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多保守派法官的,谨慎一点比较好。”
魏文安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点了点头就跟着师兄走。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身上还带着肖老师的味道——已经过了两天,他洗了很多次澡了,何况他自己压根闻不到。
魏文安的父母一直认为他会长期打抑制剂,如果找到alpha,那也是结婚后直接永久标记,自然也没有教过他这些。魏文安对成年alpha和oga的世界,了解实在有限。
“第一次吧?临时标记是这样的,对方的味道会从你腺体里持续释放,能持续一两个星期。“穆逸民语气轻松,看出来师弟尴尬得不行,好心肠地没再盯着他看,只是带着他往地下停车场走。“找男朋友了?我们学校的?”
魏文安脸很热,“没有…算是,算是意外吧。谢谢师兄提醒。”
穆逸民本来没在看他了,闻言又饶有兴味地低头瞅他,“意外?不是男朋友?”魏文安不是不稳重的人,穆逸民完全没有联想到黑市抑制剂这个方面。
“不是的…以后大概也不会见了吧…“魏文安闷闷地说。本来昨天一整天,他都在沉浸在天降巨款的兴奋当中,甚至几乎没怎么想起他头一天破处、被alpha临时标记、又被alpha划清界限这样劲爆的经历。穆逸民现在一问,他回想起肖老师,不禁又有些难受和遗憾。
”什么?“穆逸民眉毛挑起,声音都拔高了,又看见魏文安带点委屈的小表情,马上自认为猜到了七八分,“你不会被人骗了吧?哪里的渣alpha?我们学校的吗?怎么回事?”
“不是…“魏文安红着脸,更加说不出话来,“他不渣的…“
穆逸民盯着他,突然眼角一扬,声音压低了些,“小安,你该不会…是家里有困难?你该不是…”
——难不成这个师弟因为家里困难,为了钱和哪个alpha上床去了?魏文安家的变故他是知道的,他当时还主动打了一笔钱,被魏文安原封不动退回来了,理由是他们家还没到特别困难的程度。穆逸民知道这个师弟虽然人看着文弱,却自尊心挺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他把课本买齐了,说是自己原来用剩下的,当二手书送了他。
“你想多了!不是那样,师兄…“魏文安无奈道。穆逸民虽然人不错,但性格强势,想弄清楚的事情就不会放过。“其实…就是他帮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这样,没别的了”,说罢略带恳求地看了眼穆逸民,“师兄别再问了。”
穆逸民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师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人往停车场走。远处有辆解送犯人的押解车,几个法警押着一个女犯人,向旁边的法警电梯走去。
穿着囚衣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孩子,瘦弱白皙,脸上木然得毫无表情,但看得出非常美。一头栗色的卷发批下来,上面甚至系了一朵深红色的发带。若不是穿着囚衣,倒是很像哪家的千金小公主。
“快点走,别磨蹭“,女囚犯的手被烤着,后面一个法警嫌她走得慢,粗暴地推了一下,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魏文安皱了皱眉,看见女囚犯头发上的深红色发带掉了下来,跑了几步上前去捡。
“等一下!法警!“魏文安捧着那个发带,发现深红丝绒的发带显然已经很旧了,却还是被小心保存着,“法警,她掉东西了。”
法警停下来,看了看魏文安手上的发带。
“这是她头发上的,刚刚掉地上了,“魏文安看着那个女囚,心里有点不忍。
法警接过发带,显然对他比那个女囚犯更加客气些,“我一会儿还给她就是了。”
“那谢谢了”,魏文安转身回头,快跑了几步回到师兄身边。
——他没有看见女囚犯回头望着他时,眼中的惊愕和震撼。女囚闻到他味道的时候,两腿不自觉地发软。她眼里一瞬间溢出了泪——她不曾想,还有再闻到这松针铁锈味道的一天。
“你知道那是谁吗?”穆逸民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那个姑娘叫蓝佩,她在上诉联邦死刑。”
魏文安惊得一激灵,“杀了她全家的那个蓝佩?”
穆逸民轻轻点头,拉开了他保时捷的车门,示意魏文安坐进副驾。
“这个案子有三年多了吧?警方其实也没有多少直接证据,当时的情况的就是,她和她爹妈、两个哥哥,在同一艘游艇上,而警察来的时候,除了她,其他人都死了。”穆逸民说着,把手套隔间推出来,拿出一罐银色的喷雾,“这个你留着,喷腺体,每天两次。”
魏文安接过喷雾,道了谢,没问穆逸民车上为什么会有oga用的喷雾——他这个师兄可是名声在外,有多少oga炮友也不奇怪。
“其实小安,以前我没对你主动过,是因为你看上去很乖呢,像是找到一个alpha就要结婚生子的那种”,穆逸民看着oga把喷雾喷上后颈,有些暧昧地向他靠了靠,“你也知道,我以后总要被家里人安排去联姻的,当然不好意思耽误你。不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