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洲。
然后他就被乔洲喊了过去,命令他倒酒,命令他洗牌,临走时还送了他一张银行卡。
那是他和乔洲的第一次见面,据后来的乔洲说,那时的他给乔洲留了个不错的印象。
想到这他有点想笑了,缓缓睁开眼,看了会澄澈的蓝天。
“心情不好吗?”
裴秋调转头看向出声的人,对方脸上有些担忧,笔记本已经合上放到了一边,男人说:“我感觉你状态不太好,有些事情积压在心里得不到释放会产生负面情绪,说出来后别人或许能帮你疏解一下,提供一些建议。”
裴秋无所谓摇头,懒洋洋说:“我很好啊,晒太阳呢。”
男人摸口袋,敲出一根烟,递给他:“抽烟吗?”
裴秋顿了顿,接过了烟,他诚恳摊开双手表示:“没带火机。”
男人浅笑着递过烟头。
裴秋借着男人点燃的烟头点着了自己的烟头,塞进嘴里吸了两口,吐出烟雾。
熟悉的尼古丁味道绕了一圈肺,让他想起第一次被人塞烟时呛的捂嘴咳嗽的样子,那个有钱的富豪看他不熟练的难堪样子又坏心眼的往他怀里塞了几百块,拾起烟让他抽,一根接着一根。
在那一晚他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什么抽烟姿势才最好看。
烟雾在空中散开,他低着眼睛看夹在指尖的烟。
“不想说也没事,谁都有秘密。”
男人也在抽烟,姿势很熟练,看着远处聚在一起的孩童,神情有些怀念。
他用烟头指了下那些人:“我和他们年龄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地里给农户干农活,一天30块,补贴家用。”
裴秋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男人笑着回视他:“不过现在嘛,创业成功了,去过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人。”
见裴秋表情疑惑,他不再卖关子,笑着说:“我没认错的话,裴秋?”
裴秋一愣,蹙眉看着旁边的人,脑子里搜刮这张温文儒雅的脸,这几年他见过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实在想不起来,他说:“您是哪位?咱们认识吗?”
男人笑着说:“你的名字很特别,性格也很好,让人记得清楚。我的名字嘛,普普通通,你记不得正常。”
“不好意思。”裴秋想着可能是哪位老板,继续说,“我离开a市两年了,换了联系方式,很多老板都记不得了。”
“不用跟我道歉,我不是你的老板。”
男人摇摇头,看着他缓缓说:“咱俩在市见过,王真桦小儿子自发组织的赛车锦标赛上。”
“你当时应该是在陪客户吧,是个女客户。我记得她当时还问你想不想下去开一把过过瘾,你没下去。”
裴秋拿下嘴里的烟蒂,弹落烟灰,他已经记起来了,那其中让他有过一些难忘的经历,想忘记都难。
“余浩博。”他打断道。
男人笑了起来,似乎被他叫出名字认出来这事很高兴:“是我。”
裴秋表情复杂,分不清再见到余浩博这人时是高兴还是该难过生气。
余浩博曾经帮助过他,将他从一个耍酒疯且服务过的男老板手中开脱了出来。后来两人保持了一个月的联系,断了联系的原因是他换了联系方式。
旁边的余浩博笑了会,看见他的脸色时轻声说:“你还没放下那事吗?不开心也是因为当年那事吗?”
裴秋摇头不愿多说,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说:“你怎么来这边了,世界这么小?”
“来谈工作。”余浩博点了点手边的笔记本,继续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前天早上在车里看你坐在这椅子上发呆,我当时就觉得那人是你,但是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
裴秋挑眉看他:“所以你坐在这,是为了和我碰上一面?”
“一半一半。”余浩博又笑,看着椅子后的樱花树,赞叹道,“这地方环境幽美,在户外办公谁能说不是一种闲情啊?”
裴秋弯腰捡了片叶子,铲起地上踩过的烟蒂,笑道:“余老板好品位。”
“实质也是向你靠齐。”余浩博笑着谦虚奉承回去。
两人叙了会儿旧,裴秋看一眼天色,还没开口,余浩博熟稔出声:“你要回去了?家里有人等着啊?好久没见面我还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裴秋顿了顿,从鼻腔嗯了声。
家里有只病得快死的猫,他要回去验尸,免得招苍蝇了。
余浩博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好奇,继续追问:“女朋友?”
裴秋皱眉,甚至把那个人名和这三个字连在一起都让他厌恶:“回去喂猫。”
“养了只猫啊。”余浩博恍然大悟,抬手从裴秋手里抢过烟蒂和叶片,把自己嘴里的烟摁灭在叶子上,说:“小秋你现在的手机号是多少?”
裴秋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眼动作慢条斯理的余浩博,缓缓念了串号码。
余浩博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