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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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阿德如何死命地踩,车子就是顽固地发不动。看看周围,别说店或住家了,连只鬼影都瞧不着。这条路虽是双线道的路,但是经过的车子却又少的可怜。月亮像旁观者一样看戏,而树丛里吹来的晚风,伴着各种虫子的叫嚣声,就像嘲笑的嘘声,笑着阿德。
阿德腿也酸了,手也转累了。无力地坐在椅垫上,无助地垂着头叹气。
「为什麽这麽赛,骑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才熄火。万一引擎缩缸,不就还要花一笔钱修好。干!早知道就不在这家店租车了。黑店!烂店!专骗我们阿兵哥的钱。明天就收假了,怎麽办呢?早知如此,在火车站就跟肥猪、小尿他们去玩了。我干嘛这麽无聊,一个人租车出来晃,耍什麽性格,真干!」
阿德怨叹着自己的决定,想像着一起放假出来的同袍。现在不知道在那边大吃大喝,自己却孤伶伶地在这个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地方喝西北风。
突然看到前面有灯光往这边照过来,阿德眯着眼睛仔细瞧。原来是一台载货用小卡车。
小卡车慢慢地减速,刚好停在阿德的机车旁边。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说「少年ㄟ!你车出问题喔?」
阿德看这个开小卡车的人,国字脸有点胡渣,浓眉单眼皮,长的蛮性格的。说话带着笑容还挺豪爽的,一口台湾国语相当有乡土味。看起来年纪应该只有二十四、五岁。穿一件有点脏污的白色背心,不过露出来的黝黑臂膀和雄壮的胸肌相当地吸引人。
阿德回答说「车发不动啦!这附近有机车店吗?」
司机笑着说「这哪有什麽店,最近的至少也有三、四公里。」然後向旁边座位的人说「阿宏!你帮他看一下好了。」
这时从另一边下来另外一个人,那人身高约一八三,脸上的轮廓很深邃,长相颇有男人味,不过不像司机一样有笑容。穿一件白色T恤,没有司机那麽壮硕,不过从衣服服贴出来的线条,可以推算身材也不赖。穿一件有点脏的牛仔裤,使得双腿看起来更加修长。
阿宏走向阿德说「我帮你看看。」
阿德说了谢谢之後,阿宏帮忙踩了几下,果然发不动。就对阿德说「你这台车火星塞坏掉了。」
阿德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麽想。」
阿宏对司机说「阿建,我们帮他载到老陈的店去修好了。」
阿德心想原来这司机叫做阿建,接着连忙对两人说谢。
阿建豪爽地说「好啊!要不然他怎麽推三、四公里。」
接着阿建开门走下来,走到後面,打开卡车的档板。接着跳上载货的地方,对阿宏说「阿宏,你把机车推过来!」
阿宏把机车推到小卡车後面,阿建在上面用双手拉机车,阿宏由下面将机车往上抬。两人一抬一拉,重快一百公斤的机车就瞬间被抬到小卡车上面。阿德讶异地看着这两个孔武有力的好心人。
上车後,阿德坐在驾驶阿建和阿宏的中间。虽然货车设计,前座可以坐下三个人。不过阿建和阿宏身高都是一八零以上,而阿德也有一七七的身高,所以显得格外地拥挤。
阿德可以嗅到两人身上的男人特有汗臭味,跟军队的阿兵哥味道不同,有一种质朴的感觉。而双手和肩膀当然不时会和两人有所接触,阿德心也有点不安份起来。
不要以为阿兵哥身材有多好,现在讲求人性化和多福利。什麽不当管教的,很多部队早就没了。大多数的人都想风平浪静当完兵就好。所以大多阿兵哥的身材跟一般人差不了多少。
要不是阿德曾经去体干班Cao过。伏地挺身以百为基数在做,跑步每天加起来公尺算万的。也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体力和体魄。
一路上,三个人聊着。阿建问阿德说「你头发这麽短,是不是阿兵哥啊?」
阿德说「对啊!晚上六点放假,在火车站附近租车子乱晃。没想到骑一半竟然会熄火。」
阿宏马上说「是不是XX租车行,那家店车子有问题啦,在地人都不去那边,只有附近军营的阿兵哥和外地来的人才会去那边。」
阿德苦笑地说「我下次也不会在那边租了。」
阿建微笑着说「你假放到什麽时候啊?」
阿德说「明天中午收假。」
阿建有点吃惊地说「才放不到一天喔!那你本来要骑车去那边玩?」」
阿德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部队刚到这边基训,人生地不熟的,本来想出去晃一晃再回火车站附近找一间旅馆的。」
阿宏问阿德说「那你还没找到地方睡啊?」
阿德说「对啊,待会车修好,我再骑回去火车站找好了。」
阿建笑着说「现在都几点了,不然你今天住我们那边好了。」
阿宏接着说「对啊,这样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