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鲁愽,赵桐在市区中心找了一家稍好一点的酒店,快到年关,入住的客人不多,他以六折的优惠价入住后,到中心的金帝购物?场,添置了一件合身的羽绒服,顺路还买了两个行李箱。
回到酒店,将编织袋里的衣服倒进一个行李箱里,换上新买的羽绒服,提另一个空行李箱走进了酒店附近的建设银行,不到一个小时,他带满满一行李箱现钞回到了酒店。本以为这次到银行取钱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当他拿出上次在琴岛建行转存钱时,殷墨羽的顶头经理给自己办的这张颜色黑不溜秋的银行卡时,负责接待他的一位小伙子立刻起身,恭敬的将他请到了贵宾室,在听清赵桐的要求后,让他稍等片刻,小伙子马上找人办理取款。
赵桐坐在贵宾室不到十分钟,一位好像三十岁左右的魅力女性匆匆进来,自我介绍她是这家银行的经理,欢迎赵桐选择她们银行,她和银行的诸位同事将竭诚为赵桐提供最周道的服务。
赵桐通过炒股转账,跟琴岛的几家建设银行打过几次交道,对建行总体印象非常好,没有那种看人下菜碟的毛病。他本不懂就问的好学Jing神,向这位女经理请教他这张黑不溜秋的银行卡有什么说法,让接待他的年轻人一见,就把他让进了贵宾室。
女经理莫名的看了看赵桐,还是耐心的向他说明,赵桐手里的卡是建行发行的最顶级的帝王卡,在建行存款过三千万的客户才能拥有,享受建行提供的各种优惠服务。?论赵桐是贷款、还是个人投资,建行都会派人对赵桐进行一对一的贴身服务,若赵桐愿意,她还可以替赵桐办理进入本地建行的私人银行,这赵桐会享受到建行更高待遇的服务。
赵桐笑摇头拒绝了,这时那个接待过赵桐的小伙子,提赵桐的行李箱进来,打开箱子请赵桐过目。赵桐知道自己卡里钱的数目,但这么一摞摞的现钞堆在一起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眼就直了,按钱就不再撒手。女经理见状,微笑告退,留下那位小伙子陪赵桐数钱玩。
赵桐仔细数了两遍,确认?误后才恋恋不舍的合上行李箱,向接待他的小伙子道了声谢,牢牢攥行李箱的提手回到了酒店。
把行李箱当枕头,在酒店渡过了难熬的一宿,第二天清晨吃过早点,他带这箱现钞,打的向自己曾经的家奔去。
从市中心到父母住的厂区宿舍还有十公里的路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孩子不管到了多大岁数,在外受了委屈,也愿意回家向母亲倾诉,从母亲温暖的安慰中汲取力量,获得重新站立的自信。
赵桐明白这辈子已经不能跟父母相认,可现在也只奢望从父母这里汲取点温暖,让自己冰冷的心有点跳动的能量。当他敲开自家父母那熟悉的家门,看到迎出来的母亲时,发现妈妈比零五年初次看见那次,衰老了许多,走路腿脚看已经不大利落了。
他想起零八年是妈妈类风shi犯病最厉害的一年,秋天的时候,妈妈一度疼得不能行走,直到年底,喝了一种厂家到宿舍小区直销的一种?名药酒后,疼痛才慢慢好转。可惜时间间隔太长,赵桐忘了那种药酒的名字了。
也许是父子天性,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桐,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竟罕见的抢先说话,把赵桐让进屋里。当赵桐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眼前曾在里反复出现过的熟悉摆设时,一股热流直眼底,泪水瞬间流出。妈妈看见赵桐流泪,心里一疼,莫名的也跟掉下了眼泪,母子连心哪。
陪赵桐流了一会眼泪,妈妈这才劝慰:“孩子,你是谁,怎么一进我家就哭啊?”回头看看父亲,怀疑的说:“怎么我觉得这孩子就像我儿子一,你看他长得比大桐还随你,你当初在农村没结成过家吧?我在医院生的可不是双胞胎。”
爸爸瞪了妈妈一眼,递过一张纸巾,关切的问道:“小伙子,你来有事吗?”赵桐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含糊地说:“我是你们的亲人,具体您老就别打听的那么详细,你老两个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赵妈妈,说句不恭敬的话,您左□边有一个比□稍小一点的大瘊子;赵爸爸您左屁股上有一个很深的洞,是小时候顽皮被树枝扎的;家里的姐姐,右眉毛里有一道横的疤痕,是她上小学的时候,夏天雨后去摇晃小树上的雨水,和大桐争抢时,被大桐绊倒,磕在石头上留下的,一共缝了七针;大桐虽然从小顽皮,但运气出奇的好,没伤过一次,身上一个疤都没有,他从小到现在,到医院打吊针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家里还有更多的秘密我都知道,只求赵爸赵妈认下我这个儿子。”
缓了一会,爸爸妈妈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妈妈说:“孩子,都让你说准了,你是谁我也不打听了,刚才看你掉泪,我这心都跟一跳跳的疼。”在家很少在妈妈面前发表意见的爸爸,这时罕见地对妈妈说:“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像看见了大桐,我们老两个又没什么让他可图的。”爸爸顿了一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个儿子我认!”
赵桐起身,将爸爸扶坐到沙发上,和妈妈并排坐在一起,然后后退两步,跪倒在父母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的一霎那,赵桐放声恸哭;一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