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魏文安的头像是一棵树,倒是和肖毅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肖毅的头像是一个草坪,有点像那种dows开机图片。
魏文安加了微信,心满意足,到了楼下推上了他的煎饼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走了没几步,他马上就体会到了性爱的后劲——两腿发软,腰有点酸,小腹也涨涨得有些痛。他知道这多半是因为肖毅下面实在太大了。他被抱着肏的时候,就感觉小腹几乎被顶穿,只是当时实在太爽,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二十多年没有人造访的地方,最近才突然被那么大的东西捅进去,不适应也是正常,他心想。上一次发情期的时候,过后也有这种感觉。
魏文安干脆在路边坐了一会儿,蜷缩着休息。晚风吹在身上并不冷,他闻到自己身上肖毅的alpha味,心里很高兴,想到回到家就要全部洗干净、喷上遮盖喷雾,不由得又坐了一会儿。几条街而已的路,他走一走停一停,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孩子们照例已经睡下了,功课整整齐齐摆在客厅饭桌上。魏文安一一检查完,心里暖暖的。这几个孩子都太懂事,其实家庭的剧变,最艰难的是这几个孩子,可是他们都很体谅年轻的叔叔/舅舅,就像一夜间长大了。魏文安轻轻推开两个外甥女的房门,看了一眼,才安心去洗澡。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家楼下对面的树荫阴影里面,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他家的灯光,直到灯全熄了,才点起根烟,抽完离开了。
肖毅在黑夜里抽着烟,体味着一种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情绪。他看到魏文安一个人捶着腰坐在路边上,只觉得胸腔里的情绪无处释放,心像被人抓在了手上。他那时候不懂,这种感受就是心疼,即使他以为自己从来就没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也逃不脱意料之外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