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晓神情无奈,摊手道:“她承诺了那刘芳草后,便跟霍兄打听了不少关?于平昌地里物产之事,接着便把自?己?关?进工坊里折腾了小半个?月,也不知到底是何打算。”
林岁晚:“……”
韩瞻鼎没想到自?己?刚踏进工坊大门?的时候,迎来的就是林岁晚甜得有?些齁的笑容,以及腻腻歪歪的欢呼声:“韩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林岁晚立马抓住了重点?,试探道:“意思是,我可以把建
不过某个?怕麻烦还又爱瞎揽事,想撂挑子却?又良心过不去的笨丫头?也得治一治,不然这?一天天尽折腾,还熬夜赶工,瞧瞧,那眼睛下边都有?青色的影了!
林岁晚赶紧又将韩瞻鼎的袖子拽在?了手里,换了个?套路,笑着求表扬道:“韩哥哥,你瞧,我改良了一个?可以同时放十六个?竖直纱锭的纺纱机,纺纱速度是原来的好?几倍,还更省力!”
林岁晚却?不管韩瞻鼎是何心思,只拉着他的袖子,诉说着缘由道:“韩哥哥,我答应帮刘芳草她们找活计,可平昌县如今萧条得很,好?多男子都闲着呢,实在?没地方能安置得下几十名女子。听霍师兄说幽北能种稻麦的良田极少,境内多是山地,适合种桑养蚕,更适合种麻,所以我便想自?己?建一个?纺纱作坊,到时候刘芳草她们不就都有?活计了么……”
韩瞻鼎哼笑道:“救助无辜可以,但?安置百姓是平昌县令的差事,你只肖报给霍师兄知道就行,哪里需要亲自?去建个?纺纱作坊。”
【糖包子:这?有?什么难的,等你家韩哥哥回来了,你撒个?娇,讨个?好?,将建纺纱厂的事情都甩给他不就好?了。】
韩瞻鼎将自?己?的袖子从林岁晚那沾满木屑爪子里抽了出来,眼里带着几分揶揄,嘴上却?夸赞勉励道:“晚晚真是心善,幽北本就是产丝之地,你建纺纱作坊的主意实在?不错,加油,好?好?干!”
韩瞻鼎被拽着衣袖拖到了纺纱机旁边,看着眼前的木架子,他其实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因此没按照林岁晚的套路夸赞她,只笑着肯定道:“恩,很好?,高效的纺纱机也有?了,后续之事,晚晚也可以尽早安排起来,北城门?外的可怜女子们,还等着你帮忙找活计呢!”
【糖包子:为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打算积攒功德了。】
林岁晚紧紧拽住韩瞻鼎的胳膊,不让他转身,眼巴巴看着韩瞻鼎憋了许久,才红着脸,似哭似求道:“韩哥哥,我只会?改良纺纱机,其它的我实在?做不来了,你帮帮我吧,好?不好?,求你了。”
平昌如今多的是无主之地,那些女子若是真找不着活计,租了田地来种,估计也是饿不死的,只不过耕作辛劳,几年磋磨下来,怕是如花女子就要变成佝偻老妇,若是能有?其它法?子安置,倒是最?好?。
被忽略了个?彻底的林岁晓在?门?口处看了全场,此时面?上全是无语,心想自?家宠着长大的小丫头?,这?是让人给彻底拿捏了啊!
【林岁晚:谁规定活着就不能混吃等死了,哎呀,你快帮我想想,我现在?该怎么收场啊?】
【林岁晚:糖包子,我后悔了,我不想建纺纱厂了,我根本就不想搞事业!】
韩瞻鼎和林岁晓走近工坊的时候,林岁晚正坐在?一个?木架子旁边发愁。
不是,我没说完呢,你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呢!
韩瞻鼎怜悯之余,却?也有?些头?疼,道:“晚晚给自?己?寻了这?大个?担子,这?是想到法?子了?”
【林岁晚:可这?积攒功德的方式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撒银子来得简单呢!我要是真牵头?建一个?纺纱厂出来,再将那些女子都给招了进来,那我以后岂不是就要被套牢了,凭白为几十号人的生?计操心!我这?辈子只想吃吃喝喝,不想动脑干正事,要不是天下不太平,再加上这?肉身壳子年岁小,我老早就大江南北地寻觅美食去了!】
韩瞻鼎说完,借口换衣服想溜,林岁晚不装了,她觉得不能在?委婉了,再委婉下去,她非得被累死不可。
都到这?份上了,韩瞻鼎也不再逗她,低头?凑到她眼前,笑问道:“以后还瞎揽事不?”
她有?糖包子呢,糖包子负责动脑,她只用动手就好?。
他就不明白了,当初那个?白嫩又乖巧的小团子,这?几年怎么就越长越歪了呢,瞧着虽然依旧白嫩乖巧,可这?性子却?跟脱了笼的鹦鹉似的,时不时就要让人头?疼一回。
韩瞻鼎看着就差冲着自?己?摇尾巴的笨丫头?,心里实在?有?些无语。
林岁晚不服气,道:“怎么是瞎揽事呢,我这?是在?救助无辜!”
至于林岁晚是何打算,她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啊。
韩瞻鼎装作没看见她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只继续勉励道:“晚晚尽管去做,有?什么难处,也要努力克服啊,我相信你!”
【糖包子:……你可真是够混吃等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