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转身去了顾海的办公室。
打开门,顾海正对一张图纸演算什么,表情甚是认真,佟辙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等他。直到数据测算完毕,顾海用笔尖戳了一下办公桌,这才发现佟辙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佟辙看顾海布满血丝的眼睛,淡淡说道:“刚进来没一会儿。”
顾海点点头,把图纸递给佟辙。
“按照这张图纸上要求的数量和规格,务必在明天天黑之前将这批灯赶出来。”
沉默了许久,佟辙终于开口,“仓库装不下了。”
顾海头也不抬地说:“公司不是有这么多空余地方么?仓库放不下就放到会议室,领导和员工的办公室,或者楼道,只要能保证这批灯具的安全,任你放置。”
佟辙很想问问顾海,你结婚的时候难道是一个人发个电灯泡么?
就算是这,那也得半个京城的人过来随份子才能把灯领完。
过了许久,佟辙还没走,顾海直接说了一句。
“我不回答任何形式的提问。”
佟辙刚一出门,就看到闫雅静从远处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你干嘛?”佟辙拽住闫雅静。
闫雅静气急败坏地说:“你放开我,这次找顾海真有事!”
佟辙还是不松手,相比之前的刻意阻拦,这一次佟辙的表情很认真。
“我劝你别进去,真的。”
闫雅静死瞪佟辙,“我再不进去,公司都要被拖垮了,这么多灯,何年何月才能卖出去啊?它已经超过我们正常销量的十倍多了!现在公司的资金已经周转不开了,外面负债累累,股票还在下跌,顾海再这么蛮干,我们都得陪他喝西北风去!”
佟辙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态度。
“这些话你不说他心里也明白,既然他心里明白,还执意要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闫雅静崩溃地用后脑勺撞墙,“我怎么越来越不懂顾海了呢?”
佟辙冷-哼一声,“你压根就没懂过。”
“谁说我没懂过他?”闫雅静急了,“我和他在一起创业的时候,你还在香港送外卖呢!别老是拿出一副后来者居上的派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是再怎么不受重用,也比你位高权重。”
佟辙只说了一句话,就把闫雅静后面所有的话闷回去了。
“你要是真懂他,你早就离开他了。”
放羊的第四天,白洛因就遇上了狼。
俩人还没来得及上飞机,就有一匹野狼从不远处狂奔而来,羊群一哄而散,那匹狼专逮一只羊,玩命地追,追上之后对羊脑袋狠狠咬了上去。
惨烈的叫声在草原上响起。
依照白洛因的经验,这会儿应该尽快撤离这里,可旁边的那个少年就是一根筋,也许他见惯了狼,所以根本不怕,也许他实在不忍心看自家的羊被吃,总之他拾起一根棍子从狼身后缓步移去。
白洛因这时快步朝直升机走去,他的枪放在直升机上了。
“啊”
突然一声惨叫,让白洛因神经一紧,他转过身,看到那匹狼已经掉头,正张血盆大口往自个这边。原来少年偷袭成功,这根棍子的确把他家的羊解救出来了,结果狼被敲之后底疯了,直朝白洛因狂奔而来。
其实,这个时候白洛因距离直升机只有几步之遥,只要他反应迅速,大步跨上直升机,顺机舱门爬到顶盖上,那只狼再袭击他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可惜,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白洛因突然抽了,他竟然想体验一把被狼追的感觉。
于是,白洛因绕过飞机,像一阵风一,朝?袤的草原深处狂奔而去。
那只狼就在后面狂追,狼牙一直和白洛因的小腿肚儿保持三公分以内的距离,只要白洛因一泄气,那块肉就没有了。
白洛因的两条腿像是发电机,身上的劲儿好像用不完一,就这在草原上纵情奔跑。呼啸的风从耳旁刮过,心脏承受高度的律动,此时此刻,白洛因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他甚至想放声大笑。
普天之下,被狼追还带笑容的人,恐怕只有白洛因一个了。
最后,也不知是这只狼体力不支了,还是被白洛因惊人的耐力折服了,它竟然掉头跑了,留下一连串的狼爪印。
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年才急忙慌地跑到这,看到白洛因安然?恙地躺在地上,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你好厉害!”
白洛因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享受底放松后的愉悦心境。
突然,有根手指戳到了他的脸上。
白洛因睁开眼,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忍不住一惊。
二十多只狼,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五米的地方,正朝他们眯眼“微笑。”
跑啊!!
这一天晚上,少年累得尿床了。
第二天早上,白洛因睁开眼,迎烈的光线往外看,发现少年正在偷偷摸摸晒被子。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