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承议郎张世永十年来,那一百万两银子少说也拿了二十万两,还有那太中大夫周西验,也至少拿了十万两银子。”汪兴泉红着眼面目狰狞地说道,这两个人吞的最多,确实吐的最少,个中想法他一想便知,既然他们想让他死,那他也不让他们活!“承议郎,太中大夫你们两个的月俸和你们所贪污的银两比起来,是不是差的太多了,嗯?”宇文珏的眸子就像一把利刃径直划向了张世永和周西验,拖长了音问道,语气间充斥着让人惧怕的因素,使他二人的脸更加是苍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落,哪怕如今正值一年中最寒冷的腊月。“皇上,臣,臣冤枉啊!臣冤枉啊!”张世永抵死不愿承认,他本来只是缩在后头饶有兴致地看汪兴泉的好戏,谁知转眼这杀头的罪名就落在自己头上了啊。“皇上!皇上!臣没有做这样的事啊!”周西验也伏地大嚷道,撑着地的两只手不住地颤抖着,这心虚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很难相信他没有做这样的事啊。“冤枉?”宇文珏最是恼人睁眼说瞎话,若是他老实招了,宇文珏也能颇为愉悦地让他有个善终,可他若是非要抵死不认,拖到最后一刻才不得不招,以他的性子,那就没这般好说话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老实交代,朕便应允你从轻发落,若是你再抵死不从,就莫要怪朕不手下留情了。”宇文珏这样一说,张世永和周西验二人当即喉头一哽,不知该如何作答。若是他二人招了,有汪兴泉这个前车之鉴,他们的下场定是好不到哪去,自个儿倒霉就算了,说不定还要牵扯到家人,可他要是不招怕是会更惨。不,不对。要定罪,得有证据啊!汪兴泉不一定拿得出证据来证明他们就拿了那三十万两银子啊。对,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就没有罪!这样想着,张世永似乎更加理直气壮了些,仰头说道:“皇上,臣冤枉!”周西验本想就此认罪,可见张世永竟是还抵死不从,见他那摸样,难道有什么办法了?如若可以,周西验是万万不愿意认罪的,一旦认罪,这些年来,他既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那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啊!不管了!既然张世永都抵死不认,那他也索性不认!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想着,周西验也跪直了身子,朗声应道:“皇上,臣冤枉!”“好!很好!”宇文珏笑着说道,可那看似爽朗的笑颜之中,又隐含了巨大的杀意,宇文珏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他转头看向汪兴泉,缓缓问道,“汪大人,你指证承议郎张世永和太中大夫周西验,分别贪污了二十万两白银和十万两白银,你可是有什么证据?若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是没有证据那你除了这些罪以外,又多了一项污蔑朝廷命官的大罪。你说说看吧。”汪兴泉一听,想着若是自己拿不出证据,怕是除了他自己的死罪之外,他更是要连累到自己的家人了,所谓父债子偿,自己的罪孽今生偿不完,他还有四个儿子啊!他不能他不能就这样亲手毁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连连点头,面上十分坚定地应道:“有!启禀皇上,臣有证据!”“什么证据?”听汪兴泉这样一说,宇文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世永和周西验,见他二人身形一怔,心虚地低下了头。“回皇上,每年张世永张大人的银子,臣都是换成银票给他的,都是在城北的昌隆钱庄换的,每年的兑换的票据,臣都保留下来了”说着,汪兴泉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票据,举过头顶,“请皇上过目!”“不用了。”宇文珏轻笑一声说道,“将这票据给张大人看看,看他满意是不满意。”“是。”安定点头应道,行至汪兴泉身前,将他手中的票据接了过来,再走到张世永身前,递给了他,张世永目光呆滞地看着安定手中的票据,不敢伸手去接,可安定却管不了这么多,硬生生塞在了他的手里。张世永看着手中的票据,颤抖着翻了翻,这一笔笔,都是以往汪兴泉给他的钱啊!张世永一下瘫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汪兴泉,你狠!周西验看到张世永这副反应,就知道汪兴泉所说的证据一定是真的了,当即便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看来,果真是是祸躲不过啊。“还有吗?”宇文珏沉声问道。
“有!想必朝中不少官员都是知道,太中大夫周西验酷爱收藏夜明珠,所以臣每次都将银子折成了夜明珠送给周大人,并且每次都是在城南的东海阁里买的,付了银子以后也都是让东海阁直接给周府送去,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东海阁查看,东海阁内的伙计可以作证,而且查他们的账本也能查出臣是何时在东海阁内购买夜明珠的。”汪兴泉抱拳说道。夜夜明珠没想到他最喜爱的夜明珠,竟是成为了他最致命的弱点。宇文珏有些赞赏地看了汪兴泉一眼,这汪兴泉果然是老狐狸,做什么都留了一手,如今就算去死,他也能拉个垫背的,他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怒喝道:“张世永,周西验!如今证据确凿,你们可认罪?”“臣臣”“臣认罪!”张世永猛地回头,看着伏在地上的周西验,他本还想矢口否认,可周西验这么一认罪,那他的罪名自然也是钉死了,更何况还有这满地的票据。周西验明白张世永还想否认,可他的意志并不如张世永那般坚定,当他听到汪兴泉说出东海阁的证据时,他就失去了所有希望,证据确凿,不如认罪,否则怕是要承担更大的罪名。张世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