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轻歌不知,还请白少侠明示!”“明示?”白墨云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那么”他空出一只手来,捏住轻歌的下巴,让她地脸正对着他,然后毫不迟疑的低头,对着她红润的嘴唇吻了下去。四周空荡荡的,只稀稀拉拉的立着几棵掉光了叶子的枯树,地上的草大多成枯黄之色。而温润的阳光,让这派苍凉的景象增添了些许暖色。一个还略显生涩的吻,两人地唇相接,只是唇碰着唇,没有深入,却留恋着不想离开。白墨云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心动。轻歌瞪大眼睛,看着他地唇贴上来,温热的呼吸拂面,一时间大脑里空白一片,忘记了应该躲开;忘记了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忘记自己即将上路,继续追寻。如果时间能就此停住,该多好!猛然惊醒,轻歌慌乱中,运功一掌拍在白墨云胸口,白墨云没有丝毫防备,身体一下飞出数米之远,急忙运功这才勉强让自己站稳没有摔倒,可是喉咙突然腥甜一片,血腥在嘴里蔓延。出掌之后的轻歌突然后悔了,方才情急,那一掌没掌握好力道,几乎用了自己七八分的功力。急忙朝白墨云看去,却发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不远之处,仍旧满脸笑意,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却板起脸,冷然道“开玩笑可别太过火了,白少侠!”白墨云没有反驳,反倒笑得愈来愈灿烂,眼睛微眯,紧抿着诱人的薄唇,就像终于吃到了rou的狐狸一般。平素冷清的俊脸,此刻仿佛每一处都在微笑。轻歌看得有些发愣,狐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最后只得冷冷的开口“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走了几步,胸中突然涌现出强烈的失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是错觉。只是,已经来不及细想,来不及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