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兵营
by hans
那是“六四”被镇压后的几年,教育部根据中央文件规定,让考上大学的新生接受军训。我当年考上了重庆大学,到大学几周后奉命离校去解放军驻渝部队的兵营军训。军训的地点是重庆市远郊七十公里外的成都军区江津某连队营地。砖墙把营地围得严严实实,比德国古堡还要禁锢,宽敞气派的大门前鲜花怒放,树木成荫,有警卫兵站岗。营内宽敞,几溜几排标准大排房就是营房,室内床铺简陋,一间营房住十二个人。
学生受训 红白两帅
一到部队放下行李,指导员便带两个军人走来,他介绍说,我们同屋十二个大学生是一个班,两个军人中那个黑红脸膛,敦敦实实的壮小伙子是我们的班长,班长是四川人,口音重,一不小心,粗话锤子、鸭儿(四川话:Yinjing)就脱口溜出。另外一个白白净净,像服装模特的中高个帅哥是我们的副班长,大家叫他“班副” 。班副的相貌象李连杰,潇洒英俊,有气质和风度,不像班长那样凶悍严厉。
班长先向我们讲述简单的军规纪律,特别是军号的作用。说起床号、冲锋号、熄灯号等,都是军令,军令如山,不得违抗。同学海海打破严肃,故意问营房里可否贴电影明星的裸体照,让人笑得前仰后合。班长和班副不知如和回答,他俩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可能比有些落榜多年又考上大学的同学还小。
第二天一早,听到第一声军号声,我们还在梦里,看手表,早上四点半,外面黑乎乎的。我上铺的海海说:可能是吹正规兵起床,管它呢。我们放心地接着睡。第二遍军号响时,门被一脚踹开,灯光大亮。房间里就像一颗炮弹开了花。我们都衣冠不整,虽然隔着蚊帐,也看得出有些人赤条条。班长和班副像两尊煞神站在门口,班长的脸色铁青。他声嘶力竭吼叫声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你们是军人,这里是军营,还以为是重庆大学的公子小少爷?要不要老子把你们的一根根鸡巴扯下床?懂不懂军号就是军令,打仗违令会被立马枪毙。我到Cao场上等你们,五分钟不到者,关禁闭!”班副的脸色也很难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里又恢复平静,我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五分钟后,我们盔歪甲斜地站在Cao场上,凌晨的凉风吹得我簌簌发抖。我是班里最高个,自然站到队尾。不知为什么,班长看我不顺眼,嫌我口令喊得像蚊子叫,问我:“汉思,你没吃饭吗?”我心里想本来什么都没吃啊,但嘴上不敢顶撞。“一、二、三!”我高喊了五六次他才罢休。
过几天练正步时,班长吼我脚抬得不够高,站无站像,好像我是他看不惯的公子哥代表。他头天训话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我当时插嘴,都想当元帅谁当兵,那不乱套了,我就丝毫不想当元帅。这回他好像存心让我见识当兵是咋回事。我气得眼泪直转,总算没掉下来,真掉下来我会被骂得更狠。还是班副替我说好话,他解释说汉思人高重心高,需要更多练习才会走好正步。
吃饭时我已汗透军衣,不知道这天是怎么过的,下午收Cao时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班副叫住我:“汉思,想不想再练练走正步?我单独训练你。” “好哇! ”心里老想和小帅哥独处,哪能拒绝。班副认真得一丝不苟,多次蹲下来搬正我的脚,拉拍我的大腿小腿,还捶我背顶我下巴。也许我太过敏,思想不健康。他一碰我身上,我下体立马硬了。我想笑又不敢笑,自己的生理反映错误地把班副的严肃矫正动作当成性伴侣间的前戏挑逗。
野营拉练 林中激情
军训的一个练习项目是叠被子,被子要叠得像刀切的豆腐块儿一样。我从小在家就没叠过一次被子,但叠的被子也不是全班最差的,班长凶狠无情,不依不饶,把我的被子打散好几回叫返工。于是班副耐心手把手地教我,无意中我有意多次摩擦到班副那双热得出汗的大手,我春情激奋,性幻想热烈,恨不得搂着他亲一嘴儿。我竭力压制自己的性欲望,忍不住时便跑到厕所去打手枪发泄。这两个小哥子儿,一个是讨厌的红脸恶棍,另一个是可爱的玉面帅哥。既让我难堪不快,又让我喜得想入非非。
起床号总是在早上四、五点钟响起,从起床到吃早饭是一天中最长的难受时间。军训一个月下来,体力消耗太大,我们这帮大专兵变得又黑又瘦,食堂荤菜不多,清淡伙食造成个个饭量惊人,我一顿吃八个馒头还不觉得饱。营地里有个小卖部,只有牙膏信封,针头线脑,没什么零食卖,因为大多数农村兵的都消费不起,平时不许出营打牙祭或购物。每天吃饭前还得唱军歌,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哪个班唱得响哪个班先开饭,肚皮和嗓门同样嘹亮。开始有大专兵对先唱后吃提意见,结果习惯下来,不唱军歌反倒没有好饭量。
有一天外出野营拉练到白市驿,每人背二十公斤枪支弹药,我赶在最后面,走二十公里后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就躲在津福乡走马杠竹林里休息打盹儿,我埋怨自己为什么不生大病,好作为病号休息几天。在竹林里偷睡了好一会,突然闻到一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