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身影便是急忙赶来的靳傲祺,在他终於到达现场,开车下门时,
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警卫竟然欲出手攻击人儿,的他几个跨步赶到男孩身前,保
护他不受欺负。
傲然瞪视警卫,不发一语的警告气势惊人,的刚才恶胆横生的警卫退缩
了几步,不敢再向前去。
不再理会那警卫,他蹲下身来检视了会人儿的情况,简单地检查後没有发现
什麽伤口,便摸摸人儿湿透的头,将他温柔轻缓地抱起,不顾男孩一身湿漉,像
似在对待什麽重大昂贵的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地紧紧抱在怀中,看人儿这副样子,
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司机这时才想起要趋向前去保护男孩的安危,他走到男人面前欲阻挡他,却
下意识地惧怕男人的气势,不敢碰触到他。
靳傲祺深深地看了司机一眼,便举步回到座车上,关上了车门。
不一会,座车司机走下车来,拿了些什麽交给好人司机後,便再度回到车上,
将座车驶离。
被男人那一眼到的好人司机怔怔地看座车离开,一时半会还回不了神。
过了许久,被手上沉甸甸的重量拉回神,低头一看竟是厚厚的一叠钞票。
原来刚刚靳傲祺望向司机的那眼,其实是充满感谢的意思,但因爲他的气势
态惊人,让好人司机无法体会,而好人司机手上那一叠厚钞票,也是他吩咐人拿
给好人司机的,是他帮韩培睿付的车钱,多的则是感谢他的热心帮忙。
车外大雨磅,叮叮咚咚地打在车窗,靳傲祺将男孩身上湿透的被单拉开丢
在一旁,将自己干净的外套覆上他的身躯,并且把车上的空调温度调高,以免人
儿感冒。
韩培睿始终不言不语地任由男人在身上动作,坠落谷底的心情已让他不想也
不在意周遭的事了。
将男孩安置妥当後,重新把他抱回怀中,大手把人儿的头颅按往胸膛,另一
手在他身後轻轻拍背抚摸。
「乖,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低柔诱哄,要男孩把情绪发泄出来,不
要这样憋,他难受,自己也跟难受。
「爲什麽……爲什麽不要我……我做错了什麽……爲什麽就这麽丢下我……
不带上我……爲什麽他们不爱我……爲什麽……「空洞呢喃的嗓音,哀哀地
诉说心理的疑问。
「没关系,他们不要你没关系,我要你,在我身边好不好?」心抽痛,不
想男孩如此伤心,不禁脱口而出,轻轻地倾诉坚定的誓言,此刻发现了自己真实
的心情,早在不知何时心已陷落,以往从不轻与的承诺,在这时全数送出,心甘
情愿。
可惜男孩沉浸在悲伤中,听而不觉。
「爲什麽──爲什麽他们不要我……爲什麽不爱我──难道我就不是他们的
儿子吗……爲什麽丢下我……只有我……呜呜……哇啊啊──」小手紧抓男人的
衣襟,将小脸埋进去,泪液染湿靳傲祺的胸前,肝肠寸断的哀声泣喊,到最後失
了调,人儿在温柔的安慰下崩溃,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
「乖,哭出来就好了,没关系,不要他们了,我爱你,我要你,好不好?」
拍抚男孩,附在耳边低柔地说出爱语。
车子继续前进,车内的哭号声不断持续,一直到男孩哭累了才慢慢缓下,
改成抽抽咽咽地啜泣,男人胸前大片湿润,但小手还是紧抓不放,韩培睿经过一
番折腾,再加上大力哭泣,已经体力不支逐渐睡去,既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
拍背的手,只是将人儿抱得更紧,依然持续低低轻哄。
夜幕低垂,座车终於驶回大宅,早已等待在外的管家迎接主人的归来。
座车停好後,管家上前爲靳傲祺打开车门,让他不用放下男孩腾手开门,就
能直接将他抱下车往屋内走去。
「先生,洗澡水已经准备好,可以使用了。」管家跟随男人的脚步在一旁
报告,声音体贴地压低以免吵醒人儿。
「嗯。」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人儿被雨淋地一身湿要赶紧洗个澡,以免
凉。
管家报告完後并没有再继续跟上,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优雅的身影站在空
旷的大厅,微笑看主人上楼,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麽。
回到房间,男人将韩培睿身上披的外套脱掉,再将项圈和猫尾拿掉,在抽出
猫尾时虽然已经放轻动作,男孩还是难受地挣动呻吟了下,但并未醒来。
在淋到水时,受伤的脚底刺痛了下,让男孩嘶了一声,瑟缩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