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我仰慕我的学弟,他长得很男孩子气,眉宇之间很阳刚,相较之下金山就比较秀气、普通。
「你真的喝醉了!」我起身去唤金山,经过他身边时他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捉住我的手肘。我定住了脚步!
「学长……」
我故意不理会他,向在另一桌的金山招手,示意要他过来。
「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法海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他握住我的手背上,蹲下来仰视着坐在椅子上愁困的他。我让他看到我的眼神,同时我也凝视着他的眼睛,望进深深深深的瞳眸深处。
法海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一滴泪终於满溢,从脸颊流了下来。
「学长,你叫我吗?」金山来到身边,悄声说。
「法海喝醉了,你等会儿可以送他回去吗?」我说。
金山点点头。真是个好孩子!这里面肯定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在刚刚的小冲突之後又愿意答允这样的请求。
「你答应我一件事。让金山送你回去!」我说。
「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法海擦了眼泪,话里尽是酒意,「给我你的手机号码。」
我从口袋里掏出原子笔,在他的手背上写下!捏了捏他的掌心,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後好好睡一觉,这一阵子的训练大家都累坏了。」
庆功宴散场之後我一个人骑摩拖车重回爱河,站在小青学长站的桥头的位置,我把口袋里的纸团拿出来,已经有点破破的一张湿纸,上头是学长的字迹。很有力的笔触,劲透纸背。
学长从这里向我挥手的身影阳光灿烂!但是他跟那个许仙,看起来是在一起了的样子。因为车祸而心生亏欠吧!我能懂。因为我现在是在他的那个位子。我因为暗中喜欢他而能了解他的所有情感与心思。也因为了解,所以迟迟不能拨出电话。那将是个惊扰!我不喜欢自己带给学长困扰。
这种压抑与隐忍的性格,左右我的意志,也将伴随我的一生吗?总是这样偏执地想着不可能的未来,无法从中离开。
正在独自愁怅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爱河桥头的红光蓝光光影交织在我的脸上。
「学长你在哪里?法海在发酒疯,我没有办法。他想要见你,他……,喂法海你在干什麽……」金山的声音,话筒那端有扭打的喘气呼吸声。
「喂?喂!金山,你拿给他听。你拿给法海听!」我突然意识到法海的苦,他是否同我一样,只是平日压抑的今天全藉酒发泄出来?
「学长,他不听。学长,你可以过来吗?我家在文化中心这边……,广州一街??????」
到了广州一街,打手机回call,确定了地址,是一栋老旧的公寓,金山下来开门。
「学长,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一趟。因为他一直闹,我实在没办法!他一定要你来,大概只有你可以说服得了他。」一边走楼梯上楼,金山一边解释着。
「他怎麽会在你家?」
「他坚持。我说要载他回去,他不肯!坚持今天要来我家住!」
公寓门一打开,我跟金山都吓了一大跳!法海竟然拿一把菜刀在厨房流理台那里观看,他的眼睛因酒醉而布满血丝。「你干什麽?法海?」我喝声道。
「学长,没有出路啊!好辛苦,我觉得好辛苦!」
「你在说什麽?先把刀放下再说。」我说。
他拿刀朝空胡乱挥了两刀。我心想怎麽三罐啤酒就有这样的威力?会不会太夸张了!
「法海,学长已经来了。你麦搁起酒肖了!菜刀放下啦,万一砍到学长你就後悔莫及……」
「你以为我是要砍他的吗?我不会砍他,你想错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怎麽会砍他呢?我怎麽……」
「什麽东西没有出路?说清楚!你这样子不是我认识的优秀杰出的法海喔!你把话说清楚!」我说,再往前靠近一步。
「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一切都是伪装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搞什麽啊?把话说清楚可以吗?」我有点动气了,对待他的态度严厉了起来。
「学长,你不喜欢我了。你不要生气……」
「什麽无望?什麽东西没有出路?什麽东西让你很辛苦?既然你压不住了,全说出来吧!」一边说的过程,我却胆颤心惊地彷佛看着自己的内心,绽开一朵一朵莲花。
一朵朵诚实的莲花。
一霎时之间直觉告诉我他跟我是同一种人,他要说的话,也是我的心声。
「我……我……」
「爱情不是施舍来的,爱情要争取,却也得两相情愿。你心里想的我知道,既然你酒後壮胆,好!今晚我们就来把话讲清楚。哪个人没有委屈呢?哪个人不是隐忍着呢?你要什麽……你说!」我突然有一口气冲上来,於是急急吐出一些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弄清楚也没什麽不好。
「你不要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