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眼眸稍眯。
容京屿这狗东西回国了?
——“小蝴蝶你今天走运了,这可是容先生啊,居然点了你,说不定今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容太太可真会玩
男人阔挺的背影消失在眼底,黎杳只匆匆扫了眼,还未完全看清楚,耳旁便传来守在门边服务人员聊天的对话。
小蝴蝶。
这名字还挺花啊。
黎杳漫不经心的想,倒也没多在意。
周盛野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又喝了口水,看向黎杳:“阿杳,刚才你可是听到了。容京屿这狗东西可是一回国就点女人,半点面子都没给你。”
听着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黎杳瞪他一眼,“我的面子要他给?”
话落,又闷闷的踹了桌子一脚。
周盛野这话倒是没说错,容京屿这王八蛋还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要玩也不知道躲着点,要是被那群八卦的媒体记者拍下来,她黎杳的脸还要不要。
黎杳甚至都能脑补出那群记者写的标题。
——“惊!容京屿回国私会女人,正牌妻子黎杳成下堂妇!”
眼脸一黑,黎杳咬紧了牙根,抬头看向进来的服务员,粉色唇角抹开一丝笑容:“叫十个刚成年的男大学生进来,我请客!”
……
包厢另一边。
在意大利待了一整个月,按照原定安排,容京屿是要休息两天再回来的。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项目一处理完毕,他便立刻回了国。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贯来难以表露情绪的男人,此刻姿态懒懒的坐在长沙发上,长腿自然放松的抻着,单手支着额角,清冷眉眼间凝着稍许躁意,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倦怠气息。
助理陈深见状,连忙递了杯温水过去。
“容总,喝口水缓缓。”
容京屿抬臂接过,只稍抿了一口,水杯被随手放下,他低头扫了眼腕表。
十一点十分。
男人不耐烦的蹙了眉,语气偏躁:“最后一分钟。”
陈深点头:“好的,容总。”
回国第一件事,容京屿自然是要回云顶水湾的,但半路杀了个谢淮序出来,说是有重要东西给他,这才半路调转车头来了京宜大饭店。
只是谢淮序这小子,竟然敢迟到。
陈深心里暗叹,要不是瞧在谢家的面子上,谢淮序这家伙今晚真够吃一壶的了。
他转过身,正要给谢淮序去一通电话。
包厢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夹克的谢淮序气喘吁吁的靠着门沿站住,一脸震惊的说:“屿哥,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话里还隐隐夹杂着激动的情绪。
容京屿依旧坐在沙发处,闻言,连眼皮都没有掀动半分。
谢淮序习惯了他这少言寡语的模样,本就没期待他会回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居然有人比我还会玩,叫了十多个男大学生陪着吃饭,真行啊!”
他这纵横夜场的老手,也不过是喊了一个小蝴蝶过来而已。
小蝴蝶算是京宜大饭店的招牌,有着一把好嗓子,唱小曲儿出名的。
又因为背后的蝴蝶骨极其动人,这才有了小蝴蝶的名字。
小蝴蝶抱着琵琶坐在距离容京屿最远的位置,一动不敢动。
从一进门,容京屿便没有往她身上分一个眼神,也没让她弹曲儿,惹得小蝴蝶半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动,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毕竟这会儿的容京屿瞧着比平时还不好惹。
谢淮序的话并未让男人动容,喉结滚动几番,容京屿薄白眼皮轻掀,语调寡淡:“有什么事,说。”
这样子,显然没什么耐心和他在这儿叙旧。
谢淮序啧了一声,这才回归正题:“屿哥,你这是急着回去见黎杳吧?”
谢淮序也认识黎杳,都是一个高中毕业的。
知道当初黎杳实实在在的追了容京屿三年,两人结婚的事情他其实并不惊讶。
容京屿这人性子冷,说实在的,他要是真对谁没意思,绝不会放任对方追自己三年。
至于为什么会分道扬镳,这个原因,谢淮序倒还真不敢问。
清了清嗓子,他又说道:“屿哥,你不用急着先回去了,黎杳就在这里。”
这也是他叫容京屿过来的原因。
他在路上遇到黎杳和周盛野了,知道两人来了京宜大饭店,免的容京屿白跑一趟,还不如来这里,让他看看好戏。
谢淮序不安好心的说:“屿哥,周盛野还记得吧?当年可是和黎杳玩的极好,这么多年你们分开,也都是他一直陪着黎杳。”
这话落下,容京屿漆冷的眸色骤然暗了下去。
男人眼脸垂下,晦暗的情绪一闪而过,面上却是冷淡说:“我知道。”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