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如何得知他们不是楚国人的?”叶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就要你观察了。很多时候,消息不是从犯人口中探知,往往消息都在犯人本身就能够体现出来。”宇文皓轻眨右眼,见叶祁仍是疑惑的表情,神秘地笑道,“你可看见了那人的耳朵上有耳洞?”“耳洞?”叶祁有些疑惑,左右思索了半晌,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像是有些印象。”“既然你看见了,又怎不将它放在心上?”宇文皓耸耸肩,“我们大楚,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不轻易剃发,比起别国,除了女子,男子是不会在自己的耳朵上穿耳洞的。”“所以王爷就猜测他们不是我大楚之人?”叶祁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一些,大楚确实不会有男子穿耳洞,又问道,“那王爷又怎知,他们就来自北燕或者西境,而不是大理和南诏呢?”“你傻啊!”宇文皓刚刚还想称赞叶祁一番,见叶祁这般问,他又忍不住骂了起来,“谁人不知大理原是我宇文家旧部段流云拥兵叛变,自立为王,而南诏又是因为大理飞将军不堪段王爷打压,举家齐迁而成,说白了,大理和南诏不还是楚国人?”叶祁呆呆地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一点,可又是皱着眉还是什么都不懂一般。无奈宇文皓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北燕人穿耳洞喜欢穿在左耳,而西境喜欢穿在右耳。”叶祁这才明白了过来,说道:“所以王爷就知道,他们一伙儿来自西境,可自从西晋国破,分成众多小国,王爷又怎知他们来于陈国,又是和太后有联系呢?”“说你傻你还真傻。”叶祁这般转不过弯,宇文皓突然又没那么强的uwan想解释一切了,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说了他们是小国,西境平日里是万万不会来招惹我们大楚的,可你岂是忘了,前些日子,西境就有一个小国不怕死的发兵边境,结果被打的屁滚尿流。那就是陈国。”叶祁猛地回忆起来,那件事他知道,据派去探查的探子来报,西境陈国借剿匪一事出兵,蓄谋已久,其背后主使就是太后:“上回陈国兵败,这次再来,想必又是想与太后娘娘暗中谋划什么。”宇文皓终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不是那么的笨,还知道联系前因后果。”“王爷又是如何得知他家中几口人育有几女?”如果说宇文皓得知那些犯人此行是来找太后是有所根据,那么他又是如何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得知那人的家中情况的?“唉你的眼睛生来是做什么使得?”宇文皓见叶祁这副呆愣样子,他就忍不住开口骂他,也不知皇兄是看上了他哪一点,竟是这样器重叶祁,“你没看见他头上束的红绳?据本王所知,西境陈国有一风俗,那就是陈国的男子以头上红绳的数量为荣,因为每一条红绳就代表了他的一个女人,而且,若是某个女人有所出,便要在她所属的红绳上做个记号,若是男丁,便要环上一枚铜钱,若是女儿,便在红绳上打一个结,先前的看那大汉,发间束有红绳五根,其中有两根红绳上分别打了一个结,证明他有五个女人,育有两女,听明白了?”叶祁恍皓的眸中升起了一丝敬佩和一丝赞叹,拱手夸赞道:“王爷阅历与眼力过人,卑职佩服。”“那当皓骄傲地摆摆手,对叶祁说道,“走,随本王再去吓唬吓唬别人。”“是!”宇文皓带着叶祁在地牢内走了一圈,最后挑了个身形瘦弱,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人,又派人把他给架了起来。宇文皓和叶祁走进牢房内,就见那人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那人的身体抖得越是厉害了。哈哈,还真以为本王有读心术了。宇文皓心中偷笑,走到那贼眉鼠眼的人面前,轻轻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喂!”“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那人本就十分紧张,突然感受到耳边传来一声响,他吓得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发白,连连求饶,但依然是不敢睁开眼睛。“睁开吧,本王没有什么读心术,本王想知道的,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了,他嚷嚷着本王会读心术,会什么妖法,不过是想让你们抵死不从,然后把你们都杀了,等本王放他走的时候,他也好来个死无对证,回去好交差啊。”宇文皓站在他面前,不急不慢地说道。宇文皓话音刚落,那人倏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之意,他的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盯着宇文皓,像是想从宇文皓的脸上看出宇文皓先前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宇文皓也十分坦然的就让他打量,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不敢再看下去。“怎么?不相信?”宇文皓见他低下头,扬起声调问道。那人又抬头看了宇文皓一眼,还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呵没事,你不说,还有的是人说,大不了本王就如了你同伙的愿,把你们都给杀了。”宇文皓轻哼一声,说的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他们的命在他的眼里看起来一钱不值,宇文皓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没底,没想到叶祁将他们关了足足有半月,而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王爷一来就要把他们都给杀了,说着,宇文皓转身就走,轻声道,“叶祁,把他杀了。”“是!”叶祁点头一应,“唰”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佩剑,丝毫不带犹豫地抬手就要对他的脖子抹过来,他本以为叶祁会停下动作,可当他感受到利剑近在咫尺,他已寒毛倒立而叶祁丝毫没有要停的动作之时,他终是心慌了,他本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没想到利剑就在眼前时他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