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师小李是在家乡
黑龙江一家浴池工作时
被一位旅游的同性恋者
带到郑州 又很快和他分手
小李在郑州一家浴池按摩
有小姐在里面卖yIn
后被警察查封
小李失业
在紫荆山公园闲逛
和我熟悉
他说做男人太累了
他想做变性手术
嫁给谁感情决定
不像虚荣肤浅的女人选择男人
按摩师小李我还是拒绝了他
在他没变成女人之前
不愿带他进我狗窝样的房间
他的民歌唱的真不错
和我一样是无政府主义的幻想者
按摩师小李在每个午夜憔悴
最后被一位老同性恋带走
卖服装的老张告诉我:
小李人啊--多么多么不错
他是--多么多么喜欢……
小李那根大大的东西
可他只和小李做了一次性的夫妻
和他并不爱的老婆欺瞒一辈子
不幸的歌手我的兄弟
按摩师小李又去打工了
我祝福他把阳痿的男人
按摩成铁打的汉子
让他也多挣些钱……
这首诗最早发表在2000年度民刊《审视》的创刊号上。那时,我已经和按摩师小李认识有一年多了,他正失业中,不分昼夜的飘荡在紫荆山公园里。
最初的印象中:小李的人品很不错,中等的个头,有些偏瘦,皮肤不是很白,额头的先天皱纹和我一样多,他到底比我大几岁?我至今还是说不清,他也一直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实际年龄。
那是99年的夏天,我刚出道不久,还不知道怎么和同志们相处。我从第一次见到小李后就喜欢听他讲话,--他次次赞美我,给自卑的我添加许多生活的勇气。
后来,我才知道,小李不是只在我面前说好听的,他几乎见到每一个和他闲聊的人都会甜言蜜语,或顺着别人的痒痒去挠。好听话听腻的同志就会拿小李开涮,但你无论对他开什么玩笑,他都不会生气,他的脸一直是笑着……
在孤寂的黑夜里,我听到小李一个人在树丛的Yin影深处哀怨地歌唱,他的歌声让人心碎肠断。
和小李熟悉后,我们时常坐在石头上,聊些文艺方面的话题。
"小李,这个圈子里的同志几乎都有外号,我以后不想再叫你小李了;叫你' 玫瑰' 你会不会生气?"我半开玩笑地说。
"叫我玫瑰太抬举我了啊!我怎么会生气?!你叫我' 狗尾巴花' 我也不会生气!"小李很认真地说,他内心深处比我还自卑。
其实我一直很反感在别人的姓氏前加上一个小或老地称呼别人。
后来,我和小李再见面后就叫他"玫瑰"。又过了没多久,我看见他穿着一件紫色的T恤,就叫他"紫玫瑰"。和他聊的熟悉的几位同志朋友也开始跟着叫--紫玫瑰!
那是一片灰绿色的树林,没有一朵玫瑰花,人影在飘,我似乎看见有一只紫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紫玫瑰,你的歌喝的真好!你应该再去音乐学院进修一下或自己创办一个乐队,"我说,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在他耳边重复了多少遍。
"我也想啊!可我自己没有钱,想做什么事都做不了!"小李叹了一声,说:"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唱。"
还没等我再开口,他那如幽灵哭如怨鬼泣的歌声已经渗透我的每一根神经。
"小李,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吗?"一个老头低斜着肩膀问。
小李短时间内忽视了我,我没有和他打招呼,一个人走开了。
其实,小李无论和别人怎么亲热,或当着我的面和别人一起走,我都不会吃醋,我也从没有幻想过和他上床。小李不是我理想中的情人,也不是我性发泄的对象。我很想多关心一下他,因为他的歌声总让我心痛!而我自身的条件却帮不了他什么。
"小苏,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就走了?"从我的背后传来小李温柔的韵味。
"我以为刚才那个老头要请你吃饭呢!你喜欢他吗?他有没有说要带你走?"
"我,我会喜欢老头吗?"小李停顿片刻说:"我今晚没有地方住啊!你又不带我走,我只好跟他凑合一晚上了!"
我没有话再说了,我不是不信认他,而是不想拿他发泄,更不想让他闯入我狭小的生活空间。我最后目送着他孤单瘦弱的背影靠近另一个衰老的背影,慢慢地在夜色中消失。
下雨的夜,我没有去公园,我不知道小李是否找到了栖身的地方。我只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对待,没有真正地去关爱他一下。
"紫玫瑰,你爱过一个人吗?"我坐在石头上,问身边的他,我们正被一片月光照耀着。
"爱过,"他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