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玩也就罢了,左右以后出去的机会有的是,烦人的是电灯泡一路上喋喋不休,把棠陆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南宫挽卿变着花样想接近檐清,可惜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和檐清隔着至少六尺的距离。
他开始变着花样惹檐清注意。
“云崖哥哥,快看嘛,这下边好多乌篷船!”
檐清恍若未闻。
“云崖哥哥,我站的脚好痛啊,我们下去歇歇吧。”
檐清置之不理。
“云崖哥哥,干嘛离人家这么远嘛。”
南宫挽卿声若黄莺,理着长发,美丽的脸上充满幽怨。
檐清无动于衷。
棠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扯扯檐清的袖角,“谨之,我们给他下个禁言吧。”
也不是棠陆不想亲自禁言他,实在是这个法术他还没学到,系统商店里的禁言药水贵的要死要活,绝对不是他现在的积分数额能买得起的。
檐清不知想到什么,质问他:“她又没对你做什么,何必为难她?”
朱缇嘿嘿一笑:“奆奆,这话我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棠陆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我怕他扰你清静……”
“为师无妨。”
朱缇恍然大悟,“好家伙,这是一言不合就把师徒身份往外搬啊,好无情好冷漠诶,苦了奆奆了。”
“奆奆,你不会吃醋了吧?”
棠陆不假思索:“没有,只是嫌南宫挽卿吵。”
“可是最该嫌吵的应该是檐清才对。”
朱缇暗中思忖,这是情窦初开了吧,孩子!
见檐清不愿意理人,棠陆有些着急,一时气头上,说话开始不过脑子,“你听我解释,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他根本就是个男的!”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悔透透的了。
肠子都悔青了
檐清反问道:“你如何得知?”
“我……我……”
怎么解释都会让人浮想联翩吧?
也不能说是南宫挽卿承认了吧?
现在问他,肯定又不认。
真的很烦!!!
“不必说了,”
檐清轻甩衣袂,烈风自二人之间穿过,掀起滚滚尘埃,如同一道屏障,与他划开界限。
“既然认为男子和男子之间,不会有感情上的发展,又何必在乎他对我的纠缠?”
“更何况,我对他不曾有过回应。”
回到门派后,棠陆随便丢给南宫挽卿几个据说可以遮掩妖气的丹药,随便找间弟子宿舍将他安置在里面,随便吩咐几位会拳脚功夫的厮仆好生看守,最后随便落下几道新学的禁制结界。
棠陆跑去了师尊宿处。
不出所料,檐清又双叒叕在闭关,雅室覆盖了一层淡蓝色结界,这对棠陆而言形同虚设,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他站在门前,却并不敲门。
“谨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到……他有了自保能力我定放他离开,不会再让他打扰你平静了。”
内心os:“好险,差点把“等到任务完成之后”说出口了。”
果不其然,门内并无回应。
棠陆抿抿嘴,看来只好放出杀手锏了。
他演技非常浮夸地皱眉吸气,声音颤抖道:“谨之,我心口痛,之前那一剑,好像伤到内里了。”
门果然开了,檐清绷着脸,没好气:“过来,为师看看。”
作为结界的掌控者,这一切,都落在檐清的眼里。
他岂会不知棠陆这么说只是缓兵之计,眼下先把那妖族安置好,待过个几十日再找新的借口将他留下。
仗着他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胡作非为。
一想到陆陆处处要维护那个觊觎他的妖物,不惜与他作对,更重要的是不惜他伤害自己,檐清便铁下心不再理他。
可听到棠陆喊痛,他又没办法不担心他。
棠陆见事情有转机,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忙不迭跟着进屋,坐在凳子上解衣带。
檐清替他拉好窗帘,路过屏风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一点,略施了个小法术。
等棠陆感到冰凉的手指探上肩头时,檐清已经打开了他面前的医药箱,只见箱里齐刷刷摆着瓶瓶罐罐、成套的刀片、银针、镊子、剪刀……
一时间寒气冲天,寒光刺眼,寒意顺着棠陆的尾椎骨往上蔓延。
不知檐清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修长好看的手专挑最长的那片刀。
檐清抬头瞥了眼棠陆,意思十分明显。
棠陆咽了口口水,干巴巴笑道:“这这这……也没多严重吧,上点伤药就好了,用不到这个。”先把刀放下呗,有话好好说。
檐清脸上寒意更甚,“之前的确用不到,但现在伤口的烂肉需要清除干净。”
棠陆本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