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锐随即转向顾铮，两人交换了眼神却没说话，显然，四年前黄斯然被网络全面扒皮，能做到这件事，光靠王东林一个人是不够的，他必然是借助了家里的资源。
小脑袋阿聪有点迷糊的嘟囔却直接让雷锐睁大了眼，厉声道：“她和王东林什么关系？”
雷锐自然也不会就此作罢，他又一连打了三四个人的电话，最后终于有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在另一头响了起来，还带着明显的醉意：“你谁啊？快递？”
雷锐皱眉：“就是说，张素……小兔开门过去也算是王东林的女友？”
“是施伟吗？”
作为业内巨头乾坤影视的董事，王海对网上的风吹草动显然会知道得很清楚，雷锐顶着一张活名片似的脸，哪怕再不甘心，最后也只能在分局里等待消息。
女人更加莫名其妙，很快就挂断了电话，雷锐冷笑一声：“这孙子还是没种，换手机号了。”
梁海江摇摇头：“这是刑事调查，更何况和他失踪的儿子有关，他肯定不敢怠慢的。”
“打别的试试。”顾铮摇头，“你就算问施伟他也不一定会回答你，他毕竟不是公司内部的人，也不会知道像是赵甜这种还没进公司的人。”
梁海江和手底下交代了马上要仔细核对两个死者的财务信息，一旦确定了和王东林有关系，他这边可能就要和上级领导开会，商讨这两起案子和王东
雷锐知道这些网红的嘴巴都不牢靠，没敢上来就直接说赵甜和张素都死了的事儿，只是拉出二人过去的网名问道：“你以前在天禧的时候，认识甜甜的甜甜圈还有小兔开门这两个人吗？”
雷锐咬了咬牙，这是王东林的一贯手段了，之前黄斯然出事之后他也想着用钱来摆平，但是最终黄斯然却不同意私了，他挂了电话，转向一旁同样面色凝重的顾铮：“如果死的这两个都是过去王东林眼前的红人……”
姑娘笑道：“我不认得，但王东林睡过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这些女的都算不上他的女友，平时王东林还会带着她们一起出去玩呢。”
雷锐听得浑身冰冷，如果说张素过去也和王东林有过暧昧关系，那这两个人和王东林的联系就很明确了，顾铮说得没错，两个受害者之间真正的共通点恐怕是王东林。
“我犯什么事儿了？”女孩儿扯着嗓子喊，明显神志不太清晰，“你们是真警察吗？”
“一起出去？”雷锐心里咯噔一下，“就是说这些女孩儿之间可能是认识的？”
“那这个案子就一定和王东林有关系，这个事情查一下两个死者 16 年的账户明细就知道，如果同时期有大笔的进账，她们很可能在同时期都和王东林有过暧昧关系。”顾铮说着就拿手机要拨梁海江的电话，面色铁青，“按这个架势，我们估计还得去见一趟王海，毕竟他儿子的那些事，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这个老鬼肯定会和你们绕弯子的。”靠在分局门口，雷锐冷笑着点上一根烟，“他答应见面了？没有推脱让什么助理来见你们？”
去见王海，雷锐无论如何都是去不了的。
“岂止是认识，还会在一起交流心得，以前还说会一起伺候呢……说起来那个什么小兔，以前王东林可宠着她了，结果也没什么用，天禧倒台之后人家立马就跑了，前男友没了也不急，还不知道账户里有多少王东林给她打的钱。”
“介绍工作？”女孩儿醉得不轻。
谁。四年前，雷锐为了将黄斯然介绍进天禧，找了过去曾经和他有过合作的一个名叫施伟的业内，两人本就是喝过几次酒的交情，但冲着施伟的摄像公司和天禧保持着长期合作关系，雷锐还是去求了人，而当时施伟也一口答应下来可以把黄斯然介绍进天禧，还说会找机会，直接把黄斯然当面引荐给王东林……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道点内幕又肯开口的，雷锐不肯就这么结束：“那甜甜的甜甜圈呢？她没有签过天禧，但是她应该也当过王东林的绯闻女友，你认识她吗？”
雷锐冷冷道：“这边是北阳城西刑侦大队，有几个关于天禧传媒的问题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小兔开门……这不是王东林身边的红人吗？”
“什么施伟……你打错了。”
女孩儿醉醺醺笑道：“漂亮呗，以前都背着大老板给她买的包，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猫腻啊……睡都睡了，还要放在自己公司里养着。”
女孩儿嗤笑：“女友可说不上，没人是他的正牌女友，就只是睡着玩的……后头他自己招进来的人，只要是砸资源捧的，那还不都是睡出来的？”
雷锐扫了一眼她的备注，在四年前，对方在天禧叫小脑袋阿聪，如今他也无法确定手机有没有易主，索性直截了当问道：“你过去是天禧传媒的人吧？”
第一章 监控杀手 05 知子莫如父
雷锐冷着一张脸盯着手机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人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接起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你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