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在几天的放假时间中,走了一趟大直忠烈祠,主要是为了照那些仪队的帅男人,而当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事…
我坐在公车上,望着窗外,目光寻找那些骑机车、或是开车、或是走在路上帅气的男人。时间大概是下午三、四点,有点阳光,不过空气中还是有点冷。也许是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的男人不多,帅的男人就更少,我有点失望…
不过当车子经过一家改建中的农会前,一个卷起裤管站在磨石地板上,冲洗着大理石墙壁的年轻男人吸引了我的目光。我马上决定在最近的站牌下车…
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会这麽疯狂,以前就算在路上遇到再心仪的男生,我也只是看看就罢。让我突然决定中止原定的行程,这倒是第一次…。毫无疑问他是我喜欢的型,比平头略长、却比西装头短的发型,不太像是有经过特别设计。笑起来些许的鱼尾纹,不但不显老气、反而有一种爽朗迷人的气质,难怪算命的说这种人多半会有桃花。他不高,大约173上下,20来岁,直觉告诉我他当完兵,因为气质里有一种当完兵男人才有的成熟。体型匀称,穿着再普通不过的便服,至於结不结实…好像不是挺重要,因为我觉得他这样子已经很好看了…
我後来才搞清楚,真正吸引我跳下车的,是他那双卷起裤管的小腿、以及踩在shi地板上的赤脚…。原本我以为是因为他是个年轻大帅哥的原故,不过…说真的,我第一眼就觉得那双脚…让我好有慾望…。
一开始我怕他发现,所以躲得远远,站在路的另一边,拉长镜头偷偷的照…可惜的是每一张预览的照片都令人失望,我照不到他的脸,也不清楚。於是我不知不觉越走越近…,近到我都相信他一定会发现我的距离,尽可能快速的取了他侧面的景,照几张他专心工作的特写,当然也没忘记他那小腿和赤脚,然後才鼓起了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对他摇了摇相机说:「先生,我觉得你工作的样子很好看,可以帮你照几张吗?」
他先蹲了下来,刷了几下靠近地板附近的墙壁,然後才回过头来,眼神似笑非笑,用台语说:「你是狗仔队记者吗?我想你认错人了。」
(好险…我很怕他叫我把照片消掉。)
我说:「不是的,先生,我只是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很和谐。」
(狗屁啦…我那里知道什麽叫和谐!)
他笑了,果然是那种有鱼尾纹的笑容,他拿起放在墙缘窗边的烟抽了两口,也没看我,出声音说:「你们记者怎麽这麽无聊…要照去照女孩子吧!」
(他真的以为我是记者呢…!)
我趁他蹲着洗墙壁时,贪婪的又照了几张侧面特写,当然也没忘了他那因为蹲在地上而夹起来的小腿和弓起来的脚掌。无意间我也注意到他的脚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太像一般工人的脚。然後我才走到他身边,想和他聊几句。
「先生,刚退伍吧?」
「你不错喔!退了两个月。」
「你看起来不像是做工的…」
我真的觉得他不怎麽像工人。
「这是我叔叔的公司,刚退伍找不到工作,所以过来赚赚酒钱泡小姐。」他Cao着台语腔夹着国台语回答我的问题。不加修饰,不过我听得很顺耳。
(这样的男人豪迈一点才像个样子嘛…!)
「酒钱赚到了吗?」我突然想找他做一件事。
「那那麽好赚!坐一台至少要好几千块…」他又夹起了烟抽了两口…
「我觉得你蛮上相的,我住东湖,要的话你过来当model,我帮你照相,100张1500。」(我记得这好像是某一部电影的桥段。)
「那有这款好事!比我在这里做全天还好赚。」他终於回过头来看我。
「也不见得好赚啊!很多人都放不开。」我试着加上一些但书。
「骗肖…站着可以赚钱…男人脱光给你照也不怕,有什麽可以放不开!又不是女的。」(我承认後来回想起来,他这句话我想了都会硬。)
我递了手机号码给他。他接过,看也不看直接放在裤袋里,没有再理我,我也想不起要讲什麽,只好转身离开。当时,这个突发奇想的念头转眼就忘,我只是一心急着想把照片传到电脑里仔细看,铁定比小马系列还能让人有慾望,今晚免不了要对着相片打上几枪。
我一直相信,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不认为他真的会信我的鬼话。事实上,对於这样的一个帅哥,一次完全不落俗套的相遇,也就够了!
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猜到我是同志…!
没想到那天晚上八点多,我真的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你现在要拍吗?你要拍的话,我现在过去让你拍。」他真的要过来…!我光听到他的声音,人就已经呆在那边了…。我只记得我说:「好。你到某某巷子後面,再打电话给我,我去带你。」
我是很刻意假装自然,不过其实声音抖得厉害!电话一挂,我连忙收舍房间,将堆得满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