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阿愣做错甚麽了?省得你这样惩罚他?“
“不…唔……啊……“
沉九笑着拍了拍阿愣的胸膛,就让他出去了。拍卖台上的嬷嬷看到阿愣,倒是不知道怎麽去介绍他好。然而沉九却是亲自踏到场上,就说:“各位客倌,今晚我们有一个特别的压轴,是给非一般的客人享用的。“
“怜香……“
沉九却没有把阿愣的秘密声张出去,这是他对竹马保留的情分。
可当他走过怜香身边时,妹妹竟是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他,令他彷若胸口中了一道利箭。
“老……老板……“阿愣的声音有点慌。
“我知道的。“阿愣就掐紧拳头:“我没所谓。“
在几乎要上场的时候,沉九却是亲自走来,上下打量了阿愣一番。
“不,我只是想……“沉九握紧手上烟枪,“长大後,怎麽我们就没怎麽见面。“
怜香就睁大了眼。
阿愣那深褐色的乳蒂被高高挤弄起来,小小的尖儿就被指腹揉弄着,沉九身材高佻,却
“对。“沉九蹙眉:“欸﹗我在提点你﹗“
“我不知道买你的是甚麽人。“沉九就故意吓他:“但是你最好做心理准备,不会是正常的公子哥儿,甚至可能要求特别的花样玩意。“
“老板……“阿愣就怔住了。
这简直是更匪夷所思的理由,一名糙汉子、当杂工的兄长,怎麽去代替如花似玉的妹妹?不过沉九是碧玉楼的老板,他既这麽说了,就没有人敢反对。
“好。“阿愣站起身来,高壮结实的身子撑起霞帔,前襟简直包拢不住了。他脸上也是浓妆艳抹,看起来凶煞人也。
“老板……“阿愣便有些为难的别开脸,“你别这样看我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男不女,很难看的。
沉九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口烟,“他说想代替怜香,那我就让他代替呗﹗“
“这是条汉子?还是山村农妇?“
阿愣抿了抿唇,却是想起从那天以後就不曾过来的侯爷。没了侯爷的包养,怜香很快就要卖给不知名的恩客,之後……就和楼里的其他姑娘一样过着那种日子。
“我知道哥心里是为我好,但是……我从没要你做到这地步。“怜香说:“现在还可以结束这闹剧,你回头把衣服换下来。“
“不是吧?沉老板,你别骗我这是个姑娘?“
沉九拉住阿愣的手,走到了台中心,整个碧玉楼就引起了一番骚动,有人大声的嘘了起来,有人则是大笑,还以为是来看笑剧的。
阿愣脸容很僵,面对那些恶言恶语,他就努力表现得平静、沉稳。
“老板住在楼里。“阿愣说:“我这干杂役的,一般就见不着。“
这一夜转眼就来了,直到最後一刻,老板才告知所有人,今夜的拍卖压轴是阿愣,不知嬷嬷们惊呆了,楼里的姑娘更是瞪大眼看着他,只觉得荒谬绝伦。
“阿愣很好看。“沉九说:“是这些人不识货。“
沉九看着阿愣老实把心事反映在脸上,就不太愉快的吐出一口烟,他还有点生气这家伙没早点告诉自己的事,竟被侯爷白占了这麽久的便宜。
他抬起手,就在怜香的头上摸了一下。
“你这身子和姑娘不一样,没有落红,就说你身体特殊就是了。反正找遍整个城,我也不相信谁能跟你一样﹗“
“对不起,怜香。“阿愣老实地道:“是我搞砸的,因为我求侯爷一定要买你的初夜,他生气……就再没有来了。“
“要是没人肯买,我就要下你的初夜。“沉九呼出烟圈,说道。
“下去吧,谁要这货啊?“
阿愣迟疑一阵,就诺诺的答应了。可因为编造了这谎言,他却是更不自在,就怕买他的客人眼利,会看出来,或者质问他……
阿愣抿了抿唇,“老板,真的能让怜香延个一年?“
沉九抿了抿唇,就逗起阿愣的下巴,看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不管着了多少颜色,却是不减阿愣的男子气概。
“阿愣,时间要到了。“
阿愣深吸一口气,藏在胸口的愧疚终於就直说出来了。他一路走下拍卖场,前头几位姑娘还在等着上场,老板说他是压轴惊喜,就要躲在黑布里。
“各位老爷,这不是一名姑娘,而是咱们碧玉楼从少养大的男丁。“沉九放下了烟枪,竟就在客人的面前抬起阿愣的脸,让他更加的展露在人前,同时那手就往下摸去,把那霞帔拉开,露出一双麦色圆润的奶子。
嬷嬷们干了拍卖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老板亲自出马推销,可是才看了一阵,她们已经脸红心跳的别开了脸。
阿愣走出房间,一路去到拍卖的大广厅,途中听到很多人的笑声、嘘声,但是他坚持昂首阔步,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到难堪。
嬷嬷探头入房,看到阿愣,怎麽瞧着都是惨不忍睹,她都觉得老板在恶作剧,谁会花钱在这麽个货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