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况属实,那这确实是个好人选。苏家也没必要顾忌那么多,该定下来的,就可以早点定下来了。
因着这个认知,林氏整个人轻松不少。
以至于之后再来人,林氏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还让许多宾客产生错觉,苏夫人是不是看上自家了,瞧瞧那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瞧没瞧上别家不知道,倒是苏贺南这头收到消息了。
孟鹤龄。
同朝为官,孟家兄弟打马游街那年,还那般风光,状元都没他们兄弟出风头。再者,孟鹤龄又很快便从翰林院酌选进司经局,成为皇子的授业恩师,如此人才,苏贺南自然是有印象的。
只不过——
以同僚的眼光看,他自然是欣赏为主的,可一旦这人要做自己的妹夫了,那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
席上,苏贺南以一种十分苛刻的标准,重新审视这位年轻有为的孟大人:
身形是瘦削了点,可身高很足,长得也白俊秀气。那件月白色的锦服穿在他身上,颇有一种玉树临风之感。
——额,勉勉强强。
宴上众人yin诗作画,谈论古今,无有他回答不上的,可见知识之渊博。想出题考校一番的,发现自己那点皮毛,好像根本考不住人家。
——额,略过略过。
因是相亲宴,一众年轻人来之前也是做好了准备的。文斗让孟鹤龄拔得头筹之后,众人不免有些挫败,好在还有武斗。
而对这白面书生而言,这方面定然是他的盲区。
可没想到,竟连这个他也擅长。
孟鹤龄还很谦虚:“家母担心我兄弟二人身体,当年特意请了武师傅来府教导,因而也略知一二。”
众人:???
你管这叫略知一二?
几位武侯家的公子都让你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你这未免也太谦虚了。
众人嘀嘀咕咕,而坐在上首的苏贺南却有些满意。
虽说对这小子仍旧是看不顺眼,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这群人里的佼佼者,难得的是夫人那边也对他很满意。
因而,苏贺南也很快便跟林氏一样,对这小子上了心。
在几场玩似的比试之后,苏贺南不免将人叫到近前来。
身为同僚,他说话还算客气,可问的问题却直击要害,虽没有小女儿在旁八卦,可孟家兼祧的事他早有耳闻,不免多问了几句。
孟鹤龄早等着这一刻,哪怕苏贺南颇有些咄咄逼人,他也不以为杵,而是桩桩件件都真诚作答,并把家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听到婚后两兄弟便分产不分家,共同在京城经营,彻底跟孟家老宅的人割裂开来。关键,孟夫人也自有志向,不欲再待在后宅……
苏贺南眼睛亮了。
“夫人怎会想到孟家了?”
等晚上宴会散了,苏若芸也回房休息了,苏贺南终于忍不住,跟妻子提起了孟鹤龄席上的表现。
“确实是个人才,能文能武,颇有些急智,做事也极有条理。也不知孟夫人是怎么教的,若是咱们儿子能同他一样,那这侯府交到他手上,我今后也能安心了。”
要么说是夫妻呢。
这一刻,两人竟有了同样的想法。
林氏扑哧一笑,忙将席上的事情说了,还不忘将那些八卦分享给丈夫。
而苏贺南在乐过一阵之后,不免有些恼怒:“这些人安的什么心,自家人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就这歪瓜裂枣的,也好意思跑过来结亲?”
他可还没忘记薛敬的事呢。
居然又冒出这样的人,真是越想越气。
“谁家说亲不是挑好了说,你跟他们置什么气。”
林氏颇有些好笑,拍了丈夫一下,才说起正事:
“你回头好好打听一下,若果真如咱们女儿说的那样,那这孟大人倒确实是个良人。回头我再探探阿芸的口风,若是满意的话,倒是可以定下来了。”
至于这样会不会太急?
第一段订婚倒是没急,不还是那样的结果?
所以跟急不急的没关系,重要的还是分人。
而事实上。
有人比他们还急。
之前刚跟薛家退婚时,苏家不是没人上门来说亲过,只是最开始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人家,竟觉得苏若芸退过婚便掉了几阶,只能往下找一样,气的苏贺南将人撵了出去,并扬言苏家舍不得苏若芸,谁家也不许。
这话传开的时候,孟鹤龄吸取之前被薛敬捷足先登的教训,早早就跟母亲袒露了心事。母子俩商量好,正准备托人上门说和,谁知就遇到这种情况。
只得无奈作罢。
哪想还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赏花宴就像是一个信号,而这一次孟鹤龄再也等不及,也不做锯嘴葫芦了,干脆就和母亲一同,亲身上阵了。
没想到,竟还真的有意外收获。
母子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