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染了风寒,可是让凌太医瞧过了?”苏韵儿站在宇文珏身前,突然问道。宇文珏刚想将茶杯放下,一听苏韵儿问话,面色一僵,又将手抬至唇边,佯装喝起水来。苏韵儿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定是没传凌远来给他看病,心下不知哪冒出一股无名焰火,没好气地说道:“皇上对自己身子怎就这般不走心?平日里本就要cao劳国家大事,身子若是垮了皇上该如何治国?”看着苏韵儿杏眼因怒气瞪得圆圆的,秀眉快蹙成了倒八字,双手叉腰,更像是在教训一个岁的小孩子。不知怎的,苏韵儿越是这般,他心中越是暗喜,可却又是担心苏韵儿真的会生气,于是出言讨好般地说道:“朕今日不得空,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此时天色这般晚了,明日再传凌远来吧。”这时,安定的声音又在殿外响起:“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绿芙来传话……”宇文珏觉着有些扫兴,心中一下子有些烦闷,面色突然一沉,和方才相比真真是两个人,面带严肃地说道:“夜深了,有事明日再议!”“是。”安定应道,转身对绿芙说了句,“绿芙姑娘,请……”“安公公,可是……”绿芙急急开口,面上有些为难。“请……”安定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打断了她。绿芙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苦着脸离开了,还不知皇后娘娘会怎么罚她。绿芙走后,苏韵儿秀眉一翘,扬声问道:“在皇后娘娘宫里,娘娘怎没给皇上寻个太医来?”宇文珏一偏头,将茶杯放到苏韵儿手上,温声说道:“皇后哪有你这般心细……”“我……”苏韵儿突然面上一热,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双颊微微发烫,不着痕迹地别开了头,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道,“皇上劳累了一日,早些休息吧,奴婢便不扰您了,奴婢告退……”看着苏韵儿仓皇而逃的背影,宇文珏头靠着床沿轻笑一声,轻轻摇摇头,心底满是愉悦……翌日。宇文珏下了早朝后,苏韵儿便去御医署将凌远给清了来。当宇文珏在御书房内得知凌远求见后,有些哭笑不得。宣他进来是,果然是看到苏韵儿一同跟着走了进来。凌远进门行了一礼,观察了一番又询问了几句后便上前给宇文珏把脉,苏韵儿则立在一旁盯着,真是像极了管事的老嬷嬷。半晌,凌远收回了手,拿起笔低头开始写药方子,边写边说道:“依皇上的脉象,寸口脉浮而紧,浮则为风,紧则为寒,乃风寒侵表之象。”苏韵儿立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想了半天猜想凌远大概是说宇文珏受了寒吧。“风寒侵表,宜发汗治疗,臣为皇上开个方子,每日饭后服下,发发汗便能痊愈了。”话罢,凌远也写好了药方,搁下笔,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安定。“有劳凌太医了。”宇文珏点点头,转头向安定说道,“安定,随凌太医去抓药。”“是。”“臣告退。”待安定和凌远退出去后,宇文珏一手撑头,明眸凝视着苏韵儿,对着苏韵儿扬嘴邪魅一笑:“这回可是满意了?”怎么这样好看?苏韵儿看见宇文珏的笑颜,心里突然“咚”地一跳,心中暗暗感慨宇文珏真真是生的好看,又有些羡慕他怎的一家的基因都这样好,宇文冰生的温婉大气,行为举止间却英气十足;宇文允虽是给人一种凶狠锐利之感,但单从样貌来看,也是没得说的;宇文珏不同于宇文允,倒是与宇文冰最为相似,果然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他俊朗修眉,温文儒雅,可偶尔透露出来的腹黑又让苏韵儿觉得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宇文皓就更不用说了,苏韵儿初次见到他,便觉得他那白皙光滑的皮肤就连女子都好生羡慕,醉红娘也曾偷偷告诉她,恨不得将齐王的小脸蛋给换了去;而宇文季晨和宇文沁,小小年纪也能瞧出他们长大后该如何地祸害人间。“嗯。”苏韵儿点点头说道,“今日皇上可是好些了?”“好些了……”宇文珏又是忍不住展颜一笑,双手托腮,明眸认真地直视着苏韵儿,“今早起身,觉着昨夜睡得舒服多了,还多亏了你昨夜给朕加了床薄被。”“啊?噢……”苏韵儿一愣,呆呆地应道,匆匆别开了视线,又时不时瞟上他一眼,却每每都发现他依然是盯着自己,又赶忙转开眼睛。该死!他怎的生的这样好看?以往还没太大感觉,不知怎的,近段日子以来,苏韵儿常常觉得,看着宇文珏的脸便觉得赏心悦目,甚是好看,有些羡慕他怎是生了这样好看的一张脸。说来也奇怪,她不羡慕宇文冰,不羡慕苏云嫣,倒羡慕起身为男儿身的宇文珏来了。“皇上……”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来。“何人?”宇文珏扬声问道。“奴才小顺子。”宇文珏一皱眉,苏韵儿明显从他的面上感觉出,他并不能想起小顺子是谁,心中狂笑,却见他面上依然平静地说道:“何事?”
“礼部尚书蒋安华蒋大人求见。”小顺子在门外答道。“蒋大人?他来做什么……”宇文珏面上有些疑惑,坐直了身子应道,“宣。”“是。”过了一会儿,蒋安华推门而入,他面上端重,缓步行至宇文珏的桌案前,标准地行了个礼,朗声道:“老臣参见皇上。”宇文珏虚浮一把:“爱卿平身。”“谢皇上。”蒋安华起身后,宇文珏问道:“蒋大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蒋安华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距上次选妃,三年之期已满,老臣特地前来请旨,想让皇上定个日子。”“选妃?”宇文珏下意识地瞥了苏韵儿一眼,见苏韵儿正低头掰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