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恩和托比同声同气地嘘了姜成瑄一声。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坐着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是姜成瑄的学姐赵佳萱的丈夫。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包含了姜成瑄原本以为应该要奄奄一息的人的声音。她推开门，看到尤恩和托比有说有笑的，她终于放下一颗心，看样子正如医生说的不严重。
「伊格尔在别墅那边还好吗？」
「这算什么？血块接力赛吗？为什么会这么久才病发？」
「会有后遗症吗？」
「记者把别墅围得水洩不通，果然不应该叫救护车的。」托比懊恼地说。
「好。」姜成瑄烦躁地用脚尖拍打着地板。电梯门一开，她便一马当先地走出去，直奔主治医师的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姜成瑄回头对骆佳珣说，「你先去找托比，看看那边的状况。还有，把其他人稳住，别让她们轻举妄动。如果她们都跑回来，记者不知道会把事情渲染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连尤恩死掉的消息都能捏造得煞有其事。」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先不要乱猜。别墅那边搞定了吗？」
「根据她到院的状况，身上还有些酒味，可能昨天喝了酒，血液循环加快，带动了血块的流动。但之前她应该有些徵兆的，例如头痛、睡眠习惯改变、四肢末梢麻痺……之类的。」
「学姐夫，我家小孩还好吗？」
「那现在外面那群记者怎么办？」
「入院治疗？这是可大可小的事。」骆佳珣皱眉道。
「之后又再撞击一次……」
「这些小孩子，大概是玩疯了。」姜成瑄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算太严重，但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动个手术，把血块完全清除。」
「
「呃……因为她这颗头现在很贵。」姜成瑄担心给小朋友造成压力，只好言不由衷地瞎扯。
「这个我会。刚才贾思柏打电话过来，我想其他人应该都知道了。」托比回答。
「你先别激动。本来第一次撞击留下的血块已经快散了，但第二次撞击又加上了新的血块。如果我没有判断错，那次应该有造成出血，时间距今也挺久了。」
「好吧。」
「我知道，刚才已经给她们都打过电话了。」
么久，说别的可能不行，但『无可奉告』四个字应该不难吧？」
「嗯。她的脑部受了伤，需要动手术。」
「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会的。血块并不多，范围也不大。至少可以保证有六成的成功率。」
「不。你们做得很好。人命关天的事，这样处理是最好的。剩下的我会让小珣去处理，你守好医院那边，我马上就过去。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什么？玩太兇了吧？」
姜成瑄走到骆佳珣旁边，轻踢了她一脚，「出去外面谈。」
「严重吗？」
「这已经很多了。脑科手术，很少有人敢打包票到这种程度的。我会找我同学来帮忙，他是有名的脑科医生，不会有事的。」
警卫很快地在人墙中撕出一道裂缝。姜成瑄和骆佳珣趁势走进医院，直到进入电梯，骆佳珣才开口。
「检查结果出来了？」骆佳珣问。
「我给记者发了通知，稍晚会在公司统一说明，也让伊格尔从别墅里出来，现在那里是座空城，记者就算要等，大概也不会坚持太久。」
「叫她们留在原地不准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姜成瑄摇了摇头，表示没注意过。「严重吗？」
「好。我去联络她的家属来签字。」姜成瑄点了点头，便又急忙往外走去。
「看她会说会笑的，应该是不严重。医生也这么说。」姜成瑄说完便大大地吐了口气。
「不。还在检查。」
「就说尤恩在山上的那段时间，曾经跌下山谷，撞伤了头。现在后遗症发作，需要入院治疗。」
托比和尤恩说得兴起，举起一隻手正要往尤恩的脑门拍下去，吓得姜成瑄直冒冷汗，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托比的手，「这几天先不要打她的头。」
姜成瑄讚许地朝骆佳珣点了下头。
「小瑄，你来了。先坐下。」男人拉开一把椅子，示意姜成瑄坐下，「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的头曾经遭到撞击，而且时间已经很久了。」
骆佳珣收起正在安排工作的智慧型手机，跟着姜成瑄走到外面。
姜成瑄和骆佳珣在医院门口碰上，两人都是神情凝重不发一语，就连看到平时必须笑脸以对的记者，也是绷着张脸，等待警卫帮她们清出一条路。
「为什么？」尤恩和托比异口同声地问。
「才六成。」
「你再坚持一下。我会让医院帮忙挡记者，不会让他们太靠近你的。」姜成瑄掛断电话，发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子便像支箭似地往前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