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开心吗?”金簦有些担忧地看着苏韵儿,问道。宇文珏一行人迅速地离开了崖底,暗卫在山崖上准备好了马车,有暗卫在,自是不需要金簦和苏韵儿这半桶子水来驾车,宇文珏坐在马车内,苏韵儿和金簦跟在马车后走着。这次暗卫谨慎了许多,换上了便服护在马车的四周。离开崖底时,苏韵儿提出要带上小黑,宇文珏没有反对,算是默许了。只是从底下出来到现在,一路上苏韵儿和小黑都有些闷闷不乐,苏韵儿也不说话,只顾着低着头跟着马车走,神色黯然,像是丢了魂一般。听到金簦向自己问话,苏韵儿回过神,抬起头看着金簦,让自己扯出一个笑脸,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先前没注意,苏韵儿竟是现在才发现金簦满身是伤,脸上擦了几道血印子,尤其是额头上缠了块纱布,伤口的血迹印在纱布上有些瘆人。苏韵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道:“还疼吗?”“不疼了。”金簦咧嘴笑道。“你是怎么和这些暗卫寻到我们的?”苏韵儿突然想起来,疑惑地问道。“那日我在马车上被黑衣人推下来受了伤,发现皇上和姐姐掉下山崖后便晕了过去,醒来才知道我已经被皇上的暗卫带到了最近的城镇里救治,随后便领着他们又来到了断崖,在崖底下寻了两三天才寻着皇上和姐姐。”金簦答道。“你是什么时候寻着我们的?”“今天早晨。”“难怪……”难怪宇文珏大清早就不知去向……“怎么了姐姐?”“没事,赶路吧。”“噢,好。”……不知怎的,之后的日子他们基本都是在赶路,即便宇文珏身上还带着伤,想必皇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宇文珏尽快回去解决。赶路的时间里,宇文珏没有再让她们伺候,所有事物基本都由暗卫包办了,与其一比,她们两个倒成为了摆设,甚至可以说是他们赶路的累赘,毕竟她们终究是女子,金簦又还带着伤,一天中休息几次也大多因为她们。这一路上,苏韵儿基本见不着宇文珏,只知道他就在面前的马车里,更是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三天后,他们终于是回到了皇宫。回到宫里,苏韵儿和金簦就回到了沉星宫。大抵是她们知道苏云嫣并没有死,所以她们才没有料到苏云嫣没有回宫这件事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一时间宫内将叶祁和苏云嫣坠崖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是有些变了味儿。有说叶祁为救主英勇赴死,有说叶祁苏云嫣暗结珠帘,东窗事发,以死谢罪,更有说苏云嫣胆小如鼠,临阵脱逃不料被刺客斩杀……在她们回到宫里的第三天,安定突然来到了沉星宫传旨,说是沉星宫管事宫女苏韵儿,在出宫期间服侍周到,加之护驾有功,特被皇上指为贴身宫女,也就是说今后她要与安定一同伺候皇上了。对此苏韵儿倒是没有感到意外,从苏云嫣离开的时候起,她就知道,等她回宫后终究是要换个主子的,伺候谁不是伺候?今后苏韵儿可以说是在宇文珏心中的地位是可以和安定平起平坐了,从安定的感觉来看,苏韵儿甚至是会超过他。所以安定来宣旨时,对她的态度较起之前来又更好了些,苏韵儿便趁机向安定讨了个人情,让他差人将金簦调到乾坤殿当差,也省的金簦又得另择他主。这点忙安定还是愿意帮的,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将金簦安排进了乾坤殿做了个照看花草的清闲差事,算是给全她一个面子。之后在她与安定的闲聊中才知道,宇文珏在回宫的第二天,早朝时便宣布了自己半路遇袭,叶祁与苏云嫣双双遇难一事,对叶祁大加赞扬,对苏云嫣表示哀痛。满朝皆知,苏相就苏云嫣这么一个独女,甚是宠爱。在朝堂上苏相虽是表现得十分镇定,可当他一出宫门,险些没晕过去。相传相夫人得知这个噩耗,当即便是心口一阵绞痛,险些没顺上气来,整天以泪洗面,食不下咽。为此,宇文珏特意清了长公主亲临苏相府上,表示慰问,不知长公主是如何劝说相夫人,只知道长公主离开相府时,相夫人虽依旧是面色苍白,但却是亲自笑着送长公主送到了相府门口。安定在御书房无意听到密报,说是太后得知苏云嫣遇难,直叫苏云嫣死得可惜,掉了两滴眼泪聊表哀痛,转眼便劝阻苏振庭倒向自己一边,毫无亲情可言。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后此举全是寒透了苏振庭的心,苏振庭一怒之下甩手而去,大有一副断绝兄妹关系之意。至于姜含柔,这个消息大抵是她禁足期间最使她最为高兴的事了。说到禁足,安定又说起了一件奇怪事,本身还有一月不到,齐王殿下的禁足令便可以解了,可在宇文珏回来的当晚,便派了安定亲自到齐王府宣旨,加罚三月,险些没把宇文皓气瘫在地上。还有一个消息便是金簦告诉她的了。说是惠贵人在得知苏云嫣出事后,伤心地在院子里哭了大半日,消停了又带着小琴来到了沉星宫,本是想缅怀故人,可来到之后却发现,沉星宫的宫人大多都在琢磨着如何另择他主,看得直叫惠贵人心寒,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之后惠贵人身着素服进了佛堂,说是要为苏云嫣讼经百日,以慰她在天之灵。听后苏韵儿感触颇深,没想到在这宫里,真正会为苏云嫣伤心的,竟只有惠贵人一人……当天,苏韵儿和金簦便随着安定来到了乾坤殿,刚安顿好,安定便来传她,说是皇上在御书房让她去伺候。到了御书房,宇文珏让她给他磨墨,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苏韵儿第一次见到他,依旧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