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I?K先生,台长已经报警了。」
JOHN这样提醒着,但他知道,这起不了多大作用,通常I?K先生总是很冷静的,但现在……迩纯伤得太重了,很难确定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挺过来,其实这孩子除了精神上有些压抑,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也还算个不错的人,至少……没理由要他的命。如果这个小东西死了,恐怕会出更大的麻烦,鉴於这样,保镖听从了I?K的命令,关上门离开了。
「先生,真要谢谢你管教了我家这个小白痴,他终於知道什麽叫小屋见大屋了……你是个真正的疯子,呵呵。」
慢慢的将捂着鼻子发抖的那位主持人先生扶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一起上,I?K将手帕递到他的手里,绕到他身後,有节奏的拍着他癫痫般颤抖的肩膀──
「看到那麽多鲜血的感觉是不是很兴奋?」
「……呜……呜……」
点着头,很快又摇头,似乎那个疯子也预感到了什麽,躲闪着I?K冰冷的指尖,他使劲用手绢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一双放大的瞳孔中满是惊惧。
「您看看,如果血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那麽……感觉就全变了……您其实不用怕成这样,我们是同类哦,我也个疯子,他们都这麽说,呵呵呵呵呵呵。」
将左手缠在主持人的脖子上,I?K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那张吓得惨白淌着汗的颊上磨蹭着,感觉到主持人因越发的恐惧而更加的颤抖,I?K冰冷的笑意更深了许多──
「知道吗?最让我兴奋的就是……死亡」
抄在口袋中的右手提了起来,一枚很小巧的银色注射器本来是用来帮助自己做个完美牺牲品的,现在却似乎有了其他的用场──
「不用担心,像你这样的人,死去一个会有一千个生出来,你不会寂寞的。」
「不……不要……你不能杀我……我……我是……」
「你是杂种!见鬼去吧!」
「呜──────」
缠在主持人颈上的左手猛的一捂那张想要呼救的大嘴,I?K的眸子猛的挣了一下,深邃的光芒越发幽暗,另一只手从肌肉紧绷得冒出青劲的脖颈上一鼓作气将空空的注射器拔了出来,没有太多的挣紮,抽搐的主持人睁大的瞳孔慢慢散开,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逐渐冰冷。
「呼……」
听说肌肉松弛剂可以时呼吸肌受阻从而杀人於无形?今天他终於有机会尝试了。I?K很早就觉得自己有天会杀人,可是,他没想过,会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一个与他背後的人所指定的计划完全无关的人,并且是为了迩纯……
「是为了他吗?也许只是想试试这样的感觉,那样,就知道自己死的时候该如何闭眼了,呵呵。」
自言自语的,将注射器装回兜里,I?K再次拍了拍那位坐在椅子上走到终点的老兄,带着一抹无谓的笑容踱向出口,拉开门──永远都是最後出现的警察向一群黑色的虫子将他包围,因此,他无法陪在迩纯的身边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他不得不跟这些虫子打交道,进行一些历行的盘问,验屍官的报告对他很不利。
“I?K先生,我想再问您一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那位主持人先生的死我们怀疑是跟一些药品有关,而在搜身时,我们在您的衣袋里发现了这只注射器。”
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一盏亮得像探照灯的台灯,一张简单的长桌,一把硬板的椅子,I?K翘着二郎腿,在桌子的一边散漫的抽着迩纯平常常抽的烟,而另一边,是走来走的警官拍着桌子对无数次吼着提醒他──
“那位主持人是国家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他对此事非常关注,请您合作一点!现在所有的证供都对您不利!”
“……呵,随便你们怎麽认为,你写供词,我画押,这样成了吗?”
I?K一笑,不晃不忙的继续抽着烟,一个副检查官罢了,呵,那句话怎麽说来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OK,这很好玩。
“那麽,你是承认你杀害了那名主持人了?”
“……”
耸耸肩,I?K对精神紧张的警官翻了翻眼睛,继续抽着烟,像是闲聊一样的劝慰着──
“您这种办事作风迟早会脑溢血的,哼,就算我杀了他……我也照样能从这儿出去。”
当,当,当──
“警官!警长叫您立刻放人!”
“你说什麽?!可他已经……”
“现在全国的电视台、网络、资讯所有传媒业大瘫痪,首相秘书亲自打电话来过问此事,警长说接下来的事情会由I?K先生的私人律师处理,命令您马上释放I?K先生。”
“你──”
转过身,警官看着依旧坐在长桌对面抽着烟的I?K忿忿的拍了下桌子,一脚踹在桌腿上,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啧……如果有天这个天下我来管,绝对不会把传媒私有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