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是。”
楚时月疼的浑身发冷汗,其实比这更重,更狠,更疼的力道,他都承受过很多次。但这一次他控制不住,他就是觉得很疼很疼。
整个房间里只有棍子接触皮rou的沉闷声和楚时月报数的声音。楚时月眼中噙泪,一下一下用力的打着自己。
凌清故隐在宽大衣袖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厉声道:“是你自己要挨罚的,如今又嫌疼!”
楚时月摇着头,继续报数。直到一百,棍子被他扔在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凌清故听着楚时月极力克制的哭声,心疼的一塌糊涂,可他还是冷脸对着楚时月。
“不是你自己非要遭这一次罪的,哭什么哭。”
楚时月抬手一抹泪痕,带着些许哭腔的说道:“时月知错,是时月活该。”
“拿着棍子去旁边站着,手不许自愈,不许上药。你既然想疼,那就疼个够。”
“是。”楚时月走到墙边站好,棍子被他平举在胸前。墨竹制成的棍子还是极有分量的,棍子压在楚时月手掌肿的地方,让楚时月疼得想扔掉。
凌清故冷冷一瞥楚时月,没说什么,盘膝疗伤。
楚时月虽然惯会忍痛,但手上酥酥麻麻又疼的伤却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屋子里越来越热,楚时月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出汗的,包括掌心。
所有的冷气全被凌清故吸入体内,楚时月热的难受,可偏偏还不能动。
“师尊,师尊”楚时月小声叫着凌清故。后者对此毫无反应。
楚时月微微转了转身体,就听到一个“冰冰凉凉,提神醒脑”的声音在自己的灵识里炸开。
“想死吗?”
楚时月一哆嗦,棍子差点掉到地上,倒吸着热气说道:“师尊,您能听到也能看到,为什么不理我啊?”
没有回答。
楚时月叹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的碎碎念:“师尊,您不理我,那您就听我说吧。”
“您别生我气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惹您生气。要是我再惹您生气,您就还如今日这般罚我。”
“您也别老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容易长皱纹。虽然师尊就算长皱纹我也喜欢,但是气大伤身。”
“就算是为了我,您也要少生”
楚时月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慌张的咽下自己后面的话。凌清故气的脸颊微红,想杀人的心都有。
“师尊,我啊!”
凌清故抓着楚时月的伤手摁在墙上,楚时月痛呼一声,撅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凌清故。
“师尊,放过我吧。”楚时月求饶道。
凌清故不予理睬,手下更加用力,像是要废了楚时月这只手一样。
楚时月终于不敢再打岔,恳求道:“师尊,师尊,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您饶了我吧。”
凌清故松开手:“再敢乱说,我就直接把你毒哑。”
“知道了,师尊。”楚时月耷拉着脑袋想走到凌清故身边,凌清故一指楚时月刚才站的位置。
“站那,我让你动了吗?”
楚时月立马又委屈起来,扑到凌清故怀里:“师尊,站着好累的,能不能在您身边跪着?”
凌清故一挑眉:“怎么,跪着就不累了?”
“在师尊身边跪着就不累。”楚时月眨巴着眼看凌清故。
楚时月眼神纯澈,没有一点歪心思,凌清故终究是妥协了:“起来,去拿个垫子坐着。”
“不能坐床上吗?”楚时月得寸进尺,凌清故直接一巴掌把楚时月这个想法打消失。
“刚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现在还想坐床上!”
楚时月拉下凌清故打自己的手,抱在怀里:“知道了知道了,师尊,您不要老打我头,会变傻的。”
凌清故似是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原来你现在不聪明是因为之前我总是打你头的原因,那我之后不打了,直接踢。”
楚时月就这样,给自己的衣服上喜提了一个鞋印。
等楚时月安静下来,凌清故摊开手掌:“那缕邪力给我。”
“哦。”楚时月把邪力引出来,递给凌清故。
凌清故瞥了一眼楚时月青紫,肿的像包子一样的手,微蹙着眉,从纳戒中取出一瓶伤药,想给楚时月涂,没想到楚时月避开了凌清故沾满药膏的手指。
“师尊。”楚时月垂头道。
凌清故自是明白楚时月想干什么,他把药瓶扔到楚时月身上,从楚时月手中接过那缕邪力。
“疼的厉害就涂。”
“知道了。”楚时月仔细的把药瓶放进自己的纳戒中。
凌清故也懒得说什么,用自己的灵力将邪力包裹起来,灵识中立刻化出天佑城街道。
凌清故跟着那缕邪力一直走,来到一个有很多女子,全都穿着暴露衣服的楼前。凌清故睁开眼,正对上楚时月的脸。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