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误坐在餐桌前,有些紧张的盯着钟表,等待着沈立锦回来,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紧张是因为五分钟前沈立锦刚来过电话,要林误做醒酒汤。可是偏偏少了原料,现在买又来不及,林误无计可施,只能等待危机来袭。
林误依稀记得沈立锦生气的数次场面,他没有一次不是遍体鳞伤,有几次甚至带上了呼吸罩住院。这些痛苦的记忆离林误并不遥远,比如今天,他大概率是又要被打了。
惶恐的思绪在门开的一瞬间被打断,林误快步前去迎人,名叫沈立锦的男人有着好看的轮廓和锋利的下颚,梳着气势凌人的背头,几根发丝散落在额前,只是此时半睁着双眼,身上散发着酒味。
沈立锦此刻视线是模糊的,他半推开林误,踉踉跄跄走到餐桌,在满桌饭菜中寻找醒酒汤。
林误连忙跟过去解释:“对不起,少了些原料,我我没有做”越说到后面,林误的声音越小,他紧张的低着头,声音都是打颤的。语毕,只觉沈立锦喘气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愤怒。
“你他妈是个废物吗?”沈立锦平静的开口,林误却害怕的不行,连声道歉:“真的对不起,这里有温水…”连忙双手递上早已备好的温水。
沈立锦不耐烦打碎林误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声让林误受到了惊吓,双腿发软,站不稳的跪了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林误养成了沈立锦一生气就下跪的习惯,这种在沈立锦脚边乞求的感觉竟会让林误产生一丝诡异的安全感。
看着老老实实低头跪着的林误,沈立锦又想到了个取悦自己的方式,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脚前的那堆碎玻璃,不带感情的说道:“跪到这。”
林误看着那堆碎玻璃,咽了咽口水,纵使再害怕,他也不敢违抗沈立锦一点儿,甚至连磨蹭都没有,连忙膝行过去。
锋利的碎片毫无阻拦的刺进林误的皮rou,血ye随之流出,疼痛慢慢的覆盖了整个膝盖、小腿,林误甚至感觉有些地方已经深入扎到了骨头,神经和rou体同时疼痛,疼的林误面色惨白,直冒冷汗,咬着后牙低声换气,试图缓解这种折磨。
“疼吗?”沈立锦幽幽的问道,林误呆滞的大脑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破碎的挤出几个字:“不痛……不痛的立锦…”
这是这些年来林误血的教训,喊疼只会更惨,还会让沈立锦更生气,老实来讲,自己的死活没那么重要,林误只是不想让沈立锦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尽管林误这么乖顺,但是因为酒劲上来,沈立锦根本不在意人的死活,指着一块碎玻璃说:“吃了。”眼中的火苗越来越兴奋。
这大概是沈立锦新发掘的恶趣味,林误也一点都不想让他扫兴。
没有一丝的犹豫,林误俯下身叼起那块玻璃,握紧拳头,生咽了下去,法的踢踹一边骂。
“对不起呃啊…真的对不起立锦…啊啊!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呃…不敢了…”林误被拽着脑袋,心中充满了后悔,如果能重新选择,他绝对不用吹风机。
沈立锦睡觉轻,所以特别讨厌被吵醒,于是他不打算放过林误,看着放满水的洗手池,他猛的把林误的头按了进去。
“啊……唔唔…”林误的整颗脑袋被按进了充满八四消毒ye的ye体里,脸上还有新鲜的划伤,就像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倒酒Jing一样,被侵蚀的生疼。
可他也叫不出来,林误不会在水下憋气,所以喝了好多水,从鼻腔吸了进去,不由自主的咳嗽却反倒吸了更多水,头被那只手死死的按住,水面不停冒出的气泡就代表了林误的哭喊。
然后沈立锦又开始踹林误来泄愤,每一脚都很重,落在了屁股大腿甚至缩藏在腿间的囊袋上。
屁股被踢的很疼,林误控制不住的想叫,一张嘴就喝水,被水顺着鼻腔和耳道灌入大脑和肺部的不适感,苦不堪言。
林误感觉自己就快没气了,肺部被ye体灌满,挤压着肺叶,一下也呼吸不了,屁股也被鞋底的纹路踹出了血丝,他不敢有一点挣扎,双手扒着洗手台,关节颤抖发白,双腿也不自觉的乱蹬,浮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少。
沈立锦这才撒开手,用力的把林误甩到一边,警告到:“再出声老子淹死你!Cao。”
林误被摔到了马桶旁边,重获氧气的他宛如一条被放生的鱼,肺部忍不住的排斥积水,强烈咳嗽。
他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的埋到腿里,把咳嗽放到最轻声,硬是缓了十分钟,林误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拿起那件又被溅shi的衬衫。他的眼睛因为消毒ye的入侵而红红的,如今又多了一份无助和疲惫。
不能用吹风机,林误想了半天,拿起来手纸,轻手轻脚的,撕下几张,吸附在shishi的衣服表面上,吸走它的水分,就这样不厌其烦的重复循环。
最后整卷纸都用完了,天也亮了,衣服总算几乎干了,还有一点chaoshi的地方,林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就笨拙的用嘴吹,吹的脑袋缺氧,眼前发黑,嗓子又干又疼,总算在去学校前,让沈立锦穿上了干燥又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