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久违的心的狂跳震得他胸腔都在发麻,拿话筒的手再也攥不住,一下子垂下去;他想他未免在一场歌声里用了太多力气了。
话筒摩擦裤子发出的持续尖叫声中,薛坚沉默地闭上眼。
【至爱游戏】
二十分钟后薛坚被于虎虎压在浴室的地上做了爱,他一改往日的瑟缩,发狂似的在于虎虎身上扭,大声呻吟,咿咿呀呀的,嗓子都哑了,听得于虎虎忍不住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摩挲他的牙齿和舌头,一边低低地笑:“……今天终于疯了?”
薛坚用舌头卷那根拇指,鼻尖有体液的腥骚味,着了魔似的张开鼻孔闻,更加卖力地上上下下吮吸那根指头。于虎虎见他嘬着根指头起劲,虎口一扳按住牙齿强迫他张开嘴,薛坚不一会儿口水就流了一下巴,抬起头目光朦胧地望回来。
于虎虎突然笑了一声,低下头朝他嘴里啐了一口。
猝不及防含着他温热的唾液,薛坚先是错愕,一种本能的羞耻感油然而生,只是理智在情欲的蒸腾下所剩无几,这点羞耻也即将被撕破。
如果是虎虎的话,那没关系。他狂热地想,他屁股都套着他鸡巴,吃他口水又有什么关系?于虎虎都说他今天疯了,那他今天就要当个疯子。疯子不怕被羞辱,羞辱打不倒他薛坚!这样想着,他以一种自虐的心理将那口唾液咽了下去,张开嘴亮给于虎虎看,他盯着他慢慢勾起的唇角,心里升起一股莫大的成就,非常渴望那双嘴唇能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奖励他,吻吻他。
于虎虎见他这么放得开,也被挑起了火,将他一把翻身压在水管上,兴趣盎然地说:“难得人都不在,咱们来玩个尽兴的。”说罢一把抽出裤子的松紧绳,往薛坚手上缠。
薛坚浑身瘫软,一个劲凑上去亲他的脸和脖子。于虎虎身体年轻,一出汗就有很大的体味,薛坚不知为什么爱极了这汗味,平时没有机会,亲近时便极尽所能地去嗅他吻他。
等亲了个遍,薛坚才反应过来两只手腕已经被牢牢地绑在水管上,登时惊异地望向于虎虎。而于虎虎捡起一旁的裤子抽出皮带,不由分说地往他脖子上套。
那皮带眼少,因此只松松地挂在他脖颈上,于虎虎不满意,拽着皮带另一端使劲向上一扯,那皮带扣子瞬间挤得薛坚喉结猛烈一滑,“呃”一声大咳起来。
还不等他理顺呼吸,下身一阵胀痛感袭来,于虎虎将龟头挤进去后也不动,薛坚逐渐适应后便不觉得痛了,想他像刚才那样朝里头顶,顶到最里头那块肉才好。等了半天于虎虎都岿然不动,薛坚被绑了手不好操作,但也耐不住地两腿攀住于虎虎的腰,开始扭臀挺胯。
就在他左动右动都不得要领的时候,于虎虎捏住他的髋部往下狠狠一拉,薛坚感到整个屁股都被贯穿了,脊椎都在发麻,立刻爽得挺起身子,整个后腰悬在空中。随着频率越来越快的挺送,狭小的浴室里响着急促又响亮的啪啪声,体液和润滑剂从两人交合的缝隙中挤出来送进去,渐渐有了黏性,每撞击一次就扯出细长的白丝,沾得两个人胯间都乱七八糟的。
薛坚只觉得体内那根玩意儿越来越烫,他想去抚弄前面勃得发痛的阴茎,两只手却高高吊在脑袋后的水管上,高潮将到未到,险些将他折磨疯了。他想求于虎虎把他的手放开,话到嘴边却只来得及局促喊出几个字:“……虎虎……虎虎!”
也不知是这几个字的功力,还是终于到了极限,他忽然腰身一直,大腿夹住于虎虎的腰一阵抽搐,脑内闪过一道白光,几乎目盲。恢复视线之际,蒙蒙看见于虎虎居高临下地垂着头,被汗湿透的头发扫在他的额头,一滴汗珠落在眼皮,薛坚惊了一跳般眯住那只眼。于虎虎直勾勾盯着他,道:“喜欢我?”
这话像一口大钟在薛坚朦胧的脑雾里敲响,一下子将他从飘飘然的天上拽入现实,不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上一紧,他给勒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而于虎虎的眼里已带上了些他熟悉的阴翳。薛坚不愿意看他这样子,惶急脱口道:“喜——”
“欢”字还没出口,脖子上的皮带扣又被收紧,他的喉管被紧紧勒住,就快窒息,涨着脸说不出话,不住翻着白眼。于虎虎稍稍松了松,两只眼睛里没有一点触动:“谁喜欢?”
“……”
“听不见啊。”
薛坚感到血都冲到嗓子眼了,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看不清于虎虎的表情,他拼命凑到他的耳旁,艰难地以气息吐出几个字:“……爱,”
听见这话于虎虎稍稍侧了下头,耳边却继续传来薛坚嘶哑的气音:“……爱你,一万年。”
于虎虎怔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傻子,还在唱。”总算是松了手,薛坚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像个拉风机一样呼啦喘气,他每吸进一口气,于虎虎就整根抽出,一吐气,再整根没进去,喘着喘着呜咽从喉咙里流出来,那双大手揪得他皮肉发红,而他也蹬着腿胡乱地迎合。
“操——!”薛坚爽得叫骂,“操死我了——”
他啊啊地叫着,每一声都拖得很长,听起来与其说是在呻吟,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