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在书房听电话。
“阿征,你那边怎么样?”
来电话的人是吴禅,最近有一批货跟他们五都坊配合运送,谈妥了时间和码头号数后,吴禅问起了他近日情况来。
徐征摸了摸裤包里的烟,刚拿出来,用打火机点燃烟头。就听吴禅在电话那头说——
“你又在抽烟?”
徐征皱眉,颇有些不服劲,烟叼在嘴上,囫囵答着禅妈的话,“你又想管我了?”他问。
吴禅说,“你刚才打电话都还在咳嗽,这会又抽上了…个小烟鬼!……孙默是怎么照顾你的?”
徐征笑,“你说人孙默做什么?怎么,你也想照顾我啊?”
碍于这一串电话线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吴老大不能及时赶来教训教训这兔崽子,幸好他们隔得远,不然爱Cao心的吴·老妈子·禅,每天都要被这小子给气死,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吴禅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给他下了通牒,“我过几天,就去淮海看你。”
徐征挑眉,哦了一声,“您平时日理万机的,怎么有空来淮海?”
吴禅不欲与他贫,就说,“给你介绍一个生意,别人可是指名道姓地要我带他来找你。”
“谁?”徐征坐到小沙发上,掸了掸烟灰问。
“定阳市的薛六,之前澹叔过生日的时候,他代薛家来过几次,你应该对他有印象吧。”
“不大记得了,好像模样有些雌。”
徐征印象中,薛六似乎还有些男生女相,那张嘴尤其毒。
“对,就是这么个雌少爷,前年他老豆死了,他居然干倒了他头上的几位哥哥,最后自己当了薛家的主。”
“我听说薛三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他能把薛三干翻,倒还有些本事……不过,薛六怎么想起大老远的跑来找我做生意?”
吴禅同他开黄腔,“喜欢你呗,想吃你的大rou棒。”
徐征听了头皮有些发麻,“吴大佬,你能不能自持一下身份?”又否定道,“怎么可能,我和他只见过几次面…你要说他喜欢你,我还能相信一点。”
吴禅听他正儿八经为自己开脱,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只托我带他见你。到时候见了面,咱们不就知道了。”
他又同徐征聊了一会,在“不情愿”的情况下承认了不是薛六而是自己想吃大rou棒了,最后不情愿地挂掉了电话。
哒、哒、哒。皮鞋的声音。
孙默上了徐宅二楼,到书房时发现门是关着的,他腾出一只手来敲了敲门。
“进来。”门里传来徐征的声音。
孙默走了进去,先把热红茶放在桌子上,然后腾出手来,把一袋档案递给了徐征。
徐征仍坐在小沙发上,他将手头的烟往烟灰缸里杵灭,接过档案袋,问他,“搜到了?”
孙默点头,然后解释说,“在徐炳文家的地下室找到的,找喻六开的密码锁。”他看徐征拆了档案袋上的丝线,又续上,“老大,来之前我打开看过…澹叔给的这份,跟现在警局的任职人员有很大的出入,有些线索,恐怕是不能用了。”
徐征喝了一口红茶,翻了翻面上几张警员档案,的确,应该都是以前的一些人了,根据警龄,现在恐怕都移职了。也有几个平时来巡场子的熟嘴脸,不过很少,而且也多是一些警局里不入流的小角色,就算拿着他们的资料档案,也没什么大用可言。
他不免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徐炳文手上这些档案能有用,至少可以帮助他了解了解现在警局的一些形势,毕竟他们为黑,警局为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现在看来,这一袋档案却似乎用处寥寥。
“搜仔细了吗?确定这就是全部了?”徐征问他。
孙默回道,“里里外外搜了三遍,还让人去他几个情妇家里看了看,他搁在西贡大街的那几个保险柜也派人去瞧了瞧,再没有第二份档案了。”
“行,过来坐吧。”
徐征让他过来坐,孙默却犯了难——书房里只摆了一张小沙发,其他的有几张椅子,可是离徐征太远,思来想去,孙默索性…直接和徐征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
同样是“过来坐”的指令,聪明的狗狗懂得走几步去把椅子搬过来坐,傻狗狗却只知道直接坐沙发上能更快速完成主人的吩咐。
小沙发因挤了两个成年男人而显得有些逼仄,孙默尽量使自己占的地方小一点,可事与愿违,徐征直接抬高他的tun部,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孙默一惊,却又不敢实打实地坐下来压着徐征。
他搂住他的腰,取笑他,“你之前不是还喜欢这样的吗?现在阿默长大了,不喜欢我了?”
孙默闻言,猛地搂住男人的脖颈说,“怎么会!”
徐征只是笑,他一边重新把档案拿起来翻,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了落款的“秘密调查组?制”的字眼上,孙默顺