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在白简摔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肌肤相接的触感,让丁猛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
原来梦里的一切,也并不都是反的!
明明鼻子不是撞的,却流了这麽多血。
在营业员目瞪
没错儿,他喷鼻血了。
白简把丁猛的两只脚轻轻放在沙发上。
我擦,什麽人呢。
刚觉得他有点可怜,转身就又让人觉得可气。
而这种毛头小夥都少见的冲动,在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身上出现,自是让他又躁又尬。
似乎连一秒锺都不到,丁猛便感觉自己的鼻子又酸又涨,像是被谁重重打了一拳。旋即,便有两道粘稠热辣的东西从鼻孔中喷了出来。
所以在情急之中,丁猛没有办法,只能顺水推舟说是被对方撞到了鼻子,也算是这当口最说得过去的解释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痞帅的东北大汉,虽然有不讨喜的地方,可毕竟也是按摩院难得的豪客,自己也不想留给对方一个‘双重骗子’的印象吧。
增、增、增,给你增得比西门庆还厉害,再遇上个潘金莲,你就会满意了吧!
各怀心事的丁门庆和白金莲,一个进了贵宾室,一个进了自己的卧房。
这一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掩饰了自己,却冤枉了对方。
与此同时,浑身的血液,像是埋藏在死火山底部多年的岩浆,忽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道牵引着,汩汩地从下向上奔涌、蒸腾,一直冲到了脑门上。
的情绪。
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北方大汉眼下看起来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可怜的样子,倒比他黑着脸时多了点可爱。
因为和一个梦中出现过的男人搂抱在一起,触动了身体的阀门,喷血了。
以自己的经验,再根据他的身体状况看,很明显就是中医里的阳亢之状。
又或许,还有些别的什麽情绪,却是白简自己也没有弄清楚的。
丁猛的鼻血,当然不是白简撞出来的。
这个仿佛神来之笔般出现的按摩师,真的像对症的良药,入口或苦,却有回甘。
虽然一时之间,白简也不确定,为什麽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既不是瞎子、又装扮成女人的样子。
羞愧的是,刚才发现流鼻血後,自己信口开河地对白简耍了一场臭无赖。
好吧,随便你吧。
兴奋的是,他觉得似乎已经验证了昨天晚上困惑自己的想法。
而且,让他愈发有些困惑的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亦冷亦热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瞎子呢?
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在面对这个同性盲人按摩师的亲密接触时,真的会燃起一种奇妙的欲,望!
就算他真是个瞎子,也是个与众不同,能让死火山复燃的瞎子,是自己身体的拯救者,不是吗!
白简隔着墨镜偷偷瞄了眼丁猛的脸,不看倒好,这一看,差点破了功,险些脱口笑了出来。
第二更:
妈的,管他呢!
所以眼下,看着白简认真且毫不嫌弃地在自己的脚底按来按去,丁猛当真从心眼里感觉到有些羞愧。
谁鼻子里插着两个渗血的长纸卷,下巴和嘴角满是横七竖八血污的时候,还能威风八面、大哥上身呢!
也怪不了他。
说白了,现在是秋躁的季节,身体过於强壮阳刚、雄性激素分泌过旺的男人,就很容易出现流鼻血的现象。
那种热血奔流着一起往脑袋上冲的感觉,真的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那劲道有多麽激昂有力。
白简在墨镜後给了丁猛一个狠狠的白眼儿。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买一身男人的穿戴,将自己恢复成186心目的盲人,而不想像现在这样,长发飘飘,女装红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谢谢白师傅,我感觉也没事儿了,就是弄了一脸的血,脏了吧唧的,我去贵宾间洗个澡,顺便就在那里等你做激素按摩了!”
白简在拒绝叶茂的饭局时,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白简快手快脚地脱着身上的新行头,范平则好奇地坐在一边,不住嘴地询问。
“丁先生,这会儿好多了吧。您先在这儿仰着脸别动,稳定个三两分锺後就彻底没事了。”
都狼狈这个样子了,还没忘记要增加雄性激素的事儿,真是醉了。
可是这些道理在这个对雄性激素趋之若鹜的男人面前,根本就是个……屁!
所以从乐队排练馆一出来,白简就飞快地来到一家商场,找到自己很喜欢的一家男装休闲店。
大概人的骨子里,都是更同情弱者,喜欢有点可爱的人吧。
那张向来痞气十足、有些社会哥气质的脸,现在却莫名有点喜剧谐星的感觉。
他想知道白简是如何从出门时的美少女,变成进门时的美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