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转眼就到了零七年的岁末。晚上,赵桐孤零零的坐在冷清漆黑的屋里,下班时被人群殴过的身体,还麻木
,遭到打击的头昏昏的有些迷糊,去年的今天,他们四人还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迎接零七年的元旦。那种欢乐温暖的气
氛,好像还在身边环绕,可在再一睁眼,一切已是幻觉。
他?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中慢慢渗出。这两年他尽力了,付出了他能给与的一切,想把他爱人的
心牢牢地拴在自己身上。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的努力失败了:他的三位爱人,在恢复记忆后,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花花世
界的诱惑,先后弃他而去。他也只能含泪望他们的背影,祝福他们了。
除了从股市挣的大笔金钱以外,他再也没有可以留给三位爱人的了,约定的两年时间已到,他本以为嚣、朗、翔会在今
天给他一个惊喜,告诉他还是他最好。
在这之前,翔一个星期怎么也会回来住那么一两天,陪自己说一说话,委蛇一下;嚣虽然表现的漏洞百出,可每天?论多
晚,还是很给赵桐面子的回来住,力图向赵桐证明自己坚持;而朗在这一年,已从去年的半月回来一次,变成了一月甚至两
个月才回来赏赐般的看他一眼。赵桐不相信,在需要答案的今天,他们仨都会恰巧回不来,不电话说一声。
每当赵桐看他们现在见到自己后那付心事重重的子,就知道他要再不知趣,给别人倒地方,那就等被扫地出门了。
今天的遭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蹒跚打开房间的灯,走进放衣柜的房间。费力的弯腰,从自己的衣柜下拖出当初搬过来时,自己装
行李的编织袋。去年嚣打扫房间卫生,好几次都要扔了,多亏自己恋旧,使用过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扔掉,这条编织袋
才能留到现在。嚣曾让他买个行李箱,那时他还戏谑的说,自己就长了个民工,提个编织袋行李包最和身份,拿个行李箱,
警察会以为我是偷来的。没想到留作纪念的东西,还真有用上的这天。
打开自己的衣柜,草草的收拾了几身外衣,放进编织袋最下面,又把换洗的内衣裤和两条新毛巾压在上面,最后用一条
他夏天盖的毛巾被,把笔记本电脑、充电器珍贵的包好,放在最上面,将编织袋用小绳扎紧。不放心的提了提编织袋,约了约
重,不算沉,他现在的身体还拿得动。
这才掏出钥匙,将写字台的抽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银行卡和嚣朗翔三人的身份证,先将属于自己的几张银行卡 、
身份证拿出来,贴身放好。再将剩余的银行卡,按嚣、朗、翔三人的名字分开,整齐的放在写字台上,每人的身份证放在银行
卡的上面,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上午在公司就写好的信,压在身份证上。提编织袋走到门口,伸手将这房间的灯关掉,带
紧房门。
站在客厅,赵桐留恋的看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劝慰自己,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温暖了。到客厅电视机下面的抽里
,将里面的近两千块零用钱,统统装进羽绒服大衣的口袋,最后将身上的整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带好手套,右手提编织袋,
关上大门,左手扶楼梯一瘸一拐的往下走。
在一楼拐角处,迎面碰上了散步回来的耿简、殷墨羽小两口。殷墨羽眼尖,借楼洞的灯光,一眼就看见赵桐脸上青紫的伤
痕,再看赵桐手里提编织袋,一副落魄离家的子。殷墨羽眼睛红了,拉赵桐的手不放,坚持让他到自己家里去住一段时
间。
赵桐见殷墨羽想哭不敢哭的子,咧嘴笑了,只是那笑容显得苦涩:“殷姐你想歪了,我这是下班时遇到碰瓷的,想讹
诈我不成,才气急败坏的揍了我一顿,朋友送我到医院检查过了,虽说看惨了点,其实没什么大碍,养个十天八日的就好了
。
殷姐、简哥,我要走了,能认识你们很高兴,若是有缘我们还会相见的,谢谢殷姐、简哥这两年对我的照顾。”赵桐
说规规矩矩的给两人鞠了一躬。耿简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赵桐:“明天就是元旦,现在人人都忙过节,天又这么晚,你到
哪里去?住我家不方便我就令给你找个地方住吧?”
赵桐摇摇头:“不麻烦了,我有地方住的,再见。”看赵桐一瘸一拐地离开,殷墨羽哭了:“那三个人不是把他们
这个小弟放在心上疼吗?怎么就舍得让他这?”
耿简叹息道:“那是去年年初,后来你见有几次他们出来过,那三人估计还是看不起赵桐吧。”殷墨羽擦泪:
“赵桐待人多好,我看见都是他在往家买东西,比那三个人多了,空长一副人摸,赵桐离了他们自己省多少心。但愿赵
桐以后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