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秋盯着他几秒钟,松开他的脖子,捏住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才疯了吧?被我吓疯了?”
“拿开你的手!”乔洲转头想要摆脱他的手,最后他愤愤转过身,想要背对着裴秋。
裴秋不想让他背对着自己,跪着行了几步,长腿一跨,坐到他的身上。
乔洲闷哼一声,瞪大眼注视着他。
裴秋一手撑着他头一侧的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头看他:“你是不是很痛苦?你心里难受吗?”
乔洲一听这话嘴唇忽然抖了一下,他猛的将视线看向别处,声音嘶哑:“我是个正常人,不会被一个疯子折磨的难受。”
裴秋手指摩挲他的下巴,弯曲撑在床边的胳膊,低下头,与他呼吸交错,自顾自问:“乔洲,你有多难受?”
乔洲鼻尖尽是裴秋的味道,眼前是裴秋放大的脸,耳边是裴秋低沉难掩温柔的声音。他听着裴秋喊自己的名字,鼻子忽然间就不争气酸了起来,克制不住喘了口气。
裴秋注视他一会,抬高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落了一个浅浅的吻。
浅到像是一阵风蹭了过去,乔洲愣在床上,像是失去了供生命活动的电池。
他的身躯突然颤抖一下,犹如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体内冲出来,他抑制得发起抖来,裴秋的眼睛和脸是诱饵,会把他体内的东西勾引出来,他不敢再看身上的裴秋。
裴秋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冷静得关上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他站在门外不再动弹了,沉默一会,洁癖又犯了。
他开始神经质搓自己的嘴唇。直到把嘴唇搓的滚烫失去血色。
自从裴秋吻了一次乔洲后,乔洲就变得乖顺了下来,配合得让裴秋不习惯。
他还是喜欢乔洲桀骜不驯的样子,这样折磨起来才让他不那么愧疚。
这两天他把手机关机塞进了灌满水的水池里,有事没事打开电视看会儿新闻,格外关注a市频道。
但凡主持人提到或者屏幕上滚过什么a市或者乔家的字眼,他就会多留意两眼。
直到第五天的下午,他看见电视机播到的一条新闻。
——【重磅新闻】a市大富豪乔家小儿子乔某失踪案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嫌疑人已潜逃!警方呼吁广大群众积极提供线索,助力破案!
裴秋好笑得看着电视上自己的照片,也不知道上传的哪年的证件照,拍的不怎么样。
身份已经暴露,反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走过去摁灭电视机,从冰箱里取出一盒奶,插了根吸管慢悠悠喝了起来。
冰箱里储存的食物也不多了,不过无所谓,过好当下,走一天是一天。
他拧开卧室门,倚在门口,看着屋子里躺在地上的人。
乔洲脚尖抵着床底,身下铺了个毯子,正费劲地做着仰卧起坐,鼻梁上有一层薄汗。
裴秋挑眉,咬着吸管道:“锻炼身体?”
乔洲撑住地面,反身望着他,说:“你嫌我重的。”
裴秋趿拉着棉鞋走到他跟前,内心并不喜欢乔洲这种仿佛跟他关系很好似的语气,但他面上未显,看了他一会,忽然用袖子抹了把他额头的汗。
乔洲身子一僵,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像是回到了一年前,又比一年前的关系更奇妙,乔洲感受到了,他忍耐着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抿唇撇开头,小声说:“你干嘛啊?”
裴秋将嘴里的吸管递到他的嘴边,说:“喝吗?”
“你喝过了。”
“哦。”裴秋准备收回去,却被乔洲一手拦了下来。
乔洲从他手里取出奶盒,捏着吸管往嘴里塞,含糊得说:“我也没说不喝啊。”
结果喝了两口他就蹙眉,似乎受不了低廉纯牛奶的味道。
裴秋没他这么娇气,吃喝用度都和大众靠齐,他静静注视着乔洲,看到乔洲忍耐着滚动喉结。
他说:“你不担心我下药了?”
乔洲抬眼看他,牛奶盒子里传来喝光了的呲溜呲溜声,他用手捏扁盒子,看着手里变形的奶盒子扯了扯嘴角说:“我喝都喝完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而且你也喝了,要死一起死,不亏。”
裴秋面上一副淡淡的样子,他手撑在地上,索性坐在毯子上,忽然说:“现在已经三月中旬了,国是不是开学了?”
乔洲被他话题转的没反应过来,顿了会,盯着自己的脚尖。
“三月一日开学。”
裴秋应了声,或许是这个原因让乔家夫妇发现没能联系到乔洲,他顺着乔洲的视线扫了眼他白皙的脚尖,又将目光绕到对方的侧脸。
“你这几天比你第一天的时候乖多了,乖得我都不想欺负你了。”
乔洲转过脸瞪着他,脸上像是有些生气,他顶了回去:“你这几天也挺正常,没再犯神经病。”
裴秋手心又犯痒,他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