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白若兰照顾起来颇为笨拙生涩,但时不时能捏捏小手、亲亲小嘴、搂搂抱抱的情形下,即便绷带紧些、米粥糊些、药膏抹的多些,南宫星依旧乐在其中。那柔滑玉掌能在他身上多流连片刻,那就算把药在身上都抹一遍又有何妨。如此悠闲度日过了五天,冯破带来消息,此次的案子尽被压下,全数封卷,张贴的告示也被要求在几日内撤清。不过风言风语早已传出,南宫星也不太在意官府最后的态度。倒是冯破颇有几分丧气,道:“一桩桩都算做了无头案,上头那帮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裘贯犯下那么大的事,宁捕头不惜牺牲声誉亲自写下供状做证,却连通缉令也没申下来。释放你那些不痛不痒的兄弟,就是那个罗里吧嗦的小伙子带着的那帮,连着白景洪他们,反倒费了一番鸟劲,最后还要靠狄大人传话下来才成。”白若兰倚在床边轻轻揉这南宫星的肩膀,一听忙问:“我洪爷爷也被放了?”冯破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离开大牢,就匆匆借了匹马,回暮剑阁去了,也没问问你这个侄孙女的事。”“他本来就更疼哥哥,不问也好,省得我还要解释为什么暂时走不开身。”白若兰不以为意,平淡说道。“裘贯还要通缉?”南宫星却问道“莫非没有找到他的尸身?”白若兰啊哟一声,小声道:“小星,伯母让我带话给你,裘贯中了唐门的暗器逃了,不过按说逃不出太远,附近没有唐门的人能救他的话,必死无疑。我来了一看你伤成这样,一下子全忘了跟你说。你你可别怪我。”冯破双眼一转,起身告辞,一溜烟出门去了。南宫星倒没有生气,裘贯还不值得。他笑嘻嘻在自己嘴上点了一下,道:“好几天了,你不是早知道让我如何不舍得怪你了么。”白若兰面上一红,身子一滑蹲在床边,探头将柔软唇瓣主动奉上。这几日他们早不知吻了多少次,白若兰虽还害羞,却已不再生涩,芳唇相就丁香缠绵,足足大半刻功夫,才娇喘咻咻的抬起头来,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掌,面红耳赤的啐道:“你又趁机动手动脚,不怕伤口裂开么。”南宫星故意将腰挺了一挺,笑道:“呐,不是动的很自如么。你带来的金创药着实好用,不愧是我娘的手笔。”说着,他的手便往白若兰腰肢搂去,白若兰忙把他手掌一拍,羞道:“不行。等等你再好些。”“好些便可以么?”南宫星目光炯炯,趁机问道。白若兰连耳根都已红透,轻声道:“你慌什么,早晚不都是你的。”听冯破说起裘贯,南宫星的心思总算渐渐转到了外面的事上,先前他不敢提,是因为白若云被四大剑奴带走,吉凶难料,他不想白若兰担心,便尽说些闲话将她拖在身边。此刻一想,白若兰隔夜才到,湖林城中发生什么,只怕比他这被带走养伤的还要清楚。而且他回头思忖,白若兰不像是会忘记传话的人,刚才的话里还用了个全字,说明并不只是裘贯一件事而已。他心念一动,拉过白若兰小手轻轻抚摸,柔声道:“兰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白若兰不擅撒谎,神情登时有些窘迫,慌张道:“我我这些天脑子乱,即使有,可能也要人提醒才想得起来。”南宫星眼珠一转,问道:“我娘对我的伤势可还挂怀?”“那是当然,伯母心急火燎交代了我一堆,还差点跟冯大人吵起来。”“那她在忙什么?这几日怎么也不来看我?”南宫星顺势问道。白若兰一怔,眨了眨眼,道:“她她想让我和你独处,不来可能是怕打扰吧?”“兰儿,你越不说实话,我反而会越担心。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不顾伤势离开。一定会等到并无大碍,如何?”南宫星口气凝重,肃容说道。她白皙喉头有些紧张的蠕动一下,缓缓道:“其实是唐昕唐青那姐妹两个,都不见了。”“什么?”南宫星心中一颤,惊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么?”白若兰忙按住他双肩,道:“你莫急,我我慢慢告诉你。那天我们几个守在屋里等你和伯母回来,唐青等得着急,后来非要出去看看,你知道我们几个都不太喜欢她,便随她去了。结果不一会儿,她就匆匆回来,神色颇为怪异,先是说身子不适,躲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唐昕进去看她,才发现竟然从后窗走了。”“唐昕没和她一起?”白若兰颔首道:“没有。
唐昕是怕她出事,追了出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满头大汗的回来,匆匆收拾了一堆暗器,跟着留下一句唐行济有问题叫我和冰儿转告伯母,我问她要去哪儿,她咬牙切齿地说要回唐门,走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说让你忙清了我家的事再去唐门找她,她不想你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的别的地方。”“我娘怎么说?”南宫星略觉不妙,追问道。“伯母听了之后似乎有些生气,在屋里连骂了几句唐门,说现在管事的都是废物之类。正好冯大人找了过来,说了几句之后,伯母说我来陪着你你伤好的快,就安排我带着药过来了。伯母也要往唐门去,冰儿本来想跟着我来,伯母也答应了,可是”白若兰略一犹豫,道“可是如意楼来了人,跟伯母密谈了一会儿。伯母就把冰儿带走了,让她拿好那把碧痕宝剑,说顺路带她去个地方,去等一个人。”南宫星目光一闪,道:“啊哟,她难道竟回来得这么快?我还道怎么也要三个月呢。”白若兰疑惑道:“是谁啊?”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是个很可怜很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