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是单方面的意愿就可以决定其发展的,当舒楚看到了众缇骑痛楚的表情,心里那种痛楚,非言语所能诉说。巨大的六角雪花图案。耀眼的光亮可以将人的目光灼瞎,难以副视,一众缇骑就在那方圆足有十五六丈的雪花图案的边缘,再难寸进,可是又没人退出,舒楚能明白缇骑心头的恨意,那么多的同伴的死,就是因为眼前这人,如果说上次在云府外众缇骑还能保持冷静是因为那种绝对实力差距所带来的理智,而现在,却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在云府之外时,不止是落雪魇一人,还有如云一般多的江湖高手,以及随时会出现的禁军,而这一次,却只有落雪魇一人,虽然知道落雪魇或许是有备而来,但缇骑容不得这样的轻视,任何一个缇骑都容不得这样的轻视,如果能容忍下来,那缇骑也不能称之为缇骑了。可是,一众缇骑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前冲的姿势,如同被巨大的绳索捆住了,前进不得。落雪魇只看了舒楚一眼,竟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笑,是轻蔑的,带着不屑,还有,玩弄。似乎,舒楚和一众缇骑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难以对他构成任何的威胁。舒楚也怒了,虽然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缇骑统领,但在这种轻蔑面前,也容不得他不恼怒,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落雪魇比他强多少,在落凤冈上,与其说是和落雪魇交手,还不如说东道西和那莫格里斯在决斗,若没有那莫格里斯,落雪魇必定不能活着走下那山冈。将梓儿放在了风咛的背上,舒楚拍了拍风咛的肩,沉声说道:“你现在朝北走,去和梅领春会合,我稍后便来!”风咛明白舒楚要做什么。也不阻止,只是握了握舒楚搭在她肩上的手,嘱咐道:“小心!”梓儿忽闪闪地大眼看着舒楚,似有话说却又说不出口,舒楚无言地笑笑,掣出了斩虚剑,人已腾空而起,直朝那巨大的六角雪花阵落去一剑如长虹贯日,带着喷薄欲出的剑气,似要斩破这天地山河。朝阵中心的落雪魇劈去巨大的阵形上空,白色的光华如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罩子,剑气将光华一分为二,没有丝毫阻隔就朝阵中心的落雪魇劈去,蓦然抬头。落雪魇看了舒楚一眼,面上露出了一个笑,这笑,竟似带着几分得意!而且落雪魇身形疾退,速度之快,让舒楚心头不由惊讶万分,实在没想到,从来没听说会武功地落雪魇居然能有这样的速度。眼睁睁地看着落雪魇在这瞬间飘出了六角雪花阵,耳中传来了落雪魇的高喊:“伟大的莫格里斯神啊,开启吧,那通往您座下的,能瞻仰您威严的通天之路!”一剑劈空,舒楚不得不落了下来,阵形的光华对他没有丝毫阻隔。他落在了阵中心。
听到落雪魇的高声yin唱,舒楚心头涌起一种不妥的感觉,足一点地,就要再次的追出,可是,脚底下却忽生起一股极大的黏力,猝然之间没有防备,竟然脚粘死在地上这个时候,白色光华大盛,眼前一白,再看不出任何东西,也分不清方向,耳中传来了众缇骑地惊呼,舒楚只觉身子又忽然变得轻飘飘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一日一夜,或者一年。却忽然听到了落雪魇低喊:“楚天舒,祝你好运”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一个字微不可闻,而且,感觉这声音也在无限地拉长。终于,舒楚感觉到自己动了起来,然而,不再是先前那虚无,被粘滞的感觉,而是,沉重,无与lun比的沉重,身躯又变得好似一座小山,还没来得及惊呼,刺眼的白光全部消散开来,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血红色的天空。不是那种被夕阳染成的红,而是,整个的天空,似是被鲜血给浇透,那种凄艳,让人触目惊心,而且,看不到太阳。耳中传来了一众缇骑的惊呼,他们也被眼前地景仰给惊住了,血红苍穹,漆黑大地,无数的山如一根根尖锐的棱刺,在黑色的大地上蔓延,有些尖刺上,还喷着灼热的火焰。“这是哪?”舒楚迅速地察看着四周,四十一个缇骑,连带武景廷,杨若鸣在内,城外袭击落雪魇的,一个也不少,幸好,没有见到风咛和梓儿。却在此时,血红的苍穹上,忽然绽开了无数的礼花,层层叠叠,绚烂已极,将血红的天空给遮住了,各种颜色的礼花与红色的天空形成强烈的对比,一种无与lun比的美感截然而生,让人目眩,足足持续了盏茶功夫,那烟花才告消失,只是,在如被鲜血梁透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人影。“欢迎你们,陌生的来客!”声音无所不在,传入了每一个人的心头,抬头看着,舒楚不由骇然,这天空中浮现的巨大无匹的人影竟是莫格里斯,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这个诡异的地方应该就是莫格里斯的老巢,自己竟然来了这个地方了。念头一转,舒楚已大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这些应该都是落雪魇搞的鬼了,那个巨大的六角阵形就是通向这里的路,自己一头一脑撞了进来,正中落雪魇的套子。“你叫楚天舒吧?”莫格里斯巨大的身影将众缇骑全部笼罩在Yin影里边,舒楚只觉莫格里斯正对自己虎视眈眈,心头觉得有些发憷。“你很强,作我的冥将吧,我有的,都可以给你!”莫格里斯悠悠说道:“臣服在我的脚下,有你的帮助,我们可以将神界那帮腐朽全部踏在脚下!”舒楚只觉心里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臣服于你脚下?我犯贱么?这样想着,舒楚面部有些抽搐了起来,抬眼打量了莫格里斯巨大而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