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岁了。
就算话说的不能有利索,但走路一定走的很好。
孩子是否会一只手拿个小铲子,一只手拿个小桶,坐在这里挖沙子呢。
而那个为海而尖叫的女人,又会是怎样的一面呢。
思索着这一切,他的眉目又舒展了。
又在恍然间,似乎看见了过去那个没书读,只能想方设法赚钱贴补家用的,十三岁的小姑娘。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
或许那个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眼前的女人还什么都没体会过,怎就能让她去做母亲呢。
余烟又跑了回来,“哥哥,海水好舒服!”
他冲她笑,“这只是这里的海,海和海的感觉也不一样,等这次回金城见一见nainai,之后我们环游世界好不好?”
“环游世界!”余烟眼睛亮晶晶的,“哇!”
可又一想,“回去见nainai?”
凌镜尘没多说,“去玩吧,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只是他在余烟心里种下一个疑惑的种子以后,她玩不踏实了。
就是后来那年过的,也是心不在焉。
她有一种预感,感觉他可能是想回去,换一个他们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结果。
但是又怕,万一不顺利呢。
余烟不怕遇到难题,但是很怕等待难题的过程。
回金城之前,她也在玩,为了不让凌镜尘看出什么来。
但是她一张照都没有拍了。
她想和他赶紧回去。
如果,这次回去能换来真正在一起的结果,那他们就要环游世界呢,这里还可以来。
正月初六。
在春节假期结束的那天,他们也登上了回金城的飞机。
飞机落地后,是金城的晚上。
已经习惯和他手牵手同行的余烟又牵住他的手,却被凌镜尘挣脱。
“袅袅,你先回去见nainai,我还有点事。”
他话说得温和。
余烟也不知道他是真有事还是像避讳着,但同意了。
怨着
终于回到凌家,余烟先去见了明娥。
于晴得知她今天回来,也在明娥那里等着。
余烟看到了nainai和婆婆,时间又正逢大年初六,就问了一下公公凌青云在哪儿。
凌家不比别人家人多,公司的重要之事都得凌青云说话,他的确是很忙。
年三十,私人飞机飞到金城,和明娥、于晴吃了顿年夜饭,大年初一就直接去国外参加活动了。
现在人还在国外。
而按照金城规矩,家里有至亲去世不满三年,不能贴对联,也不能走访亲戚。
就是亲朋好友想来凌家拜访,也得等初六以后。
所以这个新年的凌家,还和过去一样冷清。
不过明娥又说,“你爸明天会回来的,明儿你舅舅一家会来咱家走亲戚,他得招待自己的丈母娘。”
之前两年也都是这样,余烟点点头。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于晴,这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尘儿,什么时候会回来。”
纵然她过去再宠爱自己的小儿子。
可现实就是现实,等她年老,得仰仗长子凌镜尘。
凌镜尘两年不归家,她好歹是亲妈,总归会想念。
余烟没敢说话。
接着,明娥瞧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拍了拍于晴的肩,“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我昨晚做了个梦。”
于晴问:“什么梦?”
“梦见一只小牛站在咱家门口想进来,我醒过来一寻思,可能是尘儿要回来了,他的性格多犟啊,和小牛犊子似的,就是个小犟种。”
余烟没忍住笑了。
还真别说。
他的nainai终究是他的nainai。
不过余烟又觉得,他或许不会等到明天,今晚应该会回来。
但她判断失误。
因是过年,明娥睡的也迟了,她和明娥、于晴聊天到十二点,凌寒山庄都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明娥要睡觉,就把余烟也往月明轩打发了。
这两年,祖孙二人的关系也是真的好,以及和于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哪怕余烟并没在家过年,但今夜,两人都给了她大红包,是压岁钱。
而当余烟抱着大红包准备开开心心的往月明轩去时。
却听见往另一边去的于晴对来接她的保姆说,“每年都准备两份压岁钱,小的那边给了,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带回来一个儿媳妇,过了这个年,他虚岁都三十了啊。”
余烟顿住脚步,抬头望着漫天的星辰。
一时有些茫然。
也突然迟钝,离开的那段时间见到的雪山和大海,到底是真还是一场梦。
这一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