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其实很幸福了。”
“是吗?他没对你说什麽?”
迩纯摇摇头,提到I?K,他总是矛盾的,隐隐的痛与隐隐的酸楚同时进攻着他的心脏,直到他耗尽元气妥协得不再去想,宁愿浑浑噩噩的度日为止。
“你不用怕,王子殿下没有跟来,我已经不是王室的成员了。”
“是吗?呵,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
“我总算逮到他了,这回他跑不了!”
I?K,迩纯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揉着太阳穴苦笑着──他从不问国王为什麽能查到I?K的下落,他答应过不问,也没必要问,对於那三年的事,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根本就不敢知道,他怕自己会被心里那些恐怖的猜测弄得崩溃掉。对於现在的他,过程不重要,他只希望自己的未来中会有I?K。
─+ 读者:踹!!!!!)
国王殿下笑得更深了,那几乎如少女的春心荡漾,他信誓旦旦的──
Judas优雅的笑着从客厅进入卧室,乘着I?K
这算不算是在套话?迩纯装做随意的问,耳朵却认真得在等待着,他可不止是身体敏感的淫娃,敏感是他的要害,也是他的长处,对於任何一件事,他都具备怀疑的远略。这可不是像那些苦钻书本的呆头鹅一样辛苦论述来的,他把自己弄脏了,这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他从来就不信任何人,遁入空门的人认为人皆有罪,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打狂语,只是那分外恶意的欺骗,和善意的欺骗──欺骗就是欺骗,如何都是蒙骗,可笑的动物,这个时候还自欺欺人。
迩纯耸耸肩,随意寻找着新的话题──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承认,又怎麽可能对我说什麽?况且……他哑了……”
“怎麽?三年前他没有吗?那时你见过他?和他说过话?”
国王侧头凝视着迩纯,表情十分平静,心中却在揣测应对──听经上说,慈悲的心,人人都会有,他不知道自己让他们重逢,到底是不是可以称做慈悲?或者,他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毕竟,迩纯与I?K这样的情感,他不能完全理解,他没有经历过,而做为一个具有艺术天赋的人,他只好欣赏,尽管这有些冒险,但看迩纯对他的态度,I?K应该什麽都没有说吧?I?K那样的人,总会替自己所爱的人去决策他能决策的一切,这一点上,倒是跟Judas有点像──他怀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懂得什麽是爱,他们只是不想让自己亏欠谁罢了,他们就好像对扮付出的苦主上了瘾,说什麽为了更好的庇佑,可他们罚的,却是爱人的心。
“不,那样,我就不可能遇到他。”
“……呵呵,总之,有你在,他会好起来的。”
国王的诧异却引来了迩纯的侧目。
国王狡猾的将问题跳了过去,那一瞬间,迩纯狐疑的眼神让他感到心惊胆寒,这个看似十分柔弱的孩子,竟会在瞬间有如此锐利的眼神,好可怕──还好,迩纯是个对於一切悲观的守望者,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那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如果,你可以有个机会,让你的人生重头来,让你不曾离开过你的父亲,过丰衣足食的生活,你愿意吗?”
“怎麽?你不知道吗?你们感情不是一直不错吗?他还有提到你。”
“呵,他果然是在这儿。”
迩纯的答案不由得让王子感慨──他很向往那种热恋,他从未亲身经历过,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所以,他才决定如此的任性一回,跑来这里。
“你和Judas侯爵可真有意思,为什麽不一起来呢?他一个多月前就跑来这里了。”
“这话您以前也说过,现在我还是没那样的感觉。”
国王殿下反问着迩纯,这是个十分具诱惑力的问题。
国王的这个笑容十分纯粹,眼中满是孩子气的憧憬与遐想──他就是为了Judas才会私自跑来的,为了这个人,他几乎什麽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只是,那人总是告诉他不需要──Judas在国王的记忆里,一直是个怪人,他喜欢付出,却不喜欢得到,太奇怪了。
“哑了?怎麽可能?”
迩纯礼貌的问着,对於国王陛下的这种眼神,他很了解,某种意义上,他与国王陛下属於同类。(作者:对,都素做梦都想被伦XX00滴小0!─
迩纯答得很果断,他当然知道这位年轻的国王是有意支开话题,他也无意恋战,反正,就算知道了什麽,他也无能为力,一切已成定局,并且,他与国王的力量也相差太远了──这三年,那个国家和他的中国一直交好,在国力上给予了对方很多的帮助,这是当初老头子有权时承诺给那个死去的皇帝的,所以,跃跃欲试的敌国才变成了友邦,打一场仗要损失多少?而长久的利益又会得到多少?名终究是虚空一场,利才是真正诱惑人的东西。现在的国王如此评价他的父王──是个有远见的昏君──说得好像自己就是个明君?那绝无可能,有权,就不可能无过,这是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