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云深的咸鱼之魂已经蠢蠢欲动了,正当云深准备表示自己愿意修道时,厢房门被人敲响了。
小道士在门外轻声说道:“师叔,师父去收妖了,他说今天的早课由您来监督弟子们。”
玄绎应了一声,“我知晓了,你先去吧。”
小道士恭敬的回了一声,“是,师叔。”
小道士离开后,云深也彻底清醒了,“大师好生能说会道,依我看,比起我,大师才更像是蛊惑人心的妖Jing。”
玄绎不与云深争辩,只道了一句,“不是我会蛊惑人心,是施主心中有道。”
云深笑了笑,“若大师是道,那我确实心中有道。”
玄绎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云深的胡言乱语了,一本正经的回道:“还望慎言,我还未修行到成为道,不可胡说。”
云深略有些无奈的说道:“大师可真是……一心向道。”
333:撩不动,根本撩不动。
虽然完不成任务等于得不到能量,但333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一幕,它有点兴奋。
这么久了,终于能看到大人拒绝宿主了,简直感天动地。
要是顾星河能这么坚定,它也不用吃这么久的狗粮!
还是当初太年轻!
捉妖记(6)
云深觉得同不开窍的道士调情,就像在和木头说话一样,说什么都没用。
所以云深不打算再做无用功了,既然说不动,那就不说了。
云深挥了挥手道:“大师不是还要监督弟子做早课吗?快些去吧。”
玄绎走前嘱咐道:“这里毕竟是道观,本观会捉妖的道士也不止我一人,我离开后,你切勿乱闯。”
云深点了点头,应道:“大师放心,我就在厢房里等大师回来,哪儿也不去。”
整座道观里他唯一感兴趣的已经在眼前了,云深没兴趣参观道观,也懒得动弹。
玄绎离开后,云深又睡了个回笼觉,待到早课结束后,玄绎回到厢房时,云深还在睡。
玄绎行到榻前,温声说道:“该起身了,莫要虚度光Yin。”
只这一句话,成功让云深从睡梦中醒来了。
上个世界元镜尘几乎天天都把不要虚度光Yin几个字挂在嘴边,而元镜尘只要提起这几个字,通常就代表着云深要被煎鱼了。
以至于后来乃至现在,云深只要听到虚度光Yin这几个字,就会立马清醒,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云深在看清眼前人是玄绎后,默默松了一口气。
云深突然觉得,清心寡欲的无情道道士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满脑子黄色废料。
后来,云深后悔莫及的收回了这句话,禁欲的道士一旦开荤,比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花样还多。
虽然是误会一场,但既然醒了,云深也不打算再睡了。
云深抬手勾住了玄绎的脖子,“大师说的是,妖生苦短,哪能虚度光Yin,须得及时行乐,大师要不要与我春风一度?”
玄绎面无表情的拂开云深的手,后退一步道:“慎言,我留你在此修道,是因为你有道缘,若是你继续如此口无遮拦,我怕是无法让你留在此处了。”
云深从善如流道:“谨遵大师教诲。”
玄绎走到蒲团边,盘腿坐下,“请随我一起打坐念经。”
云深走到玄绎身边,在另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大师要念哪本经书?”
玄绎捻了捻菩提佛珠,回道:“心经。”
不等云深开口,玄绎紧接着问道:“你可曾看过心经?可会背?”
云深还真会,但他得装不会。
云深只能睁眼说瞎话,摇了摇头道:“不会。”
玄绎平静道:“既然你不会背,那便我念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直到背会为止。”
云深当然同意。
玄绎:“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云深明白为什么要念心经了,他家小狼崽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不对,是一箭双雕,借着念经的名义让他戒色呢。
玄绎转头看向云深,“你为何不念?”
云深没回这话,重复了一遍玄绎念过的那句心经。
玄绎收回落在云深身上的目光,继续念,“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云深跟着念了一遍。
云深念完后,玄绎念下一句,“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两人就这样念了一上午的心经。
捉妖记(7)
在云深准备念第一百零八遍心经的时候,厢房门又被敲响了。
门外的人是早上来过的那个小道士,只是这次小道士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师叔,师父受伤了,需要您帮忙疗伤,您快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