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被舍弃是碍眼的校服外套,钱衍的校服非常干净,跟别的男生脏兮兮的外套完全不一样,干净得不像是穿了三年。钱衍见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恍然大悟地从书包里掏出身份证,“我上个月刚过18岁生日,成年了。你不用怕的。”
望着坐在床上的钱衍,他已经想象自己今晚与钱衍大战三百回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情景了。
究竟是什么会让他觉得自己会怕啊,付仁扶额,皮笑肉不笑,“……还挺有职业操守啊。”
要是普通拒绝,付仁还有可能会知难而退,但对方居然质疑他的财力。开玩笑,就算付仁自己忍得了,他老子也忍不下这口恶气啊,要是得知了此事一定会狠狠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并骂丢人。
钱衍不解地问,他似乎嗅到了商机的味道,深藏在书包里的各种药品蠢蠢欲动。在这种时候,应该能狠狠讹上一笔吧,啊不能这么直白……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吧。
“得加钱。”钱衍微微抬头与付仁平时,漆黑的眼瞳里没有一点动静,就像在菜市场买菜砍价般平常。
“你脸好红,生病了吗?”
“谢谢你对我职业素养的肯定。”钱衍古井无波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波动,突然一把握住了付仁的手,字里行间的认真与感激快要满溢出来。
付仁一个语文常年不及格的学渣莫名想起学过的某篇古文里的一句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纵然没什么文学素养,但他对美的感受是很直观的。少年衣衫半褪的样子好似名画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布,让观者心头瘙痒,竟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欲望。
只不过付仁并不会知道,这是因为钱衍刚刚才被人粗暴地叫醒,困得老眼昏花,甚至溢出了几滴无关情绪的生理泪水罢了。
“虽然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往好处想,既然这样这不是更容易拿下了吗。
钱衍瞥了他一眼,似乎领会到了付仁的意思,开始自觉地脱衣服。
“早就是听说他是这样的人了,毕竟他那么缺钱,缺钱成这样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当天付仁就带着人去开了房,还买了不少小道具,有会跳的蛋,还有用来束缚身体的小绳子。甚至还有一盒肾宝。
看着人家脱个衣服也能看得起反应,付仁十八年来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更不好意思说出来了,只是红着脸回了句,“没事,你继续吧。”
面对此情此景要不是钱衍及时开了口,付仁可能就忍不住要说些软话来调和气氛了。原因无他,付仁只是看起来轻浮,却从来应付不来哭泣的女孩子。嘛,长得好看的话,男孩子也一样。
“一百万。一百万总够了吧?”
“天哪——”围观的女生发出一声惊叫。
“……”我是不是该说句不客气啊。
但不得不说钱衍的职业素养还是值得肯定的,两人插科打诨没多久后他又认真地脱起了衣服,由于是南方的初秋,他穿得并不多,只有一件校服外套和单薄的白色短袖。
聊是付仁这样久经沙场的人也被咽住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设想好怎样和他极限拉扯了,最后挑起他的下巴,得意地来上一句“别和我玩欲擒故纵”。
气氛一度冷到极点,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被放大数倍,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屏气吞声众人的耳膜。
由于男女生理结构的差异,钱衍的胸口与那些性感的大姐姐相比空落落的,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纸币很快就顺着人体曲线一路滑落到了地上。
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轻浮的花花公子当众把钱塞到自己的胸口处,还扬言要包养他,怎么看都是赤裸裸的羞辱吧!
钱衍答应得过于爽快,付仁反而成了被动方,为了夺回主动权,他主动出击:
钱衍眼角有点儿红,再配上那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皮肤,显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怎么样?做我的男朋友吧,一月十万。你不是很需要钱吗?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什么嘛,原来本来就是卖的啊,还以为是什么清纯男高呢,不过如此。
于是付仁带着必拿下的决心,报出了一百万的数字。
说是男朋友,但谁不会不懂其中暗含的意思呢。
点点的红痕,暧昧得让人移不开眼。
咳咳,付仁的肾脏功能自然没问题,但是好几天没开荤了,他自然要做足准备。
面对这样的羞辱,哪怕再贪钱也会受不了吧,接下来有好戏看喽!一旁的狗腿子捂嘴偷笑,上次他拜托钱衍办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差没给钱衍跪下了,可他还是油盐不进只是冷冷抛下一句钱不够便走了。
这倒也不完全是件坏
他感觉自己气血翻腾,下腹一热,那不成器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来,顽强地抵抗着那层贴身布料的束缚。
狗腿子一直将那时的耻辱记在心中,看来今日就能借这个地主家的傻大个的手报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