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短暂的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就听见庄潋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小瓶子掉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滚落。
庄潋快速的喘息,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下来,摔在地上,云应迟很快跑到庄潋身边,但叫他没有反应,地上的药也都滚到角落里。
云应迟把他扶好,让他坐着,一边往办公室跑一边拿出手机找之前的给他发短信的人,果然找到了那个署名是“庄潋的舅舅”,他拨打过去,那边很快接听,大概是在开什么会,声音很小。
“你好?”
“你好,我是庄潋的同学云应迟,今天庄潋在学校晕倒了,我正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刚打过了急救,请问庄潋身上有没有别的药?”
“有,你把他的书包拉开有个隔层,直接拉开,里面有备用的药,一颗,我现在就来学校,谢谢。”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他没有犹豫,往前跑去到医务室带了医务室老师来,将刚刚庄鹤桉的话原封不动地陈述了,医生动作又快又专业地给晕倒的庄潋喂药,前后也不过分钟。
庄鹤桉很快赶到,在班主任到来之前,温文尔雅、儒雅的庄鹤桉,失去了上次与云应迟相见时的从容与平静,打了发蜡的头发因为赶路垂下来一缕,他走到前面去小声叫庄潋的名字。
庄潋睁开眼很微弱的叫了声小舅舅。
庄鹤桉把庄潋抱起来,对一旁的云应迟说:“他晕倒的整个情况你都知道吗,方便跟我一起走吗?”
云应迟侧头和校医对视,校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想去就留下上课吧。”
他蹲下把刚刚丢在地上庄潋的挎包捡起来放在庄潋的凳子上,对庄鹤桉说:“走吧。”
庄鹤桉开车,云应迟扶着庄潋坐在后座,庄潋侧躺着,脑袋靠在云应迟肩膀上,软绵绵的一个,甚至比云应迟还要瘦一些。他闻到云应迟身上的药味儿,吊着嗓子问他:“你受伤了吗,云应迟…”
“没有。”云应迟拍了拍他的肩,“不小心撞到了,你好好休息。”
庄鹤桉没有挑起和他聊天的话头,安静开车,云应迟手指轻轻勾住庄潋的衣摆的流苏,手指头来回勾,搅,是很孩子气的动作,庄鹤桉从后视镜看着他们,他知道庄潋只是早上不吃饭导致的低血糖,所以从见到之后就没有那么着急。
车停在私人医院的地下车库里,云应迟对这样的场面显得有些急促,几个医生围着一个并不算危重的病人成一圈,最后开了吊瓶补充一些糖分与营养。
“你太瘦了,小潋。”时医生对他说,语气有些责备,“之前就嘱咐过你要好好吃饭,不要总让你舅舅和妈咪担心,你看看你现在,我都不想说你。”
“好吧。”庄潋应付他,说,“你自己不回我消息的,我吃甜的吃的太多你也要骂我,不吃你也要骂我,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懒得和你说。”时医生把庄潋腋下的温度计拿出来,对着光看,眯着眼睛,有些像老医生,庄潋笑了,说,“小也哥,你又眯眼睛。”
时也一巴掌拍在庄潋的脑袋瓜上,云应迟左脚迈出去想要阻止他的动作,被庄鹤桉拉住手臂,干爽的,令人信赖的触感,又让云应迟镇静下来。
“不用管他,也就他时也哥说话他能听几句。”
“我都说了叫叔叔。”时也把体温填进去,“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早睡早起,适当散步,行不行?”
“听话点。”时也补充,“听话以后带你回家玩。”
“好吧。”庄潋躺下,时也离开,临走前还做了敲打的动作,庄潋笑眯眯的,很快转为严肃的表情,对云应迟说,“我舅舅也还是有点实力的,你告诉他,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云应迟叹了口气,这下想要揍庄潋的就不止时也一个人了,连带着庄鹤桉都想揍他。
我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吗,小兔崽子。
“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看他是早点没吃现在饿糊涂了。”庄鹤桉带着云应迟往外走去找主治医生,想了想,还是问,“那天你不小心跌倒时,我扶住了你,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出了很多汗,身上还有点烫,在发抖,我以为你是发烧了。”
“但是你又还是在做演讲。”庄鹤桉说,“当时担心你是不是学校给你压力了,没有多想,就问小潋要了联系方式给你发信息,没等到你回复,应该是冒犯到你了,抱歉,云同学。”
“没有没有。”云应迟亦步亦趋跟着他,对这种礼貌客套显得有些局促,“我那时候……那时候确实有一点身体不舒服,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庄鹤桉坐在长椅上,把云应迟拉过来站在他面前,很像是教导自己孩子的父亲的姿态,说,“你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告诉我们?好吗?小潋身体不好,今天是你发现了,如果没有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她妈妈当时把他带回家,又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没什么同伴。”
“嗯。”云应迟敷衍他,不太明白庄鹤桉是什么意思。
“你多和他说说话,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