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王国首都的上城区逐渐安静了下来,按照贵族们和富豪们多年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传统,午夜十二点是一个分界线,各种正式的交际舞会都会赶在十一点半之前结束,让宾客们有充裕的时间回家,毕竟在寂静的午夜街道上,马蹄铁与地面撞击造成的声响,还是会对不少睡眠质量不高的上等人造成影响的。
至于那些持续到后半夜的狂欢,多半也是不需要参与者半路再赶回家的了。
罗伊斯·巴顿在男仆的服侍下,安静地坐在豪华马车的车厢里,虽然从坐姿到手势摆放都完全符合礼仪,但是那红扑扑的脸色,亮晶晶的眼神,都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作为巴顿公爵的小儿子,他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身边的朋友也都算是循规蹈矩,然而今天在宴会上偶然接触到的一些内容,对于他这个即将成年的小处男来说,实在是刺激了一点。
而且是完全不敢让他的父亲和大哥知道的那种刺激。
回忆里的画面让罗伊斯的身体忍不住有些燥热,便指示男仆将紧闭的车厢窗户稍微打开一点,可就在这时,车厢外面正在架势马车的车夫突然轻声吆喝着降低速度,最后让马车停了下来。男仆对这种事情的应对上很有经验,立刻下车查看情况,几分钟之后,男仆低声对罗伊斯汇报说道:“主人,是安杰罗·弗兰切斯科先生倒在了路边。”
“安杰罗·弗兰切斯科……哦,是今年来到了王都的那个有钱的商人。”罗伊斯回忆着对方的身份,良好的教养让他心中没有升起半点对“暴发户”的轻视和鄙夷。“不过……倒在路边?”
“是的。”男仆继续说道,“弗兰切斯科先生目前神智还算清醒,但是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不像是喝醉了,而似乎是……受到了一些伤害。”
男仆的措辞稍微有些隐晦,但是罗伊斯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处男却是听不出来的。他其实对这位突然出现在王都的神秘富豪还挺好奇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尤其对方还受了伤,很明显并不是会面的好时机,这不符合王国贵族对于体面和礼貌地追求。而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对某些事情经验丰富、对这位神秘的富豪先生所受的伤有所揣测的男仆,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小主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对方接触。
因此,罗伊斯最后只是秉持着贵族的礼节,让几名仆人将这位神秘的富豪先生送回家,自己并没有离开车厢,只是在马车重新开动的时候,到底忍不住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张望。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罗伊斯隐约间看见了一张因为身体不适而眉头紧皱,却同时又泛着清浅红晕的脸。临近初冬,夜晚的温度已经低得让直接赤裸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感到不适,可富翁先生的领口却没有扣好,露出一抹略显虚幻的光泽。
安杰罗在外面受了伤,被巴顿公爵家的仆人送了回来这件事,在他的住所引起了一丝小小的sao乱,管家先生一边指挥着仆从安顿主人,一边顶着略显僵硬地面容以无可挑剔的礼仪向公爵家的仆人们致谢,同时表达了对罗伊斯·巴顿先生的感激之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对贴身男仆的去向提出质疑,而那些送安杰罗回来的仆人们,甚至包括罗伊斯的贴身男仆和那位马车夫,都在转瞬之间无比自然地记住了富豪先生确实受了轻伤,却忘记了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轻伤,而且没有升起任何探究的欲望。
别墅里的仆人们在外人离开之后,很快又回到了与平日一般无二的行动模式,似乎自家的主人真的只是出去赴了一场宴会,然后直接回家了一样。而主人房宽敞豪华的浴室里,安杰罗的脸上满是疲惫,半闭着眼睛张开手,任由仆人为他脱下这一身沾满了尘土的显得相当狼狈的外装,露出了衬衫和西裤下面直接光裸的身体——没办法,内衣早都被那个黑帮的光头首领给撕碎了。
为安杰罗服务的仆人一直沉默着,眼睛里没有半点光亮神采,正是被黑帮一枪打死又扔进了河里的男仆多里斯。此刻这位男仆后脑上被手枪开出来的洞已经愈合,但是里面继续控制身体行动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原装的大脑,而是邪神的一个附着了微弱念头、只知道凭借本能刺激指挥行动的分身了。
安杰罗脱得全身赤裸,脚步虚浮浑身颤抖地走向早就放好了热水,添加了Jing油的浴缸,从侧面看去,能发现他的小腹似乎有不太寻常的鼓起。男仆多里斯雕像一样站在浴缸边上等待为主人服务,管家先生则托着主人的手臂,帮助安杰罗平稳地跨步进入浴缸——在他抬腿的一刹那,tun瓣之间有金黄的光芒一闪而过。
“呼——”热水和Jing油包裹身体的一刹那,安杰罗发出了一声极度舒适又放松的叹息,享受着男仆给自己进行按摩。可是这个时候,管家的手突然伸入水中,伸进安杰罗的双腿之间,在他的后xue位置上用力按压了一下,安杰罗的叹息声立刻就变了调子,多了一点痛苦的味道。
“怎么,舍不得他们给你塞进去的东西吗?”披着管家皮囊的邪神语气平淡地问道。
安杰罗却是浑身轻轻颤抖着,挣扎身体在热水池中跪好,向着邪神的方向低下头,鼻尖只差一点就要接触到了水面,轻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