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腥气充斥着并不透光的房间,温清影垂着头倚在墙边,睫毛微垂,看不清神色。半晌,他缓过了那阵几乎让他叫出声的绞痛,缓缓直起身,失了血色的脸在昏暗灯光下变得模糊。
“继续。”温清影似乎是咬牙忍了太久,声音有些微哑。他向前走了两步,身形不稳,眼里却是无谓的冷淡。
“你是真的想死?”温筠冷声道,似是掺了些恼意,裹挟在下一秒破空而至的拳头里,重重砸向温清影的胃部。
“呃…”温清影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却在意识到自己溢出的呻yin后猛地咬住了舌尖,铁锈味弥漫在口腔里,与咽喉处连成一片。眼前一片黑雾,只觉胃部像被绞rou机狠狠拧绞了一番,炸裂般的痛感刺激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他摇晃着撑住了一旁的架子,无法聚焦的眼睛失神地看向温筠的方向。
他已是痛极,却咧了嘴角,哑声道:“哥,你舍得吗?”
回应他的是胃部被挤压变形的痛楚。温筠的神色几乎是被冻住了般Yin沉,拿了十年枪的手重压在温清影的胃部,像是千斤的铁锤。温筠感受着自己的四指被温清影冷硬的器官包裹住,一阵烦躁,托住温清影的腰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便将拳头顶的更深。那脆弱不堪的器官早已到达极限,疯狂地痉挛反抗着,一下一下撞击着温筠的指节。温筠眸色一沉,用指骨在温清影胃里缓缓搅动起来,享受着温清影颤抖的喘息。
温清影被极限的疼痛折磨的快要昏死过去,由于被温筠托起,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倾覆在他哥那坚如磐石的好看指节上。他只得死死抓着他哥的肩膀,企图分担一点重量。然而在温筠的暴力面前,却是徒劳。努力吞咽着不断翻涌的血腥气,死死咬着牙根不让自己泄露出呻yin,冷汗浸shi了鬓角。温清影的身体随着胃部的抽搐而颤抖,艰难地屏住呼吸去忍受他索要的痛苦。下一刻,温筠猛的向里一顶,温清影努力吞咽下的血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溢出了唇角,同时溢出的眼泪浸shi了颤抖的睫毛,温清影呜咽着喘息道:“你会爱我的…咳,再痛一点吧…呃…我想知道我还活着…咳咳…”鲜艳的红蜿蜒在瘦削苍白的脸颊上,让他更加妖冶。长睫下掩映的瞳孔蕴着疯狂和迷恋,在彻骨的痛楚中享受快感。
矛盾又恣意。
身上的刺痛将温清影从昏沉中拉回现实,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已经回到军医院的事实。
三倍反噬的痛苦让他难以抑制地颤抖着,他却是极兴奋,享受着每一寸皮肤上跳动的刺痛,享受着上腹的器官极致的绞痛。
是哥哥给我的啊,他迷恋地想着。疯狂的神色掩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之下。
“咔哒”门开了。
熟悉的身影裹挟着冷冽的风一起闯了进来,像是被拒绝的不速之客。
温清影艰难地仰头望向床边的挺拔身影。很高,很痛,也很安全。他一阵心安,餍足地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张了张嘴说什么,却无奈自己太久没说话而根本发不出声。
温筠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瘦削羸弱的身体,脸色Yin沉的像是灾难来临的前兆。
“你知道错了?”男人的声音里不易察觉地夹杂着恼怒和焦躁。
却只听见一声轻笑,温清影哑着嗓子勉强出声道:“我是个杀手,又不是救生员。我有什么错?”
温筠额角一跳,压抑许久的恼意在这一刻冲破了压制。他狠狠掐住了温清影的脖子,斥道,“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你不配执行任务!”
“咳咳呃……哥,你想让我保护你的小情人?呵,我没亲自动手宰了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唔……咳。”温筠五指陡然收紧,温清影这番目无法度的话已经让他无法忍受。然而温清影看着他哥眼里滔天的怒意,却不怕死地继续道,“哥哥是我的,他死了才好。你是我一个人的……呃……”
温筠早已被温清影的一番话搅的理智全无,挥掌重重扇了温清影一耳光打断了他毫无规矩的言语。
温清影只觉眼前白雾一片,似乎有半晌是失去了意识,耳畔嗡嗡的耳鸣声让他恶心的想吐,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知觉,嘴里一片铁锈味,嘴角火辣辣的疼痛。他掩住眼底的悲哀,只是轻笑着重复:“你会爱我的。”
是啊,自己早就已经只有哥哥了,如果再失去了哥哥,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呢?还能拥有什么呢?还能爱谁呢?
他是个杀手,温家在毒罐子里淬出来的蛇蝎,在百虫之中厮杀存活下来的毒蛊。他只会杀人,却不会救人,多悲哀。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救人。而此刻,面对哥哥的质问,他却只能用恶毒言语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遮掩自己的失误。
一周前,温筠派遣温清影去刺杀军方已经盯上许久的毒贩“蜘蛛”。为了取得代号“蜘蛛”的毒贩首领的信任,军方本意是将温清影送去蜘蛛身边潜伏。却在Yin差阳错之下,让温筠的情人——徐扬,被蜘蛛控制。温筠要求温清影以徐扬的生命安全为第一准则执行任务。
然而那天蜘蛛的枪口死死顶住徐扬的头颅,温清影完全被动现身。杀手在明处便失去了极大的保护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