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坐在去看守所的公共汽车里,他瞌睡连连,因为他上夜班几乎干了半宿的活,太疲惫了,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如果不是为了花娟,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干这个活的,他想东山在起。继续做个公司,可是眼下不可能,因为他没有资金,一切都不成熟,他一定要再次的打马回山,像岳飞似的收复旧山河,彭川卫和武斗你们就等着吧。可是现在陶明必须解决燃眉之急,因为现实是残酷的。没有钱就无法生存,啥都需要钱,尤其花娟还出了这个意想不到的事,他还得管她,想办法把她捞出来,这就需要大量的金钱。陶明在车上一路瞌睡到了看守所,看守所还是原来样子,经过长途跋涉的陶明到了看守所上完帐,就没事可干,因为他见不到花娟,花娟在那高墙电网包围之中。他这么遥远来一趟不容易,就这么回去有些不忍,可是不回去他只能在看守所外面逗留。望着来来往往的来探望的家属,陶明非常想跟他们搭讪,想可解里面的情况。在看守所里有服刑人员,他们都是罪刑比较轻的人员,留在看守所里,他们有探视的日子,每到周二家属就可以来看守所探室,跟服刑人员见面,陶明来给花娟上帐碰到过这些前来探望亲人的家属,起初他不知道看守所里还有服刑人员,更不知道家属还可以跟服刑人员见面。就在陶明在看守所外面徘徊时。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大包小裹的往看守所里走去。他们都是探望亲人的家属,陶明看到他们走进看守所右侧一个旁门,旁门边有警察和穿着马甲的人,罪犯都穿马甲。陶明感到蹊跷。他拦住正在往看守所大门里面走的一个女人,因为她腋下夹着一箱刚从看守所商店买的方便面。“大姐,你拿着方便面是给谁的?”陶明问的有些唐突,女人没明白他的用意,怔怔的凝视着他。“你啥意思?”女人很迷惘的问。“不好意思。”陶明莞尔一笑。“我是说看守所里不让往里带东西,你拿这东西咋能进去啊。?”“我是探监。”女人说。“今天是探监的日子。我可以见到我老公了。”“这里的被羁押的人员不是不让看吗?”陶明不解的问“咋还能探监呢?”“我老公被判了三年,在这里服刑,”女人挺热情的向陶明解释着说。“每星期的周二让家属跟他们见一次面。”现在陶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还有判刑的人员,他们跟花娟不同,花娟是没被判刑的人员,还在侦察阶段,当然不让见了,而那些被判刑的人员在接受改造,刑期已经定了,就可以让家人和朋友见。“原来是这些,”陶明说“谢谢大姐,打搅了。”女人莞尔一笑,说。“没关系,你是来看啥人的?”“爱人。”陶明苦笑着说。“那你咋不进去啊?”女人说。“就给一上午的接见时间,快进来,咱们一起走。要珍惜时间啊,这个时间很宝贵,”女人非常热情,使陶明不知咋样回答她好了。他楞在那里。“你在想啥,去不去?你不去我走了。”女人催促着说。“大姐我就是进去也看不到我的爱人。”陶明说。“为啥?”这会儿女人楞住了。“因为,我爱人还没有判,不让见面。”陶明说。“啊,是这样”女人支吾着。“大姐,”陶明突发奇想“能不能让我跟你进去看看?”“这个,”女人说。“你跟我进去看啥?你爱人有不在那里。”“大姐,”陶明说“也许你家我大哥认识我爱人呢。我想让他给她稍个信。”“那好吧,你跟我来吧,”女人经常来看老公,对这里很熟“进门时,就说你是我弟弟,省得麻烦。”“好的,”陶明说。“来,大姐我拿这个。”陶明给去接过女人怀中的方便面。便跟着女人向看守所里走去。来到接待室的门前,女人警察出示接待证。“他是谁?”警察问陶明。“他是我弟弟,”女人机敏的道。警察认真的打量着陶明,陶明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进去吧。”警察道。陶明的心陡然明亮了起来。他跟女人走进了接待室。接待室里人很多,虽然这里也有警察,但气氛显得很宽泛。因为毕竟一周只这么一次。陶明跟着女人来到她老公跟前,她老公在这等了很久了,看到女人有\些责怪的问“咋才来啊?赶紧给我一支烟。”女人从包里拿出一盒烟,和两条成条的香烟。摊在男人跟前,男人慌忙撕开一单盒的香烟,抽出一颗,贪婪的抽了起来。这时他才看到陶明“他是谁?”男人身穿黄色马甲,他警惕的望着陶明。“他是来看他爱人的。”女人说。“顺便向你打听个人。”“大哥,我爱人在里面。”陶明慌忙的说。“她叫花娟,你认识吗?”“不认识。她在那里?是判刑了吗?”男人问。“没有,她在号子里。”陶明说。“那我见不到。我是服刑人员。”男人说。“跟号子里的人不来往。”“大哥,你看到她给我稍个话好吗?”陶明说。“我真的看不到,他们被看管的非常严格。”男人很遗憾的说。“我真的帮不了你。”陶明非常失望,但他转念一想,既然来了,就打听一下里面的生活。“大哥,在号子里的人挨打吗?”陶明问。“不一定,因人而异。”男人说。陶明还想问问,可是他看到男人跟女人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他不忍心破怀他们难得团圆的这次机会,便在接待室里转悠开来,这里烟雾缭绕,所有身穿马甲的人,都贪婪的抽着烟。似乎要把今生今世的烟一口气抽完似的。这时候陶明看到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对一个女人哭,这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