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老妖婆是谁?你对她怎么没防备?你们两个谈笑晏晏的,刺眼死了!”
“原来小师哥是想兴师问罪啊,容我想想,小师哥说的老妖婆是哪位?鄙人身边可都是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他拄着下巴,好像确实在认真思考,“昨天……哦,原来是袅袅美人儿啊,她右侧胳膊在打斗中受伤了,我为她包扎,小师哥莫非是吃醋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令狐桀被说中心事,捂着脸阴阳怪气:“要比怜香惜玉,仙门弟子榜你绝对是第一名!那老妖婆不过受点擦伤,你再给她包扎晚个一时半刻就痊愈了!”
棠陆面前出现两人的内心戏面板,像极了小时候玩的文字游戏,点一下还能切换到切换下一句。
他拿手指一点,屏幕上出现的是——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怜惜我一个还不够吗!!!〗
〖我管你是什么鸟鸟美人猪猪美人,从今天起一个都不能碰!看也不行!!〗
果然令狐桀说出口的是:“我管你是什么鸟鸟美人猪猪美人,从今天起一个都不能碰!看也不行!!”
朱缇:“……还真是心直口快啊。”
棠陆忍俊不禁,怪不得关雎夸这孩子坦率,想啥说啥。
关雎笑声爽朗,落拓不羁地靠在椅背上,“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怜惜别人,小师哥别恼嘛,您就看在我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份子上,原谅我这个小可怜儿吧。”
他仰头干没一杯酒,起身理理黑色长袍,头也不回,摆摆手走出房门。
“小师兄晚安好梦,我先回自己的宿处了,不用太想我,梦里见。”
尾音依旧是不着调子,气的令狐桀想捶床。
“你给我回来,你混蛋!”
“喂!你别说走就走啊!”
“好哥哥,求你了快回来帮我把这禁锢解开……”
“我知道你一定在外边,你帮我解开嘛。”
“你他娘的给小爷我滚、回、来!”
他叫喊累了,口中喃喃:“什么无依无靠寄人篱下,明明说好我做你的依靠,做你的家人……”
棠陆转到门外,
门外,关雎背依竹门,透过蝉叫蛙鸣,隐约听到室内人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含混不清的梦呓。
月华自九空倾泻而下,桃花眼底荡开淡淡笑意,那黑漆漆的眸子下方被映出一个月牙形的小小光圈。
等里面叫喊声渐弱,方肯离去。
棠陆在一旁小声说:“朱朱,你觉得关雎最后会忍心杀了令狐桀吗?我总觉得鬼王桀之死,幕后凶手另有其人。”
“依我看,就是关雎,你看,他从小没了亲爹亲娘,捡他回来的爹爹被杀了,他沦为弑父仇人的杀人工具。
“从小到大忍受的屈辱数不胜数,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人有几个是心性纯善的?”
棠陆点头,“也是,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善心未泯,也是没有选择的,那么多人命还在鸟男人手里。”
“唉……”
床上令狐桀扭成蛆,终于在一炷香后解了禁锢。
他舒展舒展拳脚,凝神敛声,神神秘秘去了小厨房。
对早就立在那里待命的厨子说:“我……本公子想要你教我如何做长寿面,记得对其他人保密哦。”
棠陆插话:“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朱缇附和:“我也是。”
那厨子长得五短三粗,拱拱手,胸有成竹道:“放心,交给在下,任您是初学者也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很快就被啪啪打脸了。
令狐桀是谁啊?那可是分不清面粉和米粉、盐和糖、油和蜜、酱油和陈醋、芫荽和青蒿、小葱和韭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选手!
于是饶是厨子再手忙脚乱叫苦不迭,最后出锅的不是咸鲜口的葱油热汤面,而是酸甜口的青蒿韭菜米条。
厨子扪心自问,这绝对不是他的错,
他总不能直接说:“您这‘面粉’放错了,这是米粉,这个罐子里装的也不是盐……”如此云云,否则自己饭碗不保。
然,每次他含糊其辞地提醒令狐桀:“小公子,您看这是不是不妥……”,令狐桀便叉着腰道:“哪里不妥?你不就是这么教的吗?依本公子看,妥的很!”
米条出锅,令狐桀先尝一口:“嗯,好吃,我就说我有做饭天赋吧?”
厨子心道你有天赋个鬼,面上恭维道:“那是,瞧瞧这碗面条,色泽金黄,甘润生津,酸甜诱人!此面只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也不知是哪位贵人能有幸尝到您亲手做的面条!那么……”
朱缇叉腰:“这厨子溜须拍马的水平和关雎有一拼啊。”
棠陆面无表情点开人物心理面板,
〖也不知是哪位兄弟能有幸尝到他亲手做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