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烟的胸口缓缓一滞,眼底泛着淡淡的晶莹。
纵然在这个凌家,他有那么几次气到了她惹红了她的双眼。
就像光也会有把人晒到不舒服的时候,但人离不开光,不会毁掉光。
“凌镜尘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越的界。”
她要保全他永在高高在上的神坛。
不让他有任何污点。
因为那是她的爱。
家法
明娥叹了口气,“实话?”
余烟:“实话。”
于晴又开口:“妈,她承认了,赶出去吧,这种人给我儿生孩子,我嫌弃的要死!”
明娥闭起一只眼睛去看于晴:“你可终于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于晴:“我……”
明娥无奈的摇了摇头,“烟烟,nainai再给你说说,这件事的后果。”
“你是祈安的媳妇,这件事改变不了,你和你们哥哥的这些照片,如你所说是越界,会成为咱凌家的污点。”
“谁主动犯的这个错,谁就得挨罚,咱凌家,可是有家训家规家法的。”
“家法,皮鞭子蘸着凉水,打的你皮开rou绽,你再想想。”
余烟听过,笑了:“nainai,您这话在我听来,怎么有点舍不得小孙子带来家的儿媳妇吃苦,就非要逼着我去说大哥的不是呢?”
“您不会是偏心吧?”
明娥的唇角微扬,“好,nainai试出来了,是实话。”
说完她站起身,“来人,上家法。”
余烟对家法没什么概念,被打,那是她儿时常有的事情。
但苏子柔一个激灵站起了身:“凌nainai,我作证,余烟没有对不起过祈安哥哥,只是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家法有点严重了吧?”
话音刚落,赵霜就一把拽住了苏子柔的手臂,语调不善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别来添乱!”
于晴皱眉,很不耐的看了眼苏子柔,“子柔啊,最近你和余烟走的近,阿姨知道。你这两句话信不得,要不你对着安儿的牌位发个誓?”
苏子柔的小身板立马就僵住了。
她怂的这件事,也不是只有余烟一个人看得出来。
“阿……阿姨,发……发誓属于封建迷信。”
明娥也笑着问了她,“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烟烟吗,俩人怎么成的好朋友?”
苏子柔努着嘴:“在宁山我被流氓威胁过,是余烟救的我,那一次让我明白了,世界上有很多危机,是钱根本解决不了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让明娥眯起了眼眸。
于晴没再理背叛了她的苏子柔,起身走到了明娥身边,“妈,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把这样不省心的祸水留在家里,这次是尘儿,下次呢,又是什么男的?”
“咱凌家名声多好啊,如果因为一个余烟被毁了,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我告诉你!”明娥突然激动,“你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
“这余烟是安儿十里红妆娶进家门的,那就是你的儿媳妇!”
于晴眼瞧着终于有了一个能把余烟撵出去的机会,此刻怎甘心就这样放弃。
“您搞清楚,您只是安儿和尘儿的nainai,我才是他们的母亲,我有权利知道,您为什么就是看上这个连点文化都没有的乡下村姑了!”
“放肆!”明娥忙斥了回去。
可是余烟却也皱着眉头在看她们。
她也好奇。
都这种地步了,为什么明娥还是愿意留下她。
但明娥并没有给出答案,又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了。
不一会儿,进来了三个佣人。
最前面的那位手里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根漆黑莹亮的黑色皮鞭。
身后的佣人,其中之一端着一盆凉水,其中一个抱着个老虎凳。
这种惩罚是从旧社会延续下来的,在金城很多老家族都有这种家法。
那皮鞭子,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大拇指那样粗,但在水里一浸泡,就会膨胀,变得更粗。
现在挨家法虽然不会像过去那么的狠,但挨一顿下来,也得在床上躺个几天。
若是细皮嫩rou,背上指不定要留疤。
苏家也有,甚至苏家不久前还有人挨过,所以苏子柔一看就怕了。
她一溜烟到了余烟身边,小声的低语:“明明就不是你……你实话实说吧……”
余烟掐了她的手一把,“闭嘴,不行。”
苏子柔很着急,“会打的你背变花变丑的!”
“然后呢?”余烟虽笑,但那双眼睛很悲伤,“nainai说了,我这辈子只能是凌祈安的媳妇,我和他没有永远,花了就花了,也没想取悦谁。”
话刚说完,佣人把老虎凳和水都放在了地上,那皮鞭子也泡进了水里。
于晴忤逆不了明娥,气得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赵霜也对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