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的心情从未这般大起大落过,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情节变化的实在太快了,他刚刚说什么?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吗?想到这个,脸颊悄悄爬上了两朵红晕。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的种种,冥王拉过雪初的手,雪初也转过头,看着冥王。“雪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惜一切。”从冥王嘴里说出这么柔情的话,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雪初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心里顿时暖暖的,顺着靠在了冥王怀里。过了一会儿。“我是不是长得和母亲很像?”那么多人能从自己的相貌就看出端倪,想来与外貌的关系极大的。只见冥王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与雪初相差无几的面孔,但神情却大不相同。“是,几乎一模一样。”雪初接着道“母亲是怎么死的?”除了自己的身份,她似乎对女帝毫无所知,所以尽管知道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但也总是没有那份沉重的心情,连带着自己的亲身母亲,也觉得分外的陌生。只见冥王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许多。“十七年前,洛幽宫突然遭到江湖人士的袭击,死伤无数,后来绝冥谷的人大肆进攻,见人就杀,苍冥宫顿时沦为炼狱,那日干娘才生下你,身体很虚弱,后来便死在炎君手下。”当他终于从地下爬出来时,见到的就是干娘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而后来自己便晕了,直到再次醒来,整个苍冥宫半点人气都没有。这么说,自己还是害死母亲的帮凶,雪初听着冥王简短的话,心里划过淡淡的悲伤。“那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何又会在相府?”冥王摇了摇头。“我找到你时,你已经在相府生活了十七年。”当年疏忽,被夏陌殇打伤,也正是因为刚找到她的消息,因为急着去见雪初,才会在半路中了埋伏,没想到真正见她的事情自己就已经残废了。“不过,抚养你长大的人,是干娘身边的贴身侍婢婉姨,也许当年发生变故,婉姨只能带着你藏到相府。”仔细一想,从见到曼姨后,她也没对自己多说雪初的事情,而对于雪初为何在相府,她似乎也从未提起,顿时便觉得有些奇怪了。雪初不禁奇怪,知道身世这么久以来,却没人跟她谈起过另外一个重要的人。不禁问道“为什么不曾听你提起我父亲?”看到雪初眼里的疑惑,冥王略有些怔然,回想起在苍冥宫的日子,好像他也从未听干娘提起过,而宫里的人似乎没有胆子问这个问题,久而久之,竟然遭人遗忘,茫然的摇了摇头。
雪初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难道就没人知道自己的父亲?“下次见到鬼婆,你可以问问,她也是干娘的贴身侍婢。”蔓姨跟在干娘身份的时日不短,知道的事情也定然很多,说来无奈,他虽然在苍冥宫长大,但却很少与干娘待在一起。雪初抬起了头,疑惑道“所以明月坊也是苍冥宫的势力?”据她所知,鬼婆是青衣的师傅,而且这次对付绝冥谷也有青衣的份儿,那么整个明月坊也该是苍冥宫的一部分。冥王略作沉思,摇了摇头,想来应该不是,看青衣和蔷薇的态度,明月坊的人对绝冥谷知道的实在太少。对此,雪初也想起起初与绝冥谷交战,明月坊的人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现在想想,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每次自己出事,青衣总是义不容辞,但却甚少见到鬼婆,即便有过几面之缘,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完全不像是相识的,如果她是母亲的贴身侍婢,对自己为何会如此陌生?两人短暂的交流,回想起往日的种种,纷纷起了疑心,却找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只是却不约而同的,想再次见面时,一定要搞清楚这里面的内情。还有一事,冥王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雪初。“明月坊的蔷薇,是女帝的亲妹妹,原名叫洛萧儿。”他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并不久,而且与蔷薇接触的日子看来,更喜欢把她当作药王仙。雪初闪过讶异的神色,有些不确定“所以,她也是我的小姨?”按照他们之前说的,自己不是已经是孤女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个亲人来,想起终日蒙着面的女人,雪初实在没办法将她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冥王淡淡的点了点头,或许雪初要接受起来,还有些难度,更何况,这位小姨,对雪初好像也太忽视了,心里越发的疑惑,有些事情不去想的时候没什么,可一旦开始注意,但处处透着不解。而此时,明月坊,蔷薇一刻也未停下来过,明月坊的人被派出去了大半,自然是去寻找青衣的,这么久以来,还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若不是知道她被夏陌殇刺中,心里想必也没那么担心,青衣是谁啊?想想能伤她的人真没几个,可夏陌殇却是算一个的。除了明月坊的众人,楚千璃也一直未消停过,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却每日都保持清醒跟在蔷薇身边,势必要知道青衣的下落,都怪自己能力不够强,才会眼睁睁看着夏陌殇将青衣带走。如果他能再厉害一些,能打过夏陌殇,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想着想着,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任凭身上的伤势挣开,流着血也全然顾不得了。因为他就没好好养过伤,所以身体恢复的相当慢,此刻还依然高烧不退。蔷薇看在眼里,心里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她医术再好,也医不得心病。叹气间,阿夜一个闪身便定在蔷薇面前,他的轻功那可是连青衣都追不上的,此刻定然也是有什么消息了,否则不至于如此着急。“大姐,深山树林里的竹屋,好像有人住。”他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不经意路过那里,发现似乎有些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