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点了点头,他知道吴海清要去陪张总。满脸红光的绿豆眼,眼睛放光不依不饶,扯起大嗓门站起来喊道:“吴大美人,吴大经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这么忙啊?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需要你陪我们坐一会儿,说一会儿话。这点面子你都不给?我们这帮小老头,你不陪倒也罢了。可是刘总毕竟是你的顶头上司啊。你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你也没把刘总放在眼里吗?”在座的有人跟着起哄,也有人跟着打圆场。吴海清经他这么一说,尴尬极了。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也不可能有这个意思。正在她进退两难时,刘副总经理站起来,拍了拍绿豆眼的肩膀说:“章局,你坐下。别那么激动好不好?你言重了。吴经理的确有事,饭店的事还需要她张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章局气呼呼地坐下来,刘总也坐下来,对吴海清挥挥手说:“你忙去吧。在座的领导,也是喜欢你。没事了,你忙去吧。”吴海清陪着笑脸连连道歉,觉着还是刘总有水平,体谅她。刚走到门口,猛然间听到章局喊道:“等等!”又有什么事?这个该死的章鱼绿豆眼!他娘的!吴海清想。章局又站了起来,指着吴海清说:“你走可以,刘总的话,我不能不给面子。可是,你再喝一杯酒,就一杯酒。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他打了一个酒嗝,身体晃悠起来,撞在刘总身上。刘总赶紧扶了他一把,想说什么,又没开口。章局红光满面的脸,此时已经万紫千红了。他拽着刘总的胳膊说:“你和刘总喝杯交杯酒,就一杯。怎么样?就一杯,要不你不能走。”其他人连拉带拽地劝章局。吴海清喝过一次交杯酒,那是结婚闹洞房时,和丈夫葛振刚喝过的唯一一次。吴海清的酒劲上来了,晕晕乎乎似乎有人把她推出雅间。她身后传来杂七杂八乱哄哄地吵吵声,“给脸不要脸,什么玩意?你们别拉着我,看我收拾她,太不给面子,什么玩意!”“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嘛。”“就是啊,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是忙。”“情有可原嘛,这么大的店,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快走吧。”她还听到有人嘱咐雅间服务员扶她到外面休息休息的话。吴海清踉踉跄跄来到洗手间,胃里一倒腾,喷了一便池。她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轻拍着前胸,使劲地咳嗽着,努力地将胃里的酒尽量地吐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来到洗手盘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吴海清,感觉自己狼狈极了。花容失色,晚妆也乱了套。上衣,裙子和鞋都脏了。她镇静了几秒钟,马上转身回到办公室,插上门锁,重新洗了脸,擦干,梳头,换下衣服和鞋,开始补妆。这个该死的章鱼绿豆眼,小老头。他娘的!你想害死老娘啊。吴海清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着眉,心里骂着。她想:该去敬段鹏nainai了。要不然,照这样喝下去,非醉成一滩泥不可。在段鹏家人面前可不能丢人,要维护经理的形象和尊严。吴海清涂完口红,站到穿衣镜前,转了一圈,仔细地端详着,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连衣裙很合体,把丰满的胸脯衬托得恰到好处。匀称上翘的tun部紧紧地裹在连衣裙里。纤细的小腰,点缀着整个身材,凹凸有致。成熟女性的曲线美,淋漓尽致地给表现出来。看着让她最为满意,引以为傲的小蛮腰,满意地点了点头。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她又将以一个新的形象展现在众人面前,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展现在领导面前。吴海清走出办公室,赵敏走过来说:“吴经理,张总找你,他们那桌要散席。”“加吉鱼上了吗?上了就好。我这就去,你去告诉段鹏,我马上过去敬酒,让他等一会儿。”吴海清边说边往张总的泰山厅走,“生日蛋糕,你准备好。待会儿,你跟我一块儿进去,厨师长忙完了叫上他,咱仨一块去。”“知道了。”赵敏跑下楼去,直奔二楼小餐厅,找段鹏去了。吴海清推门走进泰山厅,雅间里的人都已经站起来,正各自收拾东西。“海清,你来得正是时候。咱俩一起送送领导们。”张总说。吴海清赶紧退出门去,站在门口边。笑眯眯地微微弓着身,眼睛盯着张总。“谢谢吴经理了。”
“谢谢啊。”“好,不错。我是酒足饭饱,眼珠子也饱了。”“吴大美人,再见。”领导们说着笑着,走出雅间,每个人都昂首挺胸,不紧不慢地走出星光饭店。吴海清和领导们一一握手,送他们上了各自的专车。“你忙去吧,我也该回家啦。”张总笑着说。吴海清赶紧上前拉开车门,张总上了车。她往后退了一步,依旧站在车门旁。司机发动了车,吴海清往前跟了几步招着手。目送张总的汽车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回到酒店。赵敏跑过来说:“吴经理,给张总上的加吉鱼没动,厨师长已经在二楼等着了。”“你端着蛋糕,让厨师长端着加吉鱼,咱们去段鹏那儿。”段鹏很少在星光饭店吃饭,每次在这儿吃饭,不管是不是他买单。吴海清都会嘱咐胡柳柳,给段鹏八折的优惠。偶尔,还会给他加个菜。这让段鹏很有面子,脸上好看,心里感激。段鹏感觉吴海清很哥们儿,很爷们儿。他和吴海清的关系走得最近,称呼上也姐长弟短的。段鹏的一个叔叔是打鱼的船老大,本来联系好了一家酒店,准备带上刚打的鲜鱼螃蟹大虾什么的海鲜。段鹏硬是把全家三十几号人拉过来。段鹏知道,凭他和吴海清的关系。吴海清不仅能给他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