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神情,也在雪初意料之中,任谁都看得出水月对冥王的感情,只是单方面的喜欢并不代表雪初是插足者,更何况她还是冥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对方气势汹汹,她虽不会任何武功在,在这里孤立无援,却也不惧。抬起头,镇定的看着水月,看她接下来有何动作。只见水月紧握成拳的手松了几次,又握起,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在拼命的忍耐着,硬生生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和殿下在一起了。”她用的是陈述句,自己也知道这个事实,可却不死心的要从雪初嘴里得到确认。雪初稍愣片刻,他们之间似乎什么都没说过,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也应该是在一起了吧?稍微犹豫后,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是。”之间水月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甚至能看到掌心处都被指甲掐的发紫,而她自己毫不自知,而坐在水月后面的叶雨儿闻言,心里依旧免不了一阵酸楚,感觉却没水月那么强烈,只是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个女人凭什么?至少目前除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她还没看出任何一点儿与众不同,或许敢站在冥王面前也该让自己另眼相看了,毕竟连自己都没有那个勇气。只听水月道“为什么?你不是夏陌殇的女人吗?”顿了顿,又道“你背弃了他。”说的这般肯定,仿佛她在旁看着发生的一切一般,心里顿时更加愤怒,她窦雪初再怎么样,殿下都不曾嫌弃过她半分,她在殿下身边十几年,却依旧只是与他不近不远。水月无意的提问,却正击中了雪初近日心事重重的理由。虽然她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水月没有说错,她的确背弃了夏陌殇,做了叛徒,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水月,虽然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见状,水月愈发的愤怒了,败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她心里能好受吗?质问道“窦雪初,你凭什么?凭你是女帝的女儿吗?”这是让水月最气恼的地方,因为她的身份放在那。是冥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受尽冥王的照顾也是应该,可为什么冥王要为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耗尽一切,她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对窦雪初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接收到对方愤怒的眼神,还有那强烈的讽刺,雪初瞬间明白,原来这个骄傲的宫主竟会这般看不起自己,心里顿时冷了几分,她和冥王的感情何时轮到外人的干预。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连身上温和的气势也逐渐变得凌厉起来,看着水月,冷冷的开口“是,就凭我是女帝的女儿,凭我是洛野歌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一直盯着雪初的水月见到这样的的变化,心里不由得一缩,不是被她身上的气势吓到了,而是被残酷的事实说的无言以对。还不待水月做出反应,雪初再次针锋相对,这样的人若自己收服不了,往后在冥王身边恐怕也是举步维艰。“怎么,你对你的主子就是这种态度吗?据我所知,你也是苍冥宫的部下吧?”雪初淡淡的说着,却掩盖不住一身的光芒,此刻站在那里,俨然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冥王和她说过,水月也是当年苍冥宫留下的遗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知道这些,雪初才对她此刻的态度有这样强势的反应,即便她视自己为情敌,但未免太失了分寸。没想雪初真的用身份来压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后,便冷静了几分,自己的行为确实有失妥当,若冥王在这里,只怕会更加怪罪自己。但要她立刻向雪初道歉,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心里还不曾认可这个主子。雪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时之间也没想着要马上收服她,这个水月除了性情高傲一些,并没什么不好的。“今天的事情我暂且不计较,若再有下次,以宫规处置。”雪初的声音略微温和了些,却说的格外认真。她早就发过誓,这一辈子绝不会活在任何人的歧视之下,若不是水月今日言辞过于激烈,她也不想用身份来压人。但她既然开了这个头,以后势必要担任起复兴苍冥宫的重任。看着整个局面的转换,叶雨儿从一开始的看戏到后来的诧异,没想到她居然就是冥王隐藏的未婚妻,还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女帝之女,那个传奇的人物,可是自己一直崇敬的人物,再后来看到雪初一柔弱女子,几句言辞就让要失控的水月败下阵来,心里顿时对这个女人有了几分欣赏,单凭她那份胆识,也绝不是个普通的绝色美人了。此刻,冥王自然不知道他走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那个插曲他这辈子也不知道,因为雪初从未对她提起过。他专心的盯着太子府,几次神出鬼没般绕着太子府转了好几圈,心里才有了底。向一旁的独狼示意一眼,顿时两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没了踪影。太子处理完所有的政务,身心俱疲,才回到自己房间,只是刚进入房门的那一刻便瞬间察觉出了不对劲,刚想打开门,一把利剑就抵住了自己的后颈,这样的速度自己望尘莫及。那个人的声音很冷。“把门关好,慢慢转过来。”太子的命都在人家手里,自然暂时只得照办。待回过头时,只看到一个绝美的白衣男子,不用多想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同时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恐惧,没想对方竟然会采用这样的方法,顿时对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看到他眼里的一丝怯意,冥王更增了几分不屑。“夏陌殇在哪里?”杀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找遍了太子府也没看到夏陌殇,心里顿时就戒备起来,他诡计多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