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一点,薄唇轻启:“乖徒,伤口可还疼?”
“谢师尊关心,徒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老人家这么关心我,当初一记灵力暴击给我拍地上,怎么不知道减轻点力道?
“既然不疼了,那便和你师兄师姐们去寒潭把惩罚领了吧。”
“……”
檐清见他不答话,有些好笑地又问一句:“徒儿?”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膝盖还疼的很。”棠陆皱皱眉毛一脸疼痛难耐却强忍着的样子。
“徒儿的腰间盘啊,胳膊肘啊,胯骨轴啊——疼得要命。”
“别动。”
棠陆略带疑问地抬起头,只见他的师尊起身,一张俊脸就在面前,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柔软的指腹擦掉他故意留在嘴角的米粒。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摩挲了几下。
“吃完饭为师给你上药。”
门外,洛萤溪一脸心虚地趴门缝上,手指捏住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角。
师姐一脸神秘兮兮的带她来师尊的寝房偷听什么?
听其他长老说,长老居住的竹院外是有一层隐形结界的,有人进入,雅室内的主人会知晓。
“师姐,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趴师尊他老人家的门缝偷听不太好吧。”洛萤溪缩缩脖子,有些胆怯。
“放心,这个时候雅室结界最弱,不会被发现的。”顾念歌一手捏纸,悬腕提笔,“而且师尊应当尽师尊的责任,不光要教给徒弟课本知识,还要启蒙徒弟那方面……”
她讳莫如深地笑笑,“我们悄悄的。”
洛萤溪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师姐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结界薄弱是哪个时候?
师尊要教哪个方面
对方伸出食中两指,按住她欲张的唇瓣,“嘘,你听。”
室内传来压抑的痛呼声。
“嘶……师尊你轻点。”
“这种力度,疼吗?”
“疼,真的很疼啊啊啊啊——”
“……”
“那里,那里别碰……”
“再忍忍……”
然后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嗯啊……别——”
师尊责怪中带着关怀,“我给你的伤药,为何不上?”
“徒儿够不到……啊……”
尾音上扬,略微沙哑,带着一丝慌乱和惊恐,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惹人浮想联翩。
洛萤溪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顾念歌的手,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似的,用力禁锢住她的身体。
温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缚住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引得怀中人一阵颤栗。
随后,她附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小溪,要懂得成人之美,这个时候闯进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可是小师弟他快哭了,他说他疼。”
洛萤溪眼眶湿红,一双杏眼里漾着泪花,她晃着顾念歌的胳膊,几乎是恳求地,“师弟是被迫的,对不对?姐姐我们去救救他好不好。”
实在不能怪洛萤溪脑洞太大,云崖仙师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和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交流不多。
闭关时周遭总有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旁人若是碰了定要被迸射出的冰刃所伤,只有师尊的命定之人才能触碰,
唯独棠陆可以自由出入结界。
这说明什么,师尊他觊觎师弟!
她实在想不明白,师弟和师尊都是男子,怎么行那种事的……
“怎么会呢?”顾念歌的声音中有几分惊讶,“小溪为何这样想?”
“哪有男的和男的双修的,师弟一定是被师尊强迫了……”
顾念歌风华绝代的容颜染上些许薄怒,她的小溪才十六岁!
这是修真界,十六岁正是不谙世事的年纪,之前是谁跟她提的这种事?
“不哭了,告诉姐姐,在这之前,是谁告诉的你,这种事只在异性之间能做?”
她的声音不大,像是故意克制着怒火恐吓到对方,落在洛萤溪耳朵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难道说,同性之间,也行?
话未说完,门开了。
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冷冰冰响起,“能做什么?”
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了好几度,空气冷的像是能结出冰,云崖仙师广袖一挥,无形的威压散开,压得人几乎窒息。
手里的长剑裹着灵力,银光乍现。
他依旧是天人之姿,可不知怎的,发冠有些松散,几缕碎发自额角倾泻而下,垂在脸侧随风飘动。
身后跟着走出棠陆,少年人骨架较小,比仙尊矮了一个头,此时穿着仙尊的外袍,衣衫凌乱,面露绯红。
洛萤溪挣开顾念歌,扑通一声跪地上,“师尊,小师弟一身病骨,您平日里连功都舍不得让他炼,唯恐伤了身子,弟子知道您分外宠爱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